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中已等候多时了。不如请郎中先把脉,早点熬了汤药喝,于身子有好处的。”声音温和,不高不低,徐徐透窗传入帐内。

红绡软帐里,魏鸾此刻紧紧闭着眼。

她没想到盛煜会脱了衣裳钻进被窝,拿guntang的身体给她取暖。老实说,在凉水里游了那么久,又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吹着冷风逃命躲避追杀,她浑身上下早就凉透了,甚至隐隐觉得头昏。盛煜这具身体guntang,贴身抱着,浑身上下都不用怕冷,极适合取暖。

比暖手炉管用,也更熨帖。

她的月事才结束没两日,受寒后腹中打结似的,被盛煜这样抱着,缓解了不少。

拿他取暖着实方便好用。

但这姿势也着实……

魏鸾虽跟盛煜同榻过几回,却都是各自穿了寝衣,最破格的那次,也只是盛煜在浴桶外调戏她,水面上浮了花瓣遮挡视线,从未如此刻这般贴近。她像是只呆傻的木鸡,保持着双臂抱胸的姿势,动都没敢动。

盛煜更不敢动。

毕竟魏鸾年岁渐长,温香软玉贴过来时,他也招架不住。

而他的初衷是渡暖意给她,免得受风寒后病势过于沉重。

这时候不能乱来。

两人便这样僵着,屋里静极,盛煜指腹轻微的挪动都能令魏鸾脊背微绷,更不敢看盛煜的神色,索性闭上眼睛。盛煜比她脸皮后,虽紧绷着不敢擦枪走火,心思却尽数在床帐里。她钻进去时穿着小衣,被他身体焐热,潮漉漉的,触感与别处截然不同。

这难免勾动心猿意马。

盛煜时而担忧,时而自持,呼吸渐重时,活体的暖炉更热了。

直到春嬷嬷的声音传来,沉默才被打破。

魏鸾脑袋闷在被窝里,低声提醒,“夫君,我请了郎中,得尽快把脉熬药。”

“嗯。”声音喉结滚了滚,“不冷了吧?”

“不冷了。”

“那先穿好衣服。”盛煜说着,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见魏鸾柔腻的脸颊晕红,揪着锦被连肩膀也不肯露,便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低声道:“迟早的事,别害羞啊。”说话间,灼灼目光盯着她,泓邃的眼底浮起浅笑,似有所指。

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了!

魏鸾红着脸在被窝里抬脚踢他,而后一把抢过锦被滚向床榻内侧,背对着他坐起身,将锦被当披风裹着。抬手欲取衣裳时,盛煜已帮她从床头柜拿了过来,底下是中衣裙衫,最顶上是软绸做的小衣。

递过来时,他还故意摩挲了下。

魏鸾恨得咬牙,也不知盛煜有没有偷瞧,只拿锦被遮挡,将潮湿的小衣褪下,换上干燥的衣裳。待收拾好了,才靠着软枕躺好,落了两重帘帐,请郎中入内。

盛煜则端坐在侧,关怀病情。

……

郎中是惯常为魏鸾调理身体的,熟知她的体况,依着脉象开了药,说如今虽时序入夏,河水却仍冰寒透骨,为免落下病根,魏鸾这阵子不可劳累,须好生喝药调养。这风寒怕是会来势汹汹,他先开一副药喝了,明早再诊脉。

春嬷嬷谢了,径直将他带到备了风寒常用药材的厢房,当场取药去熬。

魏鸾总算得空,吃了点东西果腹。

然后将事情经过说给盛煜。

已近黎明,星光渐黯,劳累困顿加上风寒侵体,魏鸾脑袋里愈来愈沉。方才的羞窘过后,此刻半躺在盛煜怀里,只觉亲近而心安,说了为唤回魏峤夫妇孤身去当人质,又冒死逃脱后,果然见盛煜面色微沉。

“往后碰见这种事,该派人告诉我,不必如此折腾自己。”

“夫君很忙啊,我能处理的何必添乱。”

“那也不该冒险!”

盛煜没想到小姑娘竟会孤身闯章家的虎xue,想着今夜的险象环生,担忧又生气——章家的手段有多阴狠,没人比他更清楚,若将出逃的魏鸾捉回别苑,定会下狠手。新仇旧恨横亘,她孤身被困,怎么受得住?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分明有怒意,瞧着她虚弱劳累的眉眼,却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

只攥了拳头,沉着脸威胁,“往后不许擅作主张!”

“我带了夫君给的哨子,真碰见麻烦,会向卢珣求救的。”魏鸾如今胆气渐壮,察觉他的担忧,试图撒娇蒙混过关,“布置得其实挺周密,夫君也不夸夸我。”

“夸了你,往后更无法无天!”盛煜板着脸。

魏鸾嘟起嘴唇,面露委屈。

因疲病之故,那双眼不似寻常明亮清澈,烛光下显得惺忪,眼睫投出浓长的阴影。她半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胸膛,手指扒在他肩上,楚楚可怜。

这样柔弱娇软的姿态,当真磨得盛煜半点脾气都没了。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微哑着声音道:“我娶的妻子自是机敏过人,连皇上都夸性情敏慧,堪为良配。今日的事换成旁人,必定不及你胆大周全。只是往后碰见事得知会我一声,别总独自扛。”

“嗯,鸾鸾记住了。”

魏鸾自知这回冒险,惹得盛煜担忧不快,连忙软声卖乖。被夸后心中欢喜,忍不住笑生双靥,靠着他胸膛闭上眼睛养神。

待药熬好了端来,盛煜叫醒她,慢慢喂给她喝。

魏鸾喝了药,懒得换衣,仍旧滚回被窝。

临睡前,还不忘将章家别苑里暗藏军械的那处库房位置说清楚,方便查探。

盛煜甚是无奈,待她睡着后,便写个纸条装入小小的信筒,而后命管事连夜送往离此处最近的玄镜司哨点,交予当值的主事。因数日奔波劳累,难得回到家中,回屋后便吹熄灯盏到里面胡乱擦洗了下,钻入被窝。

魏鸾早已入睡,呼吸匀长。

盛煜抱住她,沾着枕头没片刻便睡了过去。

这一日,彼此在凶险里碰头,而后相拥入眠。

梅谷幽静,夏夜微凉。

……

翌日清晨,魏鸾的风寒果然发作起来。

这也无可避免。

毕竟深夜游水又吹了半夜寒风,便是盛煜这等摔打磨砺出钢筋铁骨的人,都得咳嗽几声,更何况魏鸾自幼娇养,从未吃过如此苦头。好在郎中昨夜开了药,清早又忙着诊脉煎药,尽量令病情轻缓。

魏鸾纵身子昏重难受,心里却是高兴的。

更令她欣慰的,是昨夜玄镜司趁防备空虚潜入章家别苑,因章家的护卫被卢珣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夜幕里进出皆如无人之境,不废吹灰之力。那座库房中,果然偷藏了成堆的军械,且上头皆没有朝廷铸造的徽记。

可见章家仗着早年投诚之功,何等肆无忌惮。

而昨晚卢璘兄弟合力,虽无盛煜坐镇,仍将章家从庭州派来的那条大鱼捕入网中。只是激战在所难免,玄镜司虽大获全胜,却也折损了不少兄弟。

盛煜闻讯,面上唯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