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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等把自己的思想一股脑的说完以后,严晏就心里紧张的等待着来自帝王的宣判。身为积极入世的法家出身的他,是真的想让自己的才华得到上面赏识,从而让他能一展心中的抱负。赵燕歌听后面上一点波动都无,轻饮一口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大话谁都会说,只是你有那个实践到底的决心么?”他这段时间见过的人也不少,除了少数几个,大部分其实都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这也是年轻人为什么需要把他们磨砺一段时间,让他们好好的沉淀一下才能用的原因。真正能为了自己理想而背负前行的人,真的很少很少。“陛下请放心,晏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严晏坚定道。他非常明白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有多难走,可以说是阻力重重,可是他不能因为看见了困难就选择退缩,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些困难,他才更要前行。“既然这样,那就做给我看吧。”赵燕歌看着严晏轻笑道,虽然还很稚嫩,可是严晏身上的法家之风浓郁,别的不说,他就算不能承担起右相职责的重担,也能依靠着这个性子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对于人才,赵燕歌是不吝啬给他们一个想要展现的舞台的。接到赵燕歌给予的律法任务,严晏不禁睁大眼睛,心“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着,激动莫名。“右相,距离科举结束还有多长时间?”感受着已经清凉起来的秋风,赵燕歌问右相道。“还有一月有余,这场秋试才能正式落幕,陛下。”右相道。学子们考完试,还有考官们的批卷期,前后加起来的时间可不会短。“还有一个月啊。”赵燕歌轻声道。“左相那里怎么说呢?”“左相说那些人的手段虽然还很稚嫩,却也能够用了。”右相道。一想到手里掌握的百官罪证,就连身为右相的他多多少少都感到了那股沉重的压力。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那些人?心里思索着,右相出了咸阳宫,宫外,严晏还在等候。见到右相出来,严晏连忙迎上去,行礼道,“老师。”“这是陛下给你的一次机会,你可一定要把这个机会抓住。”右相对严晏道。“学生会谨慎行事的。”袖子里拿着赵燕歌给他分派的任务,说实在的,饶是严晏这种少年老成的性子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王田律法。光是从名字上就能感到一股风雨欲来之势,一旦这个律法由他来主持推行,届时他将会成为风口中心的活靶子,将会承受来自外界所有的诋毁和风暴。这是重担,也是磨砺。看到学生这个样子,右相问他,“怕么?”“不怕,怕就不进法家了。”严晏道。别的不说,哪个人会待见制定律法管束他们的人,上面的那些人先不说,底层的百姓们也见不得会对他们有多感恩,法家的地位就是这样孤独,严晏早就知道了。“好,你有此心性,未来朝堂上面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跟着,我好好给你说说陛下,让你对陛下先有所了解。”右相道,严晏连忙跟上。师徒两人宛若闲庭漫步一般,边走边说。右相需要严晏这个法家出色的晚辈快速成长起来,要不然等他一离开右相这个位置,法家地位受到冲击,律法的地位有可能会不稳。法家就是大秦律法的维护人。“不过在陛下身边倒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就算那些人想,陛下也不可能同意律法修改的。”说到这,右相不由轻笑道。就他看到的,陛下还想推行更多的律法呢,那些想要律法宽松的人只怕会碰到钉子。“那老师,你觉得陛下会喜欢我的思想么?”严晏问道。“只要你不滥用刑法,陛下会有很大几率支持你的。”右相道。只要他这个学生不在半道上走歪,陛下也能坚持下去,右相相信,大秦律法不会在秦四世时代受到太大的冲击。见过右相举荐上来的人以后,赵燕歌后面又陆陆续续的召见别的人才,或多或少都给安排了一些任务,其中以严晏身上的任务最重,毕竟是右相推举上来的人,肯定是有本事的。而严晏不知道的是,王田律法并没有他想象的阻力巨大,最大的那些阻力,也就是贵族们早就被赵燕歌给收服,现在已经不成气候。严晏需要做的就是完善王田律法,制定天下土地的所有权,严晏是法家人,又是右相举荐,赵燕歌就直接把这事交给了他去做。科举考试三天休息一场,要是以前,他们还需要出去一趟,可是现在,科举房内能吃能住,每日还供应一日三餐,舒服的那些学子们都懒得再出去。中场休息,不少学子们都躺到床上开始入睡,快速的恢复着自己的精力,为下一场考试做准备。第二场考试的时候,天上不巧下起了一场秋雨,不少睡饱的学子们都庆幸今年科举棚新建,要不然他们一边躲雨,一边答题,所耗费的精力会更大。一不小心卷上滴了雨水,可是会影响卷面分的。而在新考棚内,他们只需要专心答题,不需要分心外面的风雨,一时间连带着心情都舒畅起来。秋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势越来越大,天气也随着这场雨的到来彻底转凉,不少开窗的学子们都选择关上窗户专心答题。考场的考官们看了艳羡不已,道,“也就他们赶上了好时候,要是搁在以前,秋雨过后,多少考生会因为淋雨生病而坚持不下去中途弃场,可是这次呢,没有了那些外在因素影响,到现在他们都还是满员。”“这样不好么,可以让那些学子们尽情的一展才华。”有考官笑着道。“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算十取一的比例,那也将有数百之数,你说朝堂之上能安置的下么?”第64章朝堂上面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有人上来,就得有人下去,就算下面的人想上去,上面的人还不想下来呢。数百新晋考生会对现有的朝堂造成多大的冲击?提到这个话题,考官们不由皱眉沉吟,连带着室内的气氛都沉重了一些。“他们就算考中也还是新人,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冲击啊。”深入想了想,考官们不由摇头失笑道。就算那些人有才干,那也必须得用时间来沉淀沉淀才能让他们上任,比起精通政务来,难道陛下会选择那些新手,而不选择他们熟练的老手?这怎么可能。“也对,可能是我太杞人忧天了吧。”那名隐隐有危机意识的考官身体不由放松下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