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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立马怂了,悻悻的垂下脑袋。“看来你们没特别醉嘛,心里还记得陛下。我还以为你们喝了酒,连君臣之道都忘了。”陶缇嘲讽一笑。“你们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我也不怕跟你们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我这个人呢,没什么优点,就是特别爱记仇,这心眼子比针尖还小!”“你们咒骂太子,侮辱本宫,其心可诛,其罪难恕,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我这个太子妃还真是白当了!”众人听到她这话,有惊讶,有无措,但更多的还是不以为然。毕竟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除了放几句狠话,能怎样呢?“太子妃,我们不过是醉酒开玩笑罢了,你可莫要当真呐。”“就是啊,今日可是裕老王爷的寿宴,你若是闹得太难看了,那多不好啊。”“若你还恼着,那我们一齐与您赔个不是?”见他们这副嬉皮笑脸的贱模样,陶缇真是服了男人的厚脸皮,眸光一沉,扬声道,“玲珑——”玲珑立刻上前,恭敬道,“太子妃。”陶缇凑到她耳畔,低语道,“我知道你有功夫在身,把他们踢到那边的湖里,能行不?”玲珑眼底划过一抹错愕,抬眼看向陶缇,似是无声在问:太子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功夫在身的?陶缇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这个晚些再跟你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小王八丢下湖里,输人不输阵,咱们气势可不能弱了!”玲珑蹙眉,“太子妃,你确定……?”陶缇目光肯定,道,“你只管丢,闹大了我扛着。”她就不信这群纨绔敢把事情闹大,就算真闹起来,她到昭康帝面前也不虚——只要昭康帝的爱子人设不崩,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这群嘴贱的!那些勋贵子弟见两女人嘀嘀咕咕的,更是不将陶缇当一回事了。就是说嘛,这女人家柔柔弱弱的,顶多耍嘴皮子斗斗嘴,难不成还真敢对他们动手?然而,还不等他们得意一会儿,只见太子妃身旁的宫婢猛地冲了上来。招式凌厉,速度极快,唰唰唰的有破风声。还不等众人看清,只听得“扑通”“扑通”好几声,一群男人便被一个个踢进了水中。“啊,来人,来人!”“救命,我不会水!”“疯了,真是疯了,快来人啊!”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喊叫声,求救声,不绝于耳。看着在小池塘中挣扎的勋贵子弟,陶缇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玲珑,干得好,回去给你做好吃的。”陶缇一脸欣慰的拍了拍玲珑的肩膀,心道裴延小天使可真好,派了个这么好的得力助手给自己。玲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默默退到陶缇身后。裴长洲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酒意顿时全无,不可思议的看向陶缇,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指着她大声质问道,“你你……你怎么敢?你疯了吗!”陶缇这次总算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看着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黑眸一沉,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反手那么一扭——“啊!!”裴长洲吃痛叫出声来。趁着他痛得弯腰,陶缇猛地抬手,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了过去。她老早就想打这个渣渣了!原主一条命没了,这渣渣却还逍遥快活着,凭什么?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陶缇眉眼间写满义正言辞,平静道,“三殿下,你刚才是跟嫂子说话的态度么?”这一系列动作太过迅速,院子里的小厮们都惊住了,就连池塘里的勋贵子弟都忘了扑腾,全体震惊的看向岸上。陶缇冷冷的甩开裴长洲的手指,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般,抽出手帕来擦。裴长洲捂着脸,双目通红的看向陶缇,口不择言,怒道,“你这贱人,你竟敢打我?”陶缇美眸一眯,“贱人?好,很好……看来一巴掌你还没长记性。玲珑,把这个目无尊长、毫无规矩的玩意也丢下去!让他好好醒一醒脑子!”裴长洲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也顾不上他那翩翩公子的人设了,瞪着玲珑呵斥道,“你敢!”转而又对他身边的太监道,“你傻了,由着爷被打?!”太监一脸惶恐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心道,刚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谁能反应过来!陶缇拧起眉头,玲珑到底是宫女,她若是动手丢了裴长洲,事后真要计较起来,难免不会被迁怒,或者周皇后使点小手段也未可知。对付裴长洲,还是自己亲手来比较好。她按住玲珑,毫无畏惧的迎上裴长洲的几近喷火的目光,冷笑道,“你莫不是还想动手打我?裴长洲,你不装深情款款了?”裴长洲的眉头一跳。陶缇唇角的弧度越发讥讽,双眸带着极其冰冷的憎恶,“就你那点心思,我从前看不透,死了一回还看不透么?我话撂这里了,你今日若敢动我一根手指,我保证你在父皇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你信不信?”裴长洲目眦尽裂,“你!!”这女人太邪门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前不是这样的。裴长洲的脑子有些混乱,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女人与从前那个温柔小意、唯唯诺诺的陶缇联系在一起。此时,那些被丢进池塘里的勋贵子弟也被小厮拉了出来。他们浑身都湿透了,衣袍、鞋底沾满了淤泥与杂草,狼狈得很,哪里还有之前潇洒风流的模样。这些勋贵子弟本来一肚子火气,恨不得活活把陶缇给撕了。可见到这女人疯起来,竟然连三皇子都敢打,一个个都有些发虚。常言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他们看来,陶缇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们不敢惹,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裴长洲,指望他能替他们出口恶气。陶缇淡淡扫了一眼便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她斜觑着裴长洲,“我打你这巴掌你别不服气。太子怎么说也是你兄长,这些人说他的坏话,你非但不制止,还听得津津有味,说明你这人不仁不义!都说长嫂如母,我作为你嫂子,你不但不与我一致对外,还一口一个贱人侮辱于我,实在毫无礼数,恬不知耻!我赏你一巴掌怎么了?要我说,你这种不仁不义、无情无耻之徒,便是打烂了嘴也不为过!”要说怼人,陶缇还真没怕过谁。裴长洲被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话说的有些懵,红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在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