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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没有。”“他还是个真正的女权主义者，第一个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人。”姜欢补充。只要梁临漳不说理科话题，两人还是能聊两句的。而且上次他提了一嘴之后，姜欢每晚都抽空看一下他感兴趣的，况且他推荐的书，确实让她有一种属于灵魂上的震撼感。她本来说是想当个流量，可是因为谢因的严格，梁临漳的博学，她是越走越偏了。但理科的门槛太高了，她真的看不明白，看着看着就睡着。基本上，一个博物馆的东西，梁临漳能看着牌子，就能语速平稳地告诉姜欢这是谁谁谁的，他干了啥啥啥，结局是什么。姜欢暗暗记在心里，准备下次把这些东西全部读完。男人穿着商务，戴着眼镜，他长得确实是其貌不扬，可满腹经纶使他闪闪发光的眼眸充满魅力。“我觉得你好厉害啊，”她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梁临漳，“你怎么理科和文科的东西都懂啊。”梁临漳害羞的没说话，他黝黑的皮肤上显现出一层绯红，像是晒的。果然，男人都喜欢被崇拜吹捧的感觉。他们上车，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姜欢把他刚刚说的全部记起，她不想一直当一个附和的人。“你为什么今天讲的东西，没以前那么难懂啊？”她眼睛一眨一眨地问。梁临漳半响才道：“因为说理科的东西，我担心你听不懂。”他红着脸抿唇，颇有些羞涩。姜欢不满的憋着：“所以，你觉得我只懂这些对吧。”“不，”他含蓄的说道。“比想象中的要少一点。”还没几分钟，姜欢又开始憋气了。“我是说真的，你很聪明，但是缺少知识，”他正色道，“我劝这位同/志多看点书，免得受知识分子的骗。说真的，我感觉你就是老年买保健品的奶奶。”姜欢颇有些气不过，生气的锤他几下，然后环臂独占一角。就不能说话温和点，哄着她吗？她个花季少女，被比作奶奶？果然和直男在一起就只能打直球！可一想想，他还在开车。但姜欢要被气死啦！她深呼吸，拉开车子的抽屉，准备掏出张纸，她一通乱翻，结果翻到一个笔记本。一、站立时，双脚分的不够开，要略宽于肩。二、解决坐立不安问题（手不知道哪放），最好插兜。三、谈话时，身体自然向女人前倾，让她以为她说话很有趣。四、讲话不要太轻或者太吵闹。……白纸黑字的，而且翻到笔记本背后，恰好是今年产的。姜欢从心底升起一阵感动，这个人，比她这个职业捞女还要敬职敬业。要是之前就遇到这个人就好了。她合上笔记本，脸上带着极淡的伤感。等红绿灯的时候，梁临漳匆匆瞥了一眼，吓得瞋目而视：“你干嘛！”“我刚刚想拿纸，不过没找到。”她翘着嘴，“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我知道你虽然天天气我，对我还算有几分用心。”梁临漳紧闭着唇，脸都没偏向她。可姜欢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啊，你不是谈过恋爱吗？”她一双桃花眼望向着他，“一个华裔的女孩子，和你谈了一周就跟白人跑了，可我觉得你对我更用心啊。”梁临漳臊的不行，浑身紧绷，眼神死死地盯着玻璃外面的红绿灯。姜欢噗嗤一笑，柔软的嘴唇点上他的脸。他努力把注意力移到正事上，期期艾艾地道：“主要是没发生什么……我人生第一次初牵是校园华尔兹，第一次初拥是拥抱艾滋病患者慈善会，其他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对我而言，你比所有女孩子都重要。”姜欢忸怩的捂住脸笑：“我也差不多。”别的她也不敢多说。梁临漳想到她的前男友，心里就直冒疙瘩，脸色微微难看了几分。“我也是初牵和初拥，其余全是和你在一起的。”姜欢盯着他的眼睛，她完全不怕撒谎被揭穿。这时，空调温度有点低了。她伸手去调，又打开窗户想吹一点热风。突如其来的，她就感受到了一阵清凉。几辆豪车倏忽从四周窜了出来，架在一辆黑色宝马的周围。宋起的黑夹克披在左肩上，只穿着个清凉的小背心，左耳的银色金属耳夹长长的垂在肩上，他开着一辆凯迪拉克，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眼，不屑的挑了挑断眉：“就这？”“怎么了吗？”姜欢也挑眉反问。反正他只知道她有个男朋友，但一直未见其人。梁临漳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小宋总？”“居然是那个、叫做啥的…姓梁的是吗？”他轻蔑地切了声，“还以为是谁呢。”姜欢开始维护他：“他不可以吗？比起一个在家靠爸爸、mama，出门靠jiejie、姐夫的，要强太多吧。”宋起不悦地反驳：“那我个人条件也强过他吧。”这一句话，仿佛是原始社会中野蛮的雄性动物，充满着对自己所有物的维护。他的情绪太重，让梁临漳警惕地用只手握住她的皓腕。姜欢道：“要开车了。”梁临漳赶紧转过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交通上。他一脚油门，飞快的窜了出去。她也不想理宋起，直接地将窗户关上。可宋起眼疾手快地将一个硬邦邦的木头塞到了窗户顶，她略感烦躁地通过玻璃船看去，宋起一双写着嘲弄的琥珀色眼睛，犹如森林里静盯着猎物的老鹰。梁临漳加大马力，想借此超过他，将他甩到身后。可他怎么比得上宋起，宋起是玩车的祖宗，几辆豪车一直围堵着他们，嚣张地摁着喇叭，将法律戒条视若无睹。“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也要管？”她的细细的嗓音忍不住带上怒意。宋起笑了笑，“我只是对你叹为观止。”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狂妄的让她见到，姜欢心里一跳。楷体。谢因。忙音，嘟嘟。他不死心，一直拨打，姜欢抱臂，用镇定掩饰心慌。宋起露出白白的大牙齿：“我也有点饿了，吃个便饭如何？”一直忙音，姜欢打开手机看时间，这个点，他还在拍戏呢。她得意地露出贝齿：“你想把我抓回剧组？没戏的，谢导演每天拍戏，可忙了，你是黑名单用户吧。”可惜她没笑多久。电话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满是烦躁：“……是谁给我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