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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风,没再说话。在网吧泡到半夜,项西站起来蹦着要走,腿不舒服,玩都玩得不痛快。俩人顶着半夜的老北风回了大洼里,街口有个大坑,必须下车走过去,这坑得有两三年了,也没人管,项西每回经过都得研究一下,宽了多少,深了多少,见证这个坑的成长。今天他照例看了看,没多大变化,正想往里走,墙边突然有团黑影动了动。项西被吓了一条,没等喊出声来,受伤的腿被一把抱住了。“我cao!”他吼了一声,想把腿抽出来,但那人抱得紧,他腿又疼得使不上劲,“吃错药了吧!”那人从黑暗中露出脸来之后,项西才看清了这就是旁边那家的租客,在这儿住了快一年了,吃喝嫖赌毒全上,最近因为身体垮了,吃喝嫖赌都没体力干了,但还执着的坚持不懈地吸着。馒头扔了车打算过来帮忙的时候,项西往这人脸上甩了一巴掌,他松了手,扑倒在了雪地上。“真他妈倒霉!”项西骂了一句。“这一夜躺这儿得冻死吧。”馒头说。“死死呗,”项西皱着眉,“你觉得他平时那样是活的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项西听到窗户外有人聊天儿,那人真死了。至于是冷死的毒死的还是……被自己一巴掌甩死的,就不知道了,也没人关心,这个话题最多聊到中午就不会再有人提起。项西洗漱的时候很认真地洗了自己的手。穿上外套的时候,平叔端着茶壶问了一句:“去哪儿?”“医院。”项西说。“昨天没去?”平叔盯着他,“骨头接不上别人该说我不疼你了。”“要接不上昨儿去了也接不上。”项西拉开门。二盘站在门外正要进来,看到他冷笑了一声:“接不上就接不上,跟你馒头哥做个伴儿。”项西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甩上门走人之前,他听到二盘进屋跟平叔挺大声地说:“这种浑身倒刺的玩意儿留着干嘛!早晚出事儿!”项西往地上啐了一口,他不怕二盘,他被平叔捡回来的时候,二盘还不知道跟哪儿坑蒙拐骗地混着呢。略微还让他有那么一点儿在意的是平叔在二盘这句话之后的沉默。平叔会沉默的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二盘说出了他的想法。不过项西无所谓,他见过太多来来去去。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在这种很多人根本想像不出的活着的方式里,让人厌恶的某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会在意。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可所谓的了。人有时候就是活个“存在”而已。医院人很多,项西没想到骨科也会这么多人,在长椅上看着没声儿的电视看得都睡着了两轮了,才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展宏图。第四诊室。他站起来进了第四诊室。程博衍抬头看到门外进来的患者时愣了愣,那人冲他笑了笑:“大夫眼熟啊,是不是见过?”“今儿不趴活了啊?”程博衍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您这话说的,”展宏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有些低,“谁乐意满街趴去,这么冷的天儿。”“您碰个瓷还碰得挺沧桑啊,”程博衍看了一眼他被冻红的手指,“裤腿捞上去,我看看。”“哥,别这么说,我也不愿意……我爸病了,”展宏图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捞起裤腿儿,“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作者有话要说:三!好久不见!感谢跳坑!来,聊一块钱的。明天更新第四章,晚上七点四十老时间。文案真是对不住还没想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出来……这是一个正经文。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留五毛明天聊吧么么哒!☆、第4章展宏图的这句话带着无奈和一丝淡淡的忧伤,程博衍伸出去想检查伤情的手在空中停了停。“是么,”他抬头看了展宏图一眼,“你爸什么病?”展宏图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肚子里?”程博衍出于习惯又问了一句,“什么部位?”“在……在……”展宏图偏开头,捏了捏眉心,“在……胃里。”“胃里啊?”程博衍看着他,“多久了?化验了没?恶性的?”项西觉得自己要疯。张嘴就没实话是他的习惯,但在一个大夫跟前儿说自己爹长了个瘤子简直就像给自己刨了个坑,摔进去了还得自己填土。连胃里会不会长瘤都不知道,就出溜了这么一句来。胃有多大啊?那地儿够不够长个瘤的?不过看程博衍的反应,是长得下的,但至于多久了,化验,良性恶性什么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挺久了,”他眼睛看着窗外,“恶性的,呃……很恶。”“那……”程博衍看来还打算继续问。“程大夫,哥,”项西咬着牙,“我……腿疼。”“你这伤拖时间有点儿长,”程博衍总算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腿上,“得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移位,这是怎么伤的?”“被……被要债的人踹伤的,欠了好多钱了,要不我也不能上街干这事儿啊,”项西说,“我这伤打个绑腿儿什么的就行了吧?”“要看检查结果才知道,那天来我就说你这个不是小骨折,你又拖好几天才来,”程博衍皱着眉坐回桌前,拿过检查单低头写着,“情况要是不好,就得住院手术……姓名,年龄。”“展宏图,18……住院?”项西愣了愣,喊了一声,“我不能住院!”平叔怎么可能让他住院,他要住院了平叔估计能叫人把他从医院拖出去,当初馒头的腿,连医院都没让去,生生是自己长上的。所以才长歪了。“为什么不能住院?”程博衍把检查单给他,“拿去交费检查,别再跑了。”“我不能住院,”项西拧着眉,换上沉痛的表情,“我得……照顾我爸啊。”“现在还不确定就要住院,得一会儿我看看具体情况,”程博衍看着他,“有人陪你来吗?”“没,”项西拿过单子站了起来,两步就蹦到诊室门口,“我已经蹦熟练了。”看着展宏图有些削瘦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程博衍叹了口气。居然是个被逼无奈出来碰瓷赚钱的小孩儿?那种有些可怜兮兮的语气和眼神,还有那声“哥”……把他一下拉进了某种久违的状态中。程博衍按了按额角,有患者走了进来,他收回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