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思。

盛煜惬意地吐了口气。

魏鸾却面露嫌弃,竭力往后躲,“夫君这一身的汗还没洗呢!潮腻腻的,快放开,我叫人抬水进去,洗完了换身衣裳。”说着,还搬出了小阿姮,“孩子刚吃完奶睡下,若是汗气熏着,怕是得哭。”

这样一说,盛煜果然抬起肘弯闻了闻,“当真有汗味?”

汗味自然是没有的。

盛煜虽常年在外摔打,没少风餐露宿,到了府里,自持之外亦颇为挑剔,动不动便能拿凉水浇一身,不过半天而已,哪会闷出汗气?不过这招既然管用,魏鸾怕被他堵回浴房,再接再厉地认真道:“是有点汗味,夫君快进去冲冲。我去瞧瞧阿姮。”

说着,尽力让眼神显得诚恳。

盛煜眼底的笑一闪而过。

成婚这么久,她的一颦一笑他皆万分熟悉,这般诚挚的神情,着实有点刻意。小狐狸分明是在骗人,想打着女儿的幌子逃走。究其原因,定是怕昨晚的事重演——昨晚饭后他去了趟北朱阁,回屋正逢魏鸾在沐浴,因春嬷嬷和染冬都在侧间,没听见他的脚步,更没出声提醒,他扛着湿腻腻的汗,就那么闯了进去。

而后,便撞上了浴桶里脸色蒸红的魏鸾。

彼时夜色已深,屋里灯烛朦胧,她满头青丝打得湿透,香肩半露,惊慌抬眸。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衬得肌肤格外柔软白净,那张脸上不施脂粉,却仍眉黛远山,双眸潋滟,唇色娇艳欲滴。细细的水珠从她脸颊流下,自腮边到秀致的锁骨,而后没入花瓣遮掩的水面。

盛煜的身心在那瞬间绷紧。

自打魏鸾怀孕后,他其实已过了许久苦行僧般的日子。

起初是因胎儿未稳,徐太医隐晦地提醒过他,不可行房事,盛煜哪敢拿魏鸾和孩子冒险,愣是半个指头都没碰。后来虽说没那么严了,到底魏鸾年岁尚小,头回怀了身孕胆子小,便是连抱紧都不许。每回他稍有异样,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里便会浮起雾气,可怜巴巴地瞧着他,仿佛他稍有越线便会伤到身量纤弱的她。

那场景,让盛煜觉得他像个禽兽,被她避之不及。

于是竭力克制,不让她担忧忐忑。

实在难以自持时,或是去浴房拎一桐凉水浇遍全身,或是借她柔弱无骨的手。

然而食髓知味,那点雨露根本不够。

再后来她身孕渐重,熬了许久后生下女儿,盛煜瞧她受苦疼痛成那样,哪里还忍心乱来?便连那双手都不敢欺负了,每晚老老实实的给她当枕头。血气方刚的男人,将近一年看得见吃不着,硬生生憋得快要冒火。

昨晚那般春光入目,便如雷霆一击。

虽说魏鸾产后身子尚未全然恢复,按徐太医的叮嘱,他还得苦行僧似的吃素一个月,却还是兽性大发,将她别处欺负了个遍。以至于魏鸾昨晚瘫在床榻后,死活没再多看他一眼,若不是他今晨趁着她睡得朦胧迷糊,将心意哄得回转,这会儿哪还有好脸色看?

盛煜盯着怀里的人,眼底浮起深晦的笑。

被她冷落不许碰和肆意欺负的欢愉之间,他愿选后者。反正就算魏鸾背对着他,后脑勺也很好看,浑身上下哪儿都好看,便是闭着眼睛,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很好。她生完孩子后愈发怕疼,就算拿手指在他腰腹上打转,也能生生忍住,他可没那样好的定力。

不能再纵容她偷懒!

盛煜一念至此,哪还在乎被她嫌弃?厚着老脸,径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房。

魏鸾轻呼了声,抬手打他,“你做什么!”

“陪我沐浴。”男人面容峻整,理直气壮得近乎无赖。

“手还酸着呢!”魏鸾红着脸小声反抗。

盛煜在她耳边吹气,“乖,不欺负手。”

……

当天晚上,盛煜换好寝衣回到床榻时,被欺负后赌气的魏鸾已经睡下了。床榻里换了床很宽大的合欢锦被,铺开后却在中间如田垄般折起,将床榻一分为二。魏鸾满头青丝拖在枕畔,面朝里侧安静睡着,听见脚步也无动于衷,唯有耳梢泛红,显然是为浴房里的事。

那么,她的意思就摆得十分明白了——

楚河汉界已然分明,她在里面,他睡外面,不许越界。

盛煜揉了揉鬓角。

这种幼稚的把戏自然拦不住他,半夜里随便翻个身,便能将她抱进怀里。

不过此刻还是不能招惹。

毕竟白日里,兽性大发时确实将她折腾得快哭了。

再厚着脸皮欺负,她恐怕会真的哭给他看。

遂扑灭烛火,规规矩矩睡在床榻外侧。到翌日清晨醒来,泾渭早已模糊,魏鸾仍睡在最里侧,他不知是何时钻过去的,不止拥了娇躯在怀,连她的枕头都分了一半。而魏鸾也微屈双膝钻在他怀里,如过往的许多个夜晚般,将手搭在他腰间,早已不是昨晚背对着他的姿态。

甚好。

盛煜睡意惺忪地笑了笑,没惊醒她,自管起身换衣去赴朝会。

整日忙碌,回到曲园已是傍晚。

走近北朱阁的时候,隔着院墙都能听见里面的笑声。

——自打小阿姮出生后,北朱阁似乎愈发热闹起来。从前因魏鸾怕有失少夫人的身份,行事颇为沉静规矩,加之仆妇侍女惧他威仪,纵偶尔堆雪人、编花篮地玩闹,多少有些收敛。后来她怀孕诞女,有魏夫人在曲园照料陪住,多少勾起娇憨性情,不再束手束脚。北朱阁里的笑闹之声,亦愈来愈多。

此刻夕阳斜照,主仆在院里围成一团。

白日里逼人的暑热过去,这会儿暖热适宜,魏鸾将刚睡醒的小阿姮抱出来,正好透透气。院里的槭树下有竹编的短榻,上头铺着凉席,极适合晚间纳凉看星星。小阿姮这会儿乖乖裹在襁褓里,由坐在榻上的魏鸾抱着。

短榻旁边,染冬、抹春、画秋她们团团围站,春嬷嬷蹲在旁边,手里拿了个布老虎,从尾巴处推着,慢慢往阿姮跟前“爬”。

一群人各自躬身,笑眯眯地逗孩子。

小阿姮虽然不认识布老虎,却还是被吸引了注意,懵懵懂懂的看向那花花绿绿的东西。在小老虎爬上襁褓,凑到她跟前时,甚至还咧嘴笑了下。

这一笑,周围众人的心都快化了。

盛煜站在院门口,忍不住也勾了勾唇角。

在小阿姮生出来之前,他真的没想到北朱阁会变得这样热闹温馨,没想到向来沉稳历练的春嬷嬷会蹲在床榻边,像市井老妪似的逗弄乳儿,没想到这几个出自公府、行事规矩的侍女会围着襁褓,仅仅为小女婴的轻微举动便笑得春光灿烂。

这场景于他而言是很陌生的。

背负着外室子的身份,盛煜幼时过得其实很孤单。

极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