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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没有丝毫的害怕。林寻对苏止抱怨:“为什么我就不能交到一个正常的朋友?”遗憾完又道:“能不能想办法带回去给陈十做研究?”说起来陈十因为他们遭了不少无妄之灾。苏止:“要彻底隔离阳光才行,一旦远离别墅,他会更加虚弱。”“正好,”林寻拍手道:“太厉害了陈十也压不住。”周繁直起腰,问苏止:“就一个么?”他也想带回去一个给夏明玩。苏止肯定地摇头。周繁直道遗憾。蜜月之行很快就结束,小岛面积不大,林寻用了一天就全部逛完,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生物后立马决定回去。他能忍受长期处于危险当中,但忍受不了无聊。飞机降落在林氏集团的大楼,林诺一早就在这等着接人,林寻最先下飞机,“黑色的长布,尽可能大一点,顺便再来几把伞。”林诺疑惑,还是照着吩咐给准备了。很快,周繁扛着一个血人从机舱里走出来,血人断掉的半个脑袋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林诺:“……这是什么?”“带给一个朋友的土特产。”林寻淡淡道:“对了,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林诺在他翻背包前,赶忙拉着林寻往楼内走,开始谈天说地,尽全力转移他的注意力。连续说了一长串,刚喘口气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陶罐。“送给你的。”林诺的声音细若蚊吟:“可以不要么?”“你说什么?”林诺抬头挺胸:“我特别喜欢,谢谢舅舅。”说话的同时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打开。“喜欢就好,”林寻点头:“别忘了换一个大点的罐子,要不容易撑破,里面的东西爬出来就不好了。”“……”第389章陈十番外十全十美的人生。陈十有一段十分悲惨的童年。父亲酗酒,母亲将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每天身上都是旧的伤口才愈合,新伤便接踵而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陈十完全体会不到。八岁生日的这天,刚刚挨过打的陈十站在天台上,准备纵身一跃。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雨珠,陈十突然迟疑了一下,电视里说坚持活下去,就会有好的事情发生,他的未来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和风细雨的夜晚,陈十满心期盼,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笔仙啊笔仙,请告诉我,未来会不会好起来。”笔尖不停在‘会’的一栏上狂画圈。陈十激动地跳起来,一个劲念叨着‘太好了’。“小兔崽子,再吵就把你扔出去!”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要是往常,陈十肯定会特别害怕,但现在他开始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期待。这一夜,陈十睡得特别踏实。梦里有一个黑色长发红衣服的俊美男子温柔地哄着他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你,孩子,你会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爱。”迷迷糊糊的陈十喃喃道:“谢谢你,笔仙哥哥。”他会好好活下去的。一年又一年,三年只在一瞬间,陈十的日子并没有好起来,他开始渐渐懂得反抗,如果不让他去上学就会去居委会告发。最终他以被打的半死的代价和同龄人一样能去学校。学校的老师知道陈十家里的情况,却是爱莫能助,家访和父母讲道理完全没有用,陈十的父亲还出言威胁要找人做了她。老师只能在能力范围内给陈十买点好吃的,私下时间辅导他功课。即便如此,陈十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未来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遥不可及。他准备在小学毕业这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毕业礼这天,老师贴心地给陈十准备了一份礼物,语重心长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人爱你,你就去爱自己。”爱自己么?陈十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生日自己庆祝,伤口自己处理,自己心疼自己。渐渐地,陈十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心安。十三岁时,他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梦遗,梦遗的对象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只不过脸上完全没有陈十的唯唯诺诺,放肆且张扬。陈十在梦里发问:“你会爱我么?”“会。”“多久?”“直到你死。”从这天起,陈十偶尔会失去一段记忆,母亲对他打骂的次数越来越少,父亲在骂过一次‘怪物’后,便彻底在外醉生梦死,不再归家。一封离婚协议书猝不及防地寄来,女人看到财产分割提的要求后,彻底疯了,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陈十砸去:“小畜生,都是因为你!”卖了房子,拿一半的钱,让她住哪里去?烟灰缸从额角飞过,蹭破皮肤。血糊住了陈十的眼睛,他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慢慢擦去脸上的血迹,陈十走到女人面前,冷冷一笑:“你敢打他?”又来了。女人惊恐的后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的性格会猛地发生变化,甚至会跟她还手。陈十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慢向她走去。女人一路后退,关键时刻却是怎么也打不开门。刀刃就顶在脆弱的脖颈处,害怕地当场哭出来:“别,别杀我。”“滚,”陈十附在她耳边道:“再出现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赶走了女人,陈十坐在镜子前面处理伤口,用棉签蘸着血在镜子上面写下‘我爱你’的深情告白。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陈十觉得格外疲惫,一扭头就看见镜子上触目惊心的三个字。——是他自己的笔迹。陈十苦笑,其实早就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可能,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罢了。“要学会爱自己。”老师温柔的话语在耳边缭绕,陈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身子在发抖,目光却愈发坚定。没有错,爱自己也是一种方式。陈十的母亲和父亲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不用再挨打,却失去了经济来源。没有选择去孤儿院,利用课余时间在夜市上打工。能雇佣童工的都是些蛮横的老板,对外宣称是自家的小孩,薪酬少得可怜。即便如此,老板还经常以各种理由苛刻工钱。陈十觉醒了一个人格,对于人高马大的老板仍旧不够用,又一次被克扣工资后,陈十发现自己似乎能在意识中和另外一个人格沟通。“只要继续分裂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