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送少夫人为由,抽调些人手增援。

这般擅作主张,定会令盛煜不悦。

更何况他非但没阻止魏鸾,带着她千里赴险,还帮着隐瞒消息,先斩后奏。

以盛煜的性子,定会敲打一番。

卢珣心里阵阵发虚,不敢迎视盛煜目光。

就在他硬着头皮,准备接受来自这位杀伐决断的统领的沉怒责备时,余光却瞥见旁边衣角轻动,魏鸾缓缓走至盛煜身边。看得出盛煜脸上那公事公办的表情,她没敢太肆意,只伸手牵住他的衣袖,欠身蹲在他椅旁。

盛煜侧头看向她。

魏鸾摆出个温和讨好的笑容,“是我不听劝阻,逼着他来的。怕夫君得知后不许我出京城,才瞒着消息擅自过来。夫君从前说,卢珣凡事都须听我分派,碰上我这种蛮横的人,他也没办法。”

说着话,小心翼翼地轻摇他衣袖。

那双漂亮的眸中漾起浅笑,婉言软语时,分明是撒娇求情。

盛煜好容易拧起的沉肃,霎时被冲得所剩无几。他的喉头动了动,对着朝思暮想后近在咫尺的眉眼,终没能吐出责备的言辞,只竭力板着脸,肃容申明道:“卢珣虽是你的护卫,却也不该由着你胡闹,此风不可长!”

“唔。记住了。”魏鸾认错极快。

旁边卢珣亦拱手道:“属下自知失职,任凭主君责罚。”

盛煜皱眉看他,“下不为例。”

说罢,扬扬下巴,示意他和染冬去歇息。

卢珣哪敢再杵着挨骂,赶紧行礼退出去。关上屋门的那一瞬,他暗自松了口气,回头就见兄长卢璘靠在廊柱上,虽是值守的笔直身姿,脸上却是看好戏的表情,“怎么罚的?”

“下不为例。”

“就这样?”

“就这样!不信问染冬姑娘。”

卢璘跟染冬不熟,却也明白弟弟并未骗他。想起他离开前盛煜那山雨欲来的沉肃表情,卢璘心里不由暗暗纳罕——盛煜做事果决,向来令行禁止,对属下恩威并施,从不姑息。换成是他这样铤而走险,定能换来一顿重罚,今日却对卢珣如此轻描淡写。

自家统领这是转性子了?

……

门窗紧掩的屋内,盛煜却没空想这些。

卢珣此举确实不合规矩,但这终究抵不过魏鸾千里赶来、从天而降带给他的惊喜。方才那般肃容姿态,不过是要卢珣意识到轻重,此刻屋里没了旁人,竭力压了一路的惊喜便如潮水汹涌翻滚。

盛煜起身,手掌攥住魏鸾的腕,“先去换衣裳。”

说话之间疾步如风,走向书房侧门。

魏鸾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道:“换洗的衣裳在染冬手里,她……”话还没说完,忽觉腕间一紧,盛煜跨过门槛后忽而回身,伸臂揽住她,将整个人抱进里面。门扇关上的那瞬间,他整个人倾身靠向她,拿手掌兜住她脑后,俯身吻下来。

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呼吸扑在脸上,是温热的。

魏鸾猝不及防,后背撞在门扇,被盛煜困在怀抱中间。

久别重逢,在克制了一路后,这个吻炙热而迫切。盛煜几乎是有些蛮横地撬开她唇齿,肆意攻袭而入,揽在她肩膀的手臂也迅速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头上的玉冠不知是何时被拆散,满头青丝哗啦散落下来,如瀑布倾泻。

盛煜的手指穿过她发丝,唇压得更紧。

久违的拥抱,呼吸交织,盛煜吻得毫无章法。

直到那股久别重逢的惊喜自唇齿流露殆尽,盛煜才算松开怀抱。

魏鸾脑袋里有点犯懵,被盛煜及时捞住。

抬起头,就见他双眸幽深,如潭水沸腾,惹人沉溺。温热的鼻息落在脸上,他抵在她额头,唇角噙了淡笑,“逼着卢珣带你来,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肆意攫取后连声音低哑,他觑着她,眼底笑意深晦。

魏鸾唇角微勾,“不愿意啊?那我明日回京。”

“愿意,当然愿意。”盛煜失笑,忽而躬身将她打横抱起,直奔里屋。隐蔽的内室里安静幽深,浓密的树荫隔开暑热,床榻上铺着竹骨凉席。盛煜将她放上去,细细打量许久未见的这张脸,倾身慢慢亲吻,在一瞬,被魏鸾轻轻按住手。

四目对视,盛誉居高临下,反手握住她指尖。

魏鸾红着脸瞥了眼帘外,那意思是护卫仆妇俱在,大白天地不能乱来。

——毕竟,染冬还等着给她换衣裳呢。

她数百里快马赶至朗州,可不是奔着这张床榻来的。卢珣留守京城,打理着曲园内外的事,安顿好后必定还要跟盛煜禀报,染冬也不例外。她跟盛煜总这么闭门不出,算怎么回事?遂推着他的胸膛,等盛煜微微抬身,便从他怀里溜出来。

便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染冬与仆妇说话的声音。

盛煜瞥了眼魏鸾,却还是坐直身子,将身上衣裳理好,抬声道:“进吧。”

门扇轻响,染冬已换好了装束,进来伺候魏鸾更衣。

盛煜则起身出去,听卢珣禀报近况。

屋里只剩主仆二人时,魏鸾轻轻吁了口气,让人先抬水进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会儿,洗去满身汗腻。因盛煜出去后便被卢璘兄弟缠着议事,魏鸾嫌外面太过闷热,整个后晌便在屋里吃瓜果消暑,顺道想想,这般情境里,盛煜会不会如梦中那样身陷险境。

……

因盛煜不可能在朗州逗留太久,晚饭过后,魏鸾便抓着饭后消食的空暇,跟盛煜说了她在京城屡屡做噩梦的事。怕那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掉以轻心,又补充道:“祖母向来从容镇定,近来也十分担心夫君。”

盛煜听罢,倒觉得她紧张过头了。

“你既知道太子来朗州巡查的事,也该明白,我此次是为太子来的。如今太子已启程回京,随行众人皆护卫在侧,尽数离开。”散布归来后闭门夜谈,她抚着魏鸾披散的青丝,宽慰般道:“他腾不出手寻仇。”

“可太子背后还有章家,上回镜台寺,将夫君伤成了那样!”

“我知道。”盛煜颔首。

周令渊离开前留了章家爪牙在此,盛煜是听到了风声的,前阵子特地派人摸出他们的踪迹,盯梢了许久。因这处庄院隐蔽,章家死士遍寻不获,昨日后晌就已撤离朗州,想必是回京图谋大事。

盛煜并未隐瞒,说与魏鸾。

末了,将软玉温香勾进怀里,道:“此间事毕,章家已是自顾不暇,无需过分担忧。你跑了这趟,也该放心,回到京城后用上安神香,说起来——”他眸色微浓,饶有兴致地盯住魏鸾,“做了那么多梦,就没梦见我点好的?”

“梦见啦,起初梦见夫君安然无恙,差事顺遂。”

魏鸾靠在软枕上,被他阴影遮挡。

盛煜顺道翻身,拿手肘撑着身体,声音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