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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那哥哥陪你习字。”帮她备好笔墨纸砚,自个儿占了桌边的小椅子,抱著人到腿上,嗅著她浅浅萦香,宁何心头一股子娇娃养成的自豪之情。小东西虽与他相处时日不多,但除却岩九外,对他是最为信服的,虽然……目前看来像兄长的感情更多些,不过,哥哥meimei不也是最亲昵的关系麽?更无论,寻常兄妹断不会还这般搂抱亲吻,述说一些个身子上的私隐之事的。“三哥哥,这个勾勾我不会画。”小东西自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她是个一根筋的小姑娘。虽然坐在人家腿上,窝在人家怀里,可却仍是心无旁骛的把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反而是这样的自然姿态,这麽副可爱的没心肝小模样,偏偏就让宁何觉得好得不得了。活得越久,经历的时间越多,便越会被这样的单纯所迷。简单的,才是最最最具有诱惑力的。宁何过去不曾想象过的痴迷,今个儿遇上小东西都便全都倾泻而出了,就像邬思为,莫名其妙却又恰如其分的丢了自己的心。可惜,小东西显然是不懂得的:“我来帮你……你这样……这样……”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柔嫩的柔荑,甜蜜又隐忍的一笔一划帮她临帖。“三哥哥好厉害。”赞叹的语气,就像是前些天称许厨房大师傅拉面的手艺一样。“写完了还要做什麽。”包容的又啄了啄她额际,宁何把纸笔收好,让人送来温水和软巾子细细给她把手脸给洗了个干净。“吃宵夜,睡觉。”因为天气有些秋凉了,窝在男人胸膛里暖暖得很舒服,所以婉儿就跟猫儿似的赖上了。男人们当然也是愿意被她赖上的。这小懒猫,除了能吃外,娇弱弱的模样分外逗人。纵是碍於她年龄尚幼,不能吃进嘴里,心眼儿中却是疼宠有加,怜惜得不得了的。宁何虽称得上方外人士,经历的年岁也颇为长久,却也执拗不过这小东西的娇美:“乖,你这次有些伤著了胃,不能吃太油腻,且用些清淡的缓一缓。”“噢──”可怜兮兮的小东西,眨巴著眼睛,看著清淡到极致的小米粥,就著岩九的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咽著。为了保证饮食安全,这几日的饭食都由岩九亲自盯著李mama做的。做好後,一路直接从厨房里端来。可惜,为了养好小东西的身子,宁何不让他们给她吃平日里那些油腻的点心,惹得小东西总是用一种委屈的小模样面对岩九。“婉婉,好了就带你去吃衙门的美食。”这是九把刀最惯常了哄那小东西的招数,虽然老套,但也管用。小东西不知怎得一番执念,总觉得衙门东西好吃,硬是要岩九给她去弄来,让知府里已传了几次闹鬼的消息了。“阿九最好!”笑眯了眼,小婉儿咕噜噜灌下岩九手中剩下的半碗小米粥,就著宁何递来的温水漱口并著擦洗了一番後,飞快的就窝上了床,合上了漂亮的双眼。这幅模样,显然是盼著能快些好起来,吃上衙门特有的美味。“岩九,你让我眼红。”翻身上床,掀开被子躺入宽敞内床处,宁何道出了万春里好些男子的心声。“主人,你也是。”婉婉在关键时刻总会想著她“三哥哥”,这件事,旁人终是比不上的。“那麽便好好守著她,待她长大些,你可一直留在她身边。”这是宁何做的最大方决定,没人明白他为何会这麽做,就像当初,他突的就对婉婉疼惜非凡一般。“我会的,谢主人。”岩九不是多言的人,他只觉著,能一直伴随婉婉左右便是极致好运,旁的与他无干系。“勿需赘言,这便是因果与缘分。”轻轻勾勒了小婉婉的稚气小脸一圈,宁何把人揽入怀中,叹息著合上了双眸。毒这一事若是一劫,那麽,他家小东西已算渡了,後来的,只怕也不远了呢!作家的话:命好的小婉婉,遇上什麽都有人帮忙化解呢!PS.不久後会有新男猪登场哟!☆、(17鲜币)阴阳调和果真如宁何所料,当岩九和著邬思为一起,将那指使人下毒的客人找来时,婉婉又遇上了另一件烦心事。“阿九,我要死了。”这天清晨,小姑娘是这麽用沈重又哀痛的表情对她的贴身护卫陈述这个事实的。“怎麽?”愣了愣,为她著衣的手顿了半途,岩九显然没明白小东西缘何冒出这麽句话来。昨晚睡下时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主人几天没来,小东西因太过想念便就生出几分厌世的心思?想到这儿,略松了口气,九把刀又继续给这软嫩的小东西包裹上衣衫。冬日渐临,虽是南方,秋末仍是寒风阵阵。勿需宁何吩咐,春少便早早地寻来了制衣的匠人,为小婉婉添了好些个御寒的衫子。这原本也是小东西特别喜欢的,不算太过於厚实的衣衫,因材质的精良使得上身後便会暖和起来。可今个儿著衣时,她却半点不配合了:“阿九……阿九……”“是做噩梦了麽?”半柱香时间竟只为她把里衣穿上了,想为她著襦裙却总被踢开。亏得是岩九这种耐性极好的,否则换了春少那种,少不得又是一阵嚷嚷训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阿九……”小东西反复呢喃著这番话,见他不信,顿时小声抽泣起来,宝石珠子似的泪花,吧嗒吧嗒的往被褥上猛砸。纵是岩九这种见过大世面的,这会儿也呆愣了起来。小婉婉被娇养了这麽些日子,嫩白的肌肤本就跟水做的一般,这会儿沾染上了泪珠,更是如晨间花蕊添了几滴水雾……粗人岩九都顿觉诗兴大发了,更无论旁的什麽人:“乖,不会死,阿九救你。”搂著小东西,整个圈在怀中,窝上床去,扯了被褥包裹住两人,岩九耐心的哄著劝著。婉婉向来不是爱使性子的人,这会儿被暖暖的搂著,身子的不适便像是淡去了好多,抽泣的哭声也渐渐缓了下来:“阿九……怎麽办?怎麽办?”“乖,到底怎麽了?”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麽的岩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著,哄这小姑娘,真比修习一门功夫更为困难上百倍。但打心眼儿里,他却仍稀罕这事儿的。没见邬少提了几次,想为他“分担”,他都是不肯的麽。“流血了,好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哭红了眼睛的小婉婉,跟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岩九怀里,甕声甕气地道出了事情真相。愣了半晌,手忙脚乱帮她检查了一番内息後……岩九明白了小东西发生了什麽。难得的,这个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耳朵都红透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方才平稳了气息低声劝慰道:“乖,婉婉没事,不会死,这是好事。”“咦?”沈溺在流了好多血今後估计再吃不到好多美食的伤心中,小吃货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岩九的意思。事实上,在这个小时候舅娘不亲,长大些便被几个男人护著的小姑娘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