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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会从她脸上咬下一块rou。他竭力克制着心中的火焰。只是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下巴。他闭了闭眼,眼角滚下一串泪珠。她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收紧,抓皱了他的衣服。他睁开眼,她却不敢与他对视,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紧紧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无所畏惧。真正懂了世事,她却难以像是从前那般无所谓。她肤色白皙,任何一点颜色都很显目,此时双颊一点点晕开的飞红,像是为花朵一点点填上颜色。轰——他心中的那股火焰烧的更重了。他难以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更难以再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喜欢她,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喜欢她。不顾一切,打破所有自己的原则,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仍然爱她,爱的没有自尊,放弃自我。她让他变得不再像他。她是点燃他的火焰,她是他抓不住的梦。他无法不为她沉迷,他低下头捧住她的面颊,再次吻了下去。玉鸦还没有平息自己的紧张,便感觉到有个东西撞上了她的唇瓣。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个吻,脑子紧张都转不动,一大堆骂人的话涌到嘴边。她张开嘴,那些准备好的脏字还没吐出来,便被人闯了进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重重的一下又一下,像要撞破胸口。山洞外的风雨仍在呼啸作响,小小的山洞安静的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她初时还呜呜呜的发出模糊不清的混音,像只哼哼唧唧的小动物。渐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点燃,烧的头昏脑胀,呼吸困难,推开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抓紧。她成了一只没有线的风筝,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就在她即将坠落的那一刻,有一双手抱紧了她,将她重新托起。他放开她,贴在她耳边,喘息声与气音混杂在一起,有种暧昧的沙哑,“我不想要你的命,我什么都不想要。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他喉头滚动,抱紧了怀中的人,“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玉鸦一张脸红透了,她抓着他的衣服,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在说什么。他抱着她不再说话了,他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云端,满心甜蜜却又疼痛。他想就此沉迷在这个甜蜜的梦里,却又太过清楚。他马上就会失去她,他永远都无法触碰到梦本身。如果时间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该多好。哪怕是用他的一切去换,他也愿意。玉鸦缓过神来,她用力推了推他,“放开我。”他固执道:“不放。我一放开你就不要我了。”她恼羞成怒,冷声威胁道:“我看宋宰相是活腻味了,你是想再被捅一刀是不是?”宋越北紧紧的抱着她,“我情愿死,也不想再承受被你抛下生不如死的痛苦。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玉鸦忍无可忍,一抬腿踢在他的腹部。宋越北受痛弯腰的瞬间又吃了她一个肘击,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转瞬之间,二人的情势便就此翻转。宋越北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好痛。我肠子要断了。”玉鸦翻了个白眼,“别装了,我留了力,下的是轻手。你一点事都没有。”当初打他那一顿。杀手出手都是杀招,这人一身的破绽,她要是真有杀人的心,他早死了无数次了。宋越北不好再演,他坐起身,揉着背后被玉鸦肘击的地方,“可是真的挺疼的。”“自讨苦吃,活该。”她起身向洞口走去,“怕疼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丹阳城,别乱跑了,宋宰相。”宋越北慌忙起身追了上来,“你要走了吗?”玉鸦的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别再跟着我了。”越靠近山洞的地方越明亮,林中起了雾。长风掺杂着雨丝吹进来卷动她的长发,她立在洞口,面颊上的红晕褪去,白皙的肌容没有任何瑕疵,美丽得近乎于虚幻。她身后是滚动的白雾,仿佛下一刻便会在云雾中消散无形,从此他再也触碰不到。就想梦醒之后,永远都无法在与梦中人相遇。宋越北双眼通红,眼中有近乎于卑微的祈求,“玉鸦,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有什么让你不喜欢的地方,只要你说,我都能改。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她感觉耳尖有些发烫,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如果我们能再次见面,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他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拒绝他高兴。她回过头,大步走入了雨雾中,身影就此被白雾所淹没。他追了出去,在大雾中奔跑,撕心裂肺的喊,“玉鸦——”大雨很快淋透了他的衣物,四面都是空茫的白雾。他在雾中打转,却一无所获,得到的只有满身的雨水。直到几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宋幽拉住他的胳膊,“宋相,我们该回去了。”宋越北怅然若失的环视周围,看到的仍然只有满目的白雾。107.第一百零七章回山释念一惊,“玉鸦,你这么莽撞,瞧瞧你,一身都湿了。”她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鬓边的碎发被水浸湿成一缕缕的贴在白瓷般的面颊上,雨水顺着发丝落下,在她的锁骨处浸出小小的一汪湿润的痕迹。“不碍事。四师兄你回来了。”她仰起头,双眸微微眯着,显得更妩媚迷离,启唇一笑,眼中都荡着喜悦的笑意。“太好了。”闻啸取下身上的蓑衣披在她身上,替她系了带子,摸了摸她湿漉漉的面颊。法秀摸向衣领的手一顿,默默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