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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瀚飞道。小仙童波澜不惊,他道:“大人稍等片刻,大司命大人稍后就来。”陆瀚飞只能又回了屋子,从一堆泛滥的法宝里挑了一个杯子,想着到时候把这个送给酒公子,酒公子想喝酒了,一舀,就是一杯清冽的酒液。侯羿这时走了进来,陆瀚飞看到他,对他道:“我已经没事了,师兄,我下界去见见朋友。”“朋友?是那位酒公子吗。”侯羿从身后拿出一面镜子,镜子的造型古朴,镜面是金黄色的,镜身不大,一寸长宽的面,看着模样十分讨喜,侯羿道:“这是通天镜,想看什么都可以通过它来看到。”说完,侯羿坐到榻上,陆瀚飞凑了过去,只见侯羿把那坛春华酿靠了靠通天镜,镜子里立刻出现了酒公子的身影。这时再见到酒公子,他飞扬的神采已经荡然无存,也不是以往的锦衣华服,他正穿着一件白色的孝服!巫师扮相的人跳着原始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其余所有人都跪向大殿中央的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是毕方国现任国主!酒公子,不,应该是现在的太子悲痛万分,长跪不起,哀痛道:“父皇,父皇你为何这么狠心,抛下我和母后说走就走了呢。”陆瀚飞还是有些震惊,他已经料到酒公子至少是个皇亲国戚,没想到他就是人类的太子殿下。“毕方国国主一死,穹无即将按捺不住,往后的这些年,新上任的国主必将焦头烂额,酒公子不存在了。”侯羿道。陆瀚飞还没缓过神,他愣愣道:“是啊。”侯羿按住了他的腰,轻轻一动,把陆瀚飞揽入了怀中,“好了,勿多想了,明日地藏王菩萨约我议事,你还没见过人投胎的场景吧?师兄带你去看看。”说完,侯羿又拿出一块龙形玉佩,他解了陆瀚飞腰上那块,系上新的,“这玉佩带了多久了,换块新的吧。”陆瀚飞的那块,正好能与侯羿的那块合成一个圆形,正是一对灵玉。“哦。”陆瀚飞应了一声,任由侯羿摆弄。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攻总会往霸道强势方向靠,不自觉的==还有最近的收藏为什么那么少T-T,大家是不是开始忙正事了。。第35章第六章伪修真剧下午,在天界用过了晚膳,侯羿便带着陆瀚飞去了地藏王的阴曹地府。地府外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前来投胎的鬼魂,大多都是自愿寻着路过来的,少数留恋人世,或者充满怨恨的都被鬼使拘着,强迫往黄泉上走。侯羿与他进了地藏菩萨的议事厅,原以为地藏菩萨是耳垂圆润一脸慈祥的佛陀模样,可没想到眼前白衣广袖,风姿优雅的男人竟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地藏王墨发松散,右手持一串念珠,外表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岁左右,他见到侯羿和陆瀚飞后,微微对二人笑了笑,以示礼数。陆瀚飞赶忙回礼。侯羿端起鬼使奉上的茶,喝了一口,他道:“这次,司命殿以地府的安排为主,鬼魂安置一事,还请地藏王出来主持大局。”“不敢当,”地藏王转动手里的念珠,声音清雅,温凉如水,“那皇城、江南等易发生战乱之地,由地府全权负责亡魂的引渡,司命殿则负责维护鬼界治安如何?”侯羿道:“可以。”地藏王又道:“我这边会由钟馗率鬼使出动,大司命那边怎么安排?”侯羿道:“本座一人足矣。”地藏王笑了笑:“天界第一战神出动,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备无患的了。”从议事厅出来,陆瀚飞跟在侯羿身边,他问:“师兄,人界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地府独占酆都这一广袤地界,难道连几个战场上的亡魂都搞不定?还有我们司命殿怎么要来管地府的闲事?”侯羿牵住陆瀚飞的手,“地府不是你逛的醉香楼,把扇子收起来。”“哦,”将那把招摇过市的秋水人家扇一拢,插-入腰间,陆瀚飞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他被侯羿拉着在黄泉路上慢慢走着。“毕方和穹无一战避无可避,到时地府将迎来数百万亡灵。战死之人戾气深重,冤死之人对人世念念不忘,届时人界大乱,神灵无法插手人间事务,只能勉力维持战后秩序。”侯羿缓缓道来。“所以地府忙不过来,向天界搬救兵了?”“是的。”侯羿道。陆瀚飞凑近侯羿,笑了下:“话说师兄,我已经有好几百年没见过你拔剑了,到时候可要好好见识下你的风采。”侯羿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不过,侯羿只要一站在那里,哪只没有眼界的小鬼敢造肆?冷漠的神情能冰封千里,恐怕胆小一点的魂魄,见了他非得灰飞烟灭了不可。陆瀚飞忍不住又想拔扇摇一摇,当年侯羿未成神之前,曾参与过人族的战争,那时他一人进入蛮族乱军之中,以一敌百、敌千,竟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下讨得便宜。真想再见识一下当年的情形。走过了黄泉路,便是地府奇景奈何桥。桥边竖着一杆幡子,紫色幡布上写了三个字:孟婆汤。原来是孟婆摆的茶摊子。陆瀚飞和侯羿走近,孟婆杵着拐杖来到他们跟前,和蔼道:“年轻人,走累了吧?婆婆这里有解渴的茶汤,免费的,专门给行人歇脚的。停下来喝一碗再走如何?”陆瀚飞道:“婆婆,恐怕您给错人了吧?我看,还是给需要的人喝吧。”孟婆笑了,眼尾的皱纹深刻起来,“这孟婆汤,活人喝了忘情解忧,死人喝了脱离前世,从此洒脱。这么好的东西你难道真的不来一点吗?”陆瀚飞盯着那碗汤液,清澈透明的表面上浮出一个男人的脸,陆瀚飞双目圆睁,碗内倒映出来的……竟是他哥的脸。“忘却前尘修往生,岂不妙哉。”孟婆把汤给了陆瀚飞。陆瀚飞接住了碗,碗内的人越发清晰明了,他想俯身去亲吻那人的脸,想把他吞进肚子里,藏起来,再也不让他见到任何人。这不就是他一直深埋在心里,想做的事吗?“哥……”心中念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陆瀚飞凑近茶碗。“靳琅。”侯羿抬手一挡,陆瀚飞的手腕被固定在原位,里面的人被荡漾的波纹冲淡,孟婆汤恢复以往的澄澈透明。茶碗被侯羿夺了过去,他直接泼了茶汤,将碗扔到桌上,眉宇间凝着沉云,他对孟婆道:“走开。”孟婆依旧慈祥的笑着,跟寻常老人一般,病弱的咳嗽了几声,拾起边缘破败的茶碗,走了。陆瀚飞回过神,觉得刚才差点丢人了,他挠挠头想半天,看侯羿那神情,他必须得解释点什么,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