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见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什么,你去见律师,他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盛星下楼时,眼眶微红,本就苍白的面庞更显可怜。

赵阿姨踟蹰片刻,终是没留她吃早饭,把人送到门口,又扒在门框边,看着盛星独自离开。她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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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师和江氏合作有些年头了。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大成这样,前几天见了江予迟,又见到了江老太太,今儿又迎来了位矜贵的新客人。

这新客人来头太大,整个律所都蠢蠢欲动。

林律师板着脸,严肃地扫了他们一眼,吩咐助理去倒茶,随即关上门,还颇有些头疼,不过他从业多年,最会装模作样。

“盛小姐。”林律师在盛星面前坐下,停顿片刻,道,“您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老太太叮嘱过,您问什么就答什么。”

若是没问到的,他能不说就不说。

也不能就这么把江总全给卖了。

盛星开门见山:“他找你做了什么?”

林律师道:“修改遗嘱。”

盛星眼睫微颤,问:“他上次立遗嘱是什么时候?”

林律师顿了顿,如实应:“三年前,你们结婚没多久。改动内容不大,只是加了这三年的...一些变动。”

何止是一些。

三年前,江予迟还没有掌管江氏。这“一些”变动,完全能让盛星在一夜之间成为洛京最富有的人。

林律师看着盛星的脸色,试探着说:“您可以看。”

盛星微摇了摇头:“他就做了这些?”

林律师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克制着自己的脸色,尽量平和地说:“江先生,他还询问了离婚事宜。”

那天下午。

林律师按照江予迟所说,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期间,男人一直沉默地立在窗前,许久许久未动。

窗外下着雨,室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最后,他哑着嗓子说:“不用了。”

林律师保持着专业素养,尽量还原了当天的情形,并且着重说明最后江予迟放弃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他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盛星说话。

这是林律师第一次亲眼见到盛星。

荧幕中的盛星,总是生机勃勃的,充满了朝气与生命力,湖水般的眼眸如她的名字一样,总是闪耀着,那是她最吸引的人地方。

可此时此刻,他觉得盛星变得黯淡了。

然而下一秒,他见盛星忽而抬眸看来,乌黑的眼中又出现了他熟悉的神采,她问:“你还留着吗?”

林律师一怔,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盛星说:“离婚协议书。”

十分钟后,盛星带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离开。

林律师急得直叹气,联系不上江予迟,只好给江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老太太没多说,只说句“随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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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

盛星和鲨鱼到达宁北。

西北的夜很冷,凛冽的西风似刀般刮过,勾勒出盛星单薄、削瘦的身形。下了飞机,她一时间没动。

鲨鱼站在原地,注视着仰头看着天空的女人,不由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

片刻后,盛星收回视线,裹紧大衣,转身低声道:“走吧,带我去见他。”

68.见星68飞鸟

晚上八点半。

宁北,某处废楼,最高层。

混凝土墙面未经二次装修,四面围墙,只在最顶上开了个方形的口子用作通风,铁门紧闭,墙角放着一把梯子。

房间内的两个人,一坐一站。

江予迟随意地坐在墙角,长腿伸展,一条腿屈起,胳膊随意搭上膝盖上,手自然地垂下,指间虚虚夹了根烟,抽了一口,味道算不上好,不由多瞥了一眼。

蜂鸟见他这幅神情,阴阳怪气道:“怎么,不合江队长的胃口?这么些年不见,白得差点认不出来,看来你这几年过得都是好日子。”

这三天,外面的行动组和江予迟都摸不清蜂鸟的意图是什么。他们本以为他想要江予迟的命,但他好像没这个意思,这几天和江予迟同吃同睡,硬生生处出点儿狱友的错觉来,偶尔还聊天。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手里的武器。

江予迟微微侧头,看了眼站在另一对角线的蜂鸟,懒声道:“你倒是和三年前差别不大,剃了头倒还显得干净点儿。”

蜂鸟冷哼,随手抓了个牛rou汉堡,他很多年没吃这玩意了,以前不爱吃,这三天他把在监狱里吃不到的都尝了个遍。

他顺道给江予迟丢了一个。

江予迟伸手接住,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口道:“味道不如我做的。”

这三天,他快要把宁北的餐馆吃个了遍,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引他来干什么,总不能单纯的只是为了叙旧?

蜂鸟咀嚼的动作变慢,说:“当年我就有耳闻,江队长做饭是一绝。早知道,该把你绑来烧顿饭。”

江予迟:“?”

江予迟几口把汉堡吃完,抬眼看向角落里瘦削的男人。蜂鸟和三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拥有强壮的身躯和鹰隼般的双眼。

他的匪气丝毫没有被三年的牢狱所消磨。

这样的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该是一只鸟。

但人,一旦走上了那条道,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江予迟起身活动了下身躯,神情平静,“你不想要我的命,我能看出来,找我是为了叙旧?”

蜂鸟大口吃完最后一口,拇指撇过唇角的酱汁,吮/吸几秒,回味道:“味道不错,就是没什么rou。”说完,他往地上一坐,面部抽动一瞬,说:“江队长。我的那些弟兄们,都不在了。至于我,要不是藏了点东西,也活不到今天。年初,我妈死了。”

蜂鸟仰头看着顶上小小的天窗口,仿佛自己还在牢房里:“这三年,她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也是,有这么一个儿子,多丢人啊。江队长,我没佩服过什么人,你算一个,你大哥算一个。当年我的那些“老朋友”中,也只有你还活着。”

江予迟眸光淡漠,内心毫无波澜。

他不信蜂鸟这样的人会悔过,他只会恨自己棋差一招。

“我吧,就想和你说说话。”蜂鸟收回视线,对着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