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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开始腐烂了,散发关恶臭。之所以判定宋末是自杀,在于他死得非常安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睡着了——当然,前提是得忽略他插在肚子上的那把刀。宋末的手紧紧握着刀柄,血从指缝里涌出来,凝固成深黑色。宋末的死让海和号的气氛总算松懈下来。然而苏策对重生者的保护政策仍然没有放松。重生者仍旧集中在特定区域,一举一动都有严密的监视。苏策对夏炎秋说,他总觉得宋末的死不太自然。“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刀刺进肚子都会痛,可宋末的死状太过安详,就像有人刻意摆弄出来似的。还有,他死的时候,刀刃是朝下的。”“这说明什么?”夏炎秋问。苏少爷说:“说明什么我不能肯定。不过,如果是我要自杀的话,我会让刀刃对着我的脸,至少我要确定刀刃是锋利的,然后我要看着刀刃刺进我的身体。”“所以说你是个变态。”“变不变态的轮不到你来说。我想再让南佳木来检查一下宋末的尸体。”苏少爷说。南佳木很快被带到宋末的尸体旁,顶着恶臭,着重分析伤口与刀刃相接的地方。他很快有了新的发现,宋末是站着死的。“如果是躺着把刀刺进胃部,伤口的位置应该在中部,可现在的情况是伤口偏上,这证明胃在往下垂,只有站着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南佳木一边检查一边说。苏少爷站在他后面,捂着鼻子,忍住恶心对夏炎秋说:“看吧,我就说宋末死得太不和谐吧。”夏炎秋伸长脖子去看宋末,伤口被南佳木用工具扒开了,万分狰狞。他看了半天,缩回脑袋对苏策说:“就算是站着死的,也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一个人可以选择躺着去死,也可以选择站着,在死之前,他还是有个权利的。”“问题是,假如选择站着死,万一倒下去的时候还没断气,岂不痛死?如果是我,肯定先选个优雅的姿势。”“阿策,你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夏炎秋白他一眼,说,“我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你的疯病好些了,结果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首先,你根本不会自杀,唬谁呢。再者,宋末完全有可能自己选择站着死,万一他就不怕痛呢。”“我觉得宋末看起来不像那种不怕痛的人。他没那么变态。”苏少爷不依不饶地说。“你才变态。”夏公子面无表情地反驳说,“凡事都有个例外,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衡量一切。再说,宋末黑化之前,你看出他是那种人了吗?”“看出来了。”苏少爷淡定地说,“我只是没把他当回事。这孩子那点儿能耐还入不了我的眼。”“南佳木,你怎么看?”夏公子转头去问南佳木,他觉得再跟苏策纠缠这个问题,恐怕几天都不会有结果。南佳木为难地看看苏少爷,说:“我只是个医生,只能根据目前的情况说事。至于说推理分析什么的,我恐怕……智商不够……”夏少爷“噢”了一声,明白了,这家伙也就是个虚张声势的怂货,非得要人招惹他,他才能够中气十足地跟人吼上一番,可真到了现在这种场合,他又怕担责任。苏少爷眨着三白眼,洋洋得意地说:“南佳木,我告诉你怎么分析。如果宋末是站着自杀的,倒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撞到后面的铁管,发动装置那里的管道铁片特别多,能容纳人的地方非常狭小并且空间呈不规则形状,因此宋末的后脑袋势必会磕到。就算伤口没有流血没有淤青,可死前的碰撞在死后就会显现出来,因为死后血液不再流动,皮肤表面会呈现淤痕。你现在去看看,宋末的脑袋后面,有没有伤痕。”南佳木依言挪步到尸体的头部,将宋末抬起来,观察后脑勺。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痕迹。“这只能说明,宋末躺倒时非常巧妙地避过了那些繁复的管道。”苏少爷越发得意,咧着嘴看着夏炎秋。“这也不是不可能。没准他就有这么变态!”夏炎秋死不松口,望着天花板说。“炎秋,强词夺理的人是你。”苏少爷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宋末倒下去时,肯定有人在旁边扶着他,令他能避开管道,并且这个人,在宋末断气后用手拉扯了他脸上的肌rou,使他的表情显得平和,接着,这人再把宋末的手放在刀柄上,造成他自杀的假象。宋末没有自杀,是他杀。”“所以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夏少爷眨着眼睛,问得意洋洋的苏少爷。“所以证明船上还有凶手。”苏少爷的脸色刷得变成惨白,“炎秋我错了,你要保护我。”“乖。”夏少爷面无表情地拍拍他的肩,“凶手杀了宋末,可能是跟宋末有仇,但更大的可能是,宋末与他的利益存在冲突。”“什么利益冲突?”南佳木问道。他并不觉得宋末在这船上还有仇家。“我们现在来做个假设。”夏炎秋说,“假设宋末是临时政府的人,被临时政府利用成为猎杀者,那么,他杀了这些重生者这点,就是成立的。然后,我们再假设,临时政府安插在海和号上的猎杀者不止宋末一个,还有别人……当然,阿策你别问我为什么,重生者都可以不止一个,为什么猎杀者就不行?”夏炎秋见苏少爷有话要说,连忙打断他,继续说:“现在我们来假设第二名猎杀者跟宋末起了冲突,或者说,宋末没有按临时政府的要求办事,所以,第二名猎杀者按照指示,连他一起抹杀了……”南佳木倒抽了一口冷气:“临时政府那帮人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彻底分裂成了两派,支持重生的人和反对重生的人双方各不相让,对重生者的猎杀已经由原本的藏着掖着正式转移到台面上来。他们那边也不好过,可以说,他们也跟海和号一样,在搞内斗,混乱不堪。这事关系到利益和权力,谁要是赢了,谁就将是未来世界的老大,新世界的霸主。”“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苏少爷忍不住骂了一句,“末世还没过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场更大的灾难!”南佳木说:“我现在真是庆幸李逆鳞不在船上了。下落不明总比必死无疑好。”苏少爷不说话了,他知道南佳木还怪他过去那样对待李逆鳞,可现在显然不是跟南佳木吵架的时候。夏炎秋转头问苏少爷:“假设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对于这第二个猎杀者,你有什么头绪吗?”苏少爷现在的脑子一团乱麻:“我看每个人都像猎杀者!你也像,南佳木更像!”南佳木小声嘀咕说:“老子巴不得弄死你……”夏炎秋叹了口气,说:“阿策,你需要休息。你他妈真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