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帮忙,让你们尽快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盛统领可知真香二字怎么写?

☆、解围

皇帝赐婚是大事,更何况魏鸾和盛煜都是名闻京城的人物。

章皇后怕太子得知消息后节外生枝,格外催得紧张,授意礼部能快则快,不可拖延。

很快婚期议定,就在中秋之后。

魏峤仍被盛煜统领的玄镜司关押,说有事查问,不许任何人探视,却也并未定罪名。就连他在兵部的官职都保留着,将事务悉数交于旁人。

魏夫人虽听了女儿的劝答应赐婚,却仍忧心忡忡,生怕魏鸾在盛家受委屈,可劲地添嫁妆,又亲自去了趟盛家探口风。好在敬国公府的门楣不倒,又有章皇后亲自过问此事以示恩宠,盛家上下并不敢怠慢。

唯有盛煜行踪飘忽,从不露面,仿佛婚事与他无关。

魏鸾也没指望他,安心准备嫁衣凤冠。然而心里仍担心父亲的处境,没法子到玄镜司的狱中探望,只能在祖母的小佛堂多进几炷香,暗里祷告。

八月初时,京城名刹宝林寺办大法会。

宝林寺建于数百年前,虽非皇家尊奉的寺庙,却因流光厚积,出过许多大德高僧,名望极隆。高门贵户的女眷们多爱事佛,或是施舍钱财,或是修营佛像、造作经文,不好到皇寺里跟天家亲眷争辉,便多来宝林寺进香事佛。

久而久之,修得宝林寺华丽辉彩,香火极盛。

魏鸾婚期临近,又记挂狱中的父亲,这日便约了公主周骊音同去法会。

谁知周骊音临行前却被章皇后绊住,一时间出不得宫,只好派人先知会一声。魏鸾怕错过法会,又不知她何时才能脱身,只得留了个话,先行出城去赴法会。

……

法会庄严盛大,令人凝心静气。

魏鸾时常来这里听法会,施舍过后,由知事僧引到后院暂歇。

宽敞幽静的后院,曲廊蜿蜒,殿宇相接。古树松柏掩映的中庭摆了几副桌椅,专供女眷歇息所用,魏鸾过去时那边已聚了不少人,分成几堆闲聊笑谈。离她最近的那群人交头接耳,说得正是她——

“太子侧妃的美梦落空,怕是哭得没法见人了吧。”

“是呢,这些年处心积虑,就盼着能嫁入东宫,谁知到头来竟是皇上亲自赐婚到盛家,压根儿没想要她。听闻盛统领从头到尾都没露面,怕是不高兴着呢。”

“那是何等人物,要论权势,也不比……”

“嘘!”立马有人打断她,“慎言!”

这群贵女养尊处优,闲时连皇家秘事都敢偷偷议论,却不敢公然嚼盛煜的舌根。

一瞬安静后,被围拱着的沈嘉言却目露讽笑,道:“盛统领那是何等心高气傲、惊才绝艳的人物,便是娶妻也该是属意的女子,岂会娶别家不要的弃子?就是奉旨娶了她,必也是不情愿的。何况他俩早有过节,盛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门庭,哼,等着看吧,往后有得磋磨。”

她的声音不高,神情间的奚落却藏都藏不住。

众人有些尴尬地缄默,没人说话。

她是沈相捧在手心里的孙女,既能被挑中许为梁王妃,自有过人之处,寻常行事进退有度,却唯有事涉魏鸾时,时常会失分寸。尤其是得知魏鸾被赐婚给盛煜后,几回私下小聚,她都出言刻薄而不自知。

旁人不敢多谈论盛煜,只能含含糊糊地应和。

魏鸾闻言哂笑。

她当然知道这刻薄源于何处。

从前沈嘉言看不惯她,是因她被人簇拥着众星捧月,令自诩甚高的沈嘉言心存不满。加之沈嘉言与淑妃膝下的梁王周令躬、玉容公主周华音交厚,而她与皇后膝下的太子和周骊音往来密切,天然阵营不同,难免暗里争锋。

如今皇帝赐婚,旧仇更添新恨。

沈家并非有爵的勋贵,也不是世代承袭的高贵门第,沈相虽历尽艰辛站到朝堂之巅,有了些门生根基,但若不慎罢相贬官,只会人走茶凉,荣宠不再。是以沈相对孙女期许甚高,因沈嘉言生得漂亮,自幼便被精心教导,满心指望嫁入皇家。

沈嘉言招不到太子注意,转而接近梁王。

梁王亦喜她姿色性情,由淑妃出面求了永穆帝,欲娶为梁王妃,婚期都定了,在十月。

但沈嘉言喜欢的怕是另有其人。

魏鸾从前也留意过她。

虽然那位藏得深,但每逢宴席上夫人们提及盛煜,沈嘉言似乎总会走神。少数几回远远碰见盛煜,那位的目光也颇流连。

魏鸾原以为是她多想,如今听她这刻薄言辞,倒是印证猜测。

而这种微妙的心思,她都能猜到,周遭人也未必没有察觉。

石砌的佛殿台基旁,年代久远的菩提树遮挡住魏鸾的身形,那边的贵女们没留意到她,魏鸾却将奚落言辞听得清清楚楚。

随行的染冬和洗夏气不过,愤然看向魏鸾,想去跟她们理论。

魏鸾以目阻止,款步上前,曼声道:“沈姑娘觉得,既是盛家吃亏,该如何磋磨我才好?”

声音清灵,不高不低,没打搅别处的闲谈,却引得近处数人瞧过来。

沈嘉言的神情骤然僵住。

魏鸾徐徐上前,罗衣彩绣,环佩轻动,如云的长发堆成双鬟,精致的赤金簪形如展翅蝴蝶,尾翼悬了几粒珍珠,晕然生光。如春山含黛的修眉下,那双眼似秋水翦翦,微露清寒,不偏不倚地注视着被众女簇拥的沈嘉言。

人群里似起了一阵sao动。

沈嘉言很快从尴尬中醒过神,下意识抓起茶杯喝茶掩饰。

魏鸾在她两步外停下,微微挑眉,“方才不是高谈阔论,为旁人鸣不平?”

沈嘉言目光闪了闪,因周遭众目睽睽地瞧着,自不敢再说那样刻薄的言辞,只状若无事地道:“我也是为魏姑娘担心,毕竟令尊尚在玄镜司的狱中,这样突兀地嫁过去,怕是会遭人轻慢,受些委屈。”

魏鸾闻言哂笑,“魏姑娘方才的语气,可是笃定我往后会在婆家受苦。据我所知,盛家上下皆宽厚明理之人,皇上赐婚更是圣眷恩隆。魏姑娘是对盛家有误会,还是觉得皇上这道圣旨……有些偏差?”

最后四个字声音虽轻,却敲得沈嘉言面色骤变。

她哪敢接这罪名,亦知越描越黑,便只踩着魏鸾短处道:“令尊入狱,这是事实。”

“这却不劳你费心!”

菩提树后,忽然有道清越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宫人簇拥着娇俏明丽的少女走来,步履轻快,虽只着常服,却仍是锦绣华彩,不失金楼玉阙养出的贵气——正是章皇后膝下的独女,极得皇帝疼爱的长宁公主周骊音。

她若进香,自有皇家寺庙接待,除了陪挚友魏鸾同行,甚少踏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