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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才挑开一只眼皮,又立刻落下了。他埋怨道,“都是你,昨夜那么晚才让我睡觉。我哪里受得住……”陆英志听得脸上一红,愤愤然的夺门而去。甲定漪看得莫名其妙,走到窗边,将布勤的被子整个掀了起来,看着布勤光裸的大腿,皱眉问,“怎么不穿裤子?”“不是你说我们衣服带的不够,要我省着点穿吗!”布勤挠挠屁股蛋,终于恢复了精神,“刚才有谁来过吗?”“那个少门主。”“是他啊。”只说了这一句,布勤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仰望着甲定漪说,“你帮我穿衣服吧。”“这又不是在段府。”“可是一路上都是你给我穿的啊。”布勤辩道。甲定漪点点头,“可以。”布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甲定漪走向柜子,将藏在后面的棍子拿了出来。甲定漪随意舞了舞棍子,“手脚都断了,确实就只能靠别人穿衣了。”“……”布勤急忙摆手,“从小老师就教导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做。你看我穿的多快啊!”飞速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布勤嘴还不闲着,“好快呀好快呀。”甲定漪一撇嘴,还是上前来给他套裤子了。门外的陆英志后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听墙角。只是看甲定漪那么凶,怕他会对段不勤做出什么事来。果然,甲定漪威胁要打断布勤的手脚!这么说来,布勤的腿,也有可能是他的所为了?陆英志的心中,缓缓升起了一股英雄之气,想要保护布勤。“变/态师兄,他为什么站在我爹娘门前啊?”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段无颦问。自从拜了惊雷长老为师,知礼守法的段无颦,就主动换了对朝芩的称呼——从“变/态叔叔”变成了“变/态师兄”。朝芩高深莫测的摸摸下巴,“颦儿莫怕,你娘若是休了你爹,你就跟着我。”他们二人惊动了陆英志,他磕磕巴巴的说,“师、师兄,我不是……我走了!”涨红着脸,少门主大人泪奔了。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离开的陆英志,并未引起布勤他们的注意。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下山去采购了——名为采购,实际上是去沉鲫池寻找秘籍。布勤一路上欲言又止,就算从宫门前跳下,他都没来得及尖叫。心情复杂的看着甲定漪脱衣服——不能让人发现他们进过沉鲫池,自然不能弄湿衣服。脱完了自己的,甲定漪又去脱布勤的。从出发开始,他就一直傻愣愣的。莫不是太怕水了?甲定漪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下去找。”布勤拉住了甲定漪,看上去十分心神不宁,“还是不去了吧?水里那么可怕。”“我在水下不用呼吸。”甲定漪说,“等着我。”话虽这样说,但甲定漪入水后,布勤却越发紧张了。过了许久,也不见甲定漪上来,他只好爬到水边,向下张望。远处突然激起了浪花,水下喧闹了起来。布勤急得大喊甲定漪的名字,见没有回应,他又喊道:“前辈!前辈!是你吗?他没有恶意……”话还没说完,布勤就觉得手腕被人拉住,一下拖进了水里。瞬间被水包围,他奋力挣扎了起来。然后,他又被人提了起来。布勤这才觉得,比起溺水,眼前的情况更加瘆人。甲定漪提着他的衣领,冷着脸问,“你说的前辈是谁?”布勤立刻吱唔起来,“没有谁……你听错了。”“是吗?”熟悉的“邪魅一笑”又出现了,甲定漪拎着布勤的领子,将他按到了水里。任凭布勤挣扎,他还是数够了十个数,才将他又提了上来,“他是谁?”布勤呛了水,但也比不上他心中的寒意。布勤吐了两口水,才虚弱的说,“我说。先放开我。”甲定漪将他推上岸,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看布勤浑身发抖,甲定漪想帮他擦擦水,却被布勤躲开了。“脱了你的湿衣服,换上我的。”甲定漪递给他自己一早脱下来的衣服,“自己换。”布勤没有动手,他实在看不明白,刚才还想致他于死地,现在怎么又这么关心他?布勤拧着衣服上的水,说出了考试那一日的经历。甲定漪背着他跳下来,落入沉鲫池中,二人被摔开了。布勤离开了甲定漪的后背,感到身体越来越沉,他奋力的想游动,可惜□□不受控制,他越是挣扎,就沉得越深。更糟糕的是,他卡进了一个石缝里——还是屁股。他用力的推着身后的石头,却还是无法动弹。更要命的是,他已经憋不住气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水,就没有了知觉。等他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洞里,石洞正中,有一汪幽暗的潭水。潭水之中,漂着一片盛开的莲花,释放着淡淡的光芒。布勤爬了几步,就看到眼前亮了起来,那是几块萤石组成的烛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访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小朋友,这光亮是为你点的。”布勤循声看去——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位老者,头发花白,胡须更白,长到垂到了地上。他虽睁着眼睛,但双目无神,布勤猜想,他定然是在这里住久了。“你是雾灵山的弟子?”那位老者问道。布勤心想,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他不敢隐瞒,“我正在参加入山不考试,从山顶跳进了沉鲫池,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小朋友倒懂礼貌。只是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你去池塘里摘颗莲子吃吧。”老者道。布勤爬了过去,只见莲叶之间藏着两个莲蓬。奇的是,莲子五光十色,有红有蓝,有如萤火虫般,都闪着荧光。摘下一颗莲子,那莲子洁白可爱,布勤忍了忍,没有吃,而是装进了兜里。说不准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能连涨五层墟境,还是留给甲定漪吧。老人发现了他的动作,笑了笑说,“这东西离了莲蓬,不出一时三刻就会枯萎,味道就不好了。你还是在这吃了吧。”布勤只好吃了下去。味道还算清新,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难道只是长得比较好看而已?老人才又说道,“你我也算有缘。你可想知道如何回去?”这是送客之意,布勤多问了一句,“不知您可有何口信让我带到山上去?”“口信倒是没有,只是有话要嘱咐你。”老者笑吟吟的说,“你出去之后,不可将见到我的事说出去。”布勤面露犹豫之色,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甲定漪有所隐瞒?还是这种神秘际遇?老者也不意外,“你若是不得不说,那就留在这陪我说吧。”“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