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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依无谓的说道,“既然掌门吩咐了,我照办就是了。”甲定漪冲刘善使了个眼色,刘善便领着绫依走了。交给她一把铁铲,指着满是石块的地面说道,“先挖出坑来。”“挖多大?”“就十丈宽、十丈长吧。”“你们是要在里面拉屎,还是要游水?”刘善无奈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说什么拉屎。”“茅厕不是用来拉……”“好了,你自己先挖着吧。”煜火峰上,就没有天乐门气氛那么轻松了。煜火峰的掌门本来就留着一把花白胡须,这几年来,胡子和头发全都白了。倒也能算上道骨仙风,只可惜他又胖又矮,头发胡子却一大把,远远一望就像是个萝卜樱子。而这位掌门又恰好姓罗,所以布勤与甲定漪背地里都叫他萝卜樱子。萝卜樱子……不,是罗掌门,此时正涨红了一张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愁眉不展的样子更像萝卜樱子了。何事让他如此心烦?自然是一位访客。这位访客甚至不是什么大角色,只是位来传话的暗卫。可就算如此,也够让罗掌门心烦上一阵了。在四方圣域将要在煜火峰上会首的关键时刻,天乐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前来。他本想躲过去,谁知道那个暗卫直接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暗卫在他面前一站,就算下半张脸都藏在面罩之下,罗掌门也能看出他脸上的不耐和冷漠。罗掌门心中微怒,一个见不得人的暗卫,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在他面前摆脸色。但他脸上不敢袒露,只能在心中骂人,不过他骂的并不是眼前这个跑腿的暗卫,而是他背后的主人——从来都以鎏金面具覆面、却似从炼狱来的阎王。“罗掌门似乎在躲着天乐门?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报告过煜火峰的情况了。”暗卫声音中没有任何起伏。“实在是最近太忙了。”罗掌门讪笑道。“你拿天乐门金银财宝的时候,可没有说过忙。”暗卫说,“不指望你能感恩戴德,至少不要忘了,是谁助你煜火峰重建。”罗掌门赶忙说,“天乐门的大恩大德,煜火峰上下不敢忘却。是我疏忽了,最近忙于四方圣域聚会之事,这才疏于向天乐门禀告。”“呵呵。”暗卫生硬的发出两声怪笑,马上恢复了平淡语气,“若是你忘了煜火峰受的灭顶之灾,我很乐意帮你想起来。”听到“灭顶之灾”四个字,历经风霜的罗掌门也不仅打了个冷战。煜火峰两度濒临灭门,第一次得天乐门所助,第二次却全拜天乐门所赐。罗掌门不顾二人身份地位的悬殊,说起话来立刻谦逊了不少,“请暗卫替我禀告门主,煜火峰永远不会忘却天乐门的……恩赐。只要门主吩咐,煜火峰自然鼎力相助。”暗卫道,“听说你们四方圣域此次聚会,目的是天乐门?既然你们如此关心天乐门,我们也不好再隐姓埋名了。干脆也加入四方圣域,从此后就并称五方圣域。”罗掌门目瞪口呆,“可、可是,四方圣域已经存在上千年了。从来没有人提过,要跻身圣域之列。”“我做什么,和别人没有关系。”暗卫冷冰冰的说。“门主自然与众不同,不能和凡夫俗子比较。”罗掌门说,“只是天乐门才建派不过三年,想要与千年古派同列圣域的称谓,恐怕难如登天。”“如果只能是四方圣域,那就干脆撸下一个来,由天乐门顶上。至于撸下哪方圣域,就交由罗掌门自己选择了。”暗卫说完,又加了句,“刚才说的那句,是左护法交代的。”暗卫说完,不等罗掌门回应,就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初次见到暗卫来传信时,罗掌门经常会觉得莫名其妙。因为暗卫总是自说自话,总是与罗掌门说的对不上。久了之后罗掌门才想明白了,暗卫真的只负责传话,将天乐门门主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罗掌门甚至怀疑,天乐门的门主只是想将命令传过来,根本不在乎罗掌门的回应。罗掌门早看出天乐门门主不是寻常人物,野心大的很,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妄想要加入四方圣域。他只叫暗卫前来传了这么几句话,却没有细致的计划,难道真指望着自己在四方圣域的聚会上,提出这一点?罗掌门叹了口气,甚至能感觉到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早知道会如此受制于人,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接受天乐门的帮助。就算不受恩惠,难道还指望着煜火峰能抵抗天乐门吗?罗掌门八十几年的人生当中,一直以为天下武功,以四方圣域为尊。就算龙域再猖狂,毕竟绝顶高手只有那么十几个。就算他们杀伤门来,也不可能屠尽圣域门人、毁灭圣域根基。但自从经历了两年前那场灭顶之灾后,罗掌门劫后余生,才真正了解了天乐门的可怕。当年围剿龙域,龙域的左护法火龙王龙炎至以一敌千,折损了四方圣域数百人,但龙炎至自己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但比起今朝,天乐门主的手段,却远远在龙炎至之上。因为,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煜火峰中,不论门人还是建筑,都彻底毁灭。而他依靠的,是那世间最为恐怖的庞然大物。作者有话要说: 萝卜樱子掌门...☆、天乐门检查日志“误人居”三个字,端端正正的刻在中央的牌匾上。自来抬头看了一眼牌匾,这三字是右护法所书,意指在这居住,实在太过误人。而这里正是门主与左护法的居所。还不待他敲门,里面就传来了门主的声音。“进来吧。”自来微微整理了下仪容,当然,只是将脸上的覆面拉了下来,调整好位置。暗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面对门主也是如此。唯一的例外是自来,倒不是因为他是暗卫的首领,而是因为布勤的一句话。“你明明是自来也装什么卡卡西?”对于左护法总是不时冒出的怪话,门主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淡然吩咐了句,“既然左护法开口了,以后再我们面前,就不用再戴覆面了。”虽然不知道左护法此话何意,但是连门主都发话了,自来只好按照吩咐,面见教主与护法时不再掩面。他推门而进,就见门主正倚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幅美人侧卧的姿态。左护法则盘腿坐在教主怀中嗑瓜子,颇有一幅——毫无头脑以色事人的男/宠/姿态。只是男/宠/的姿色,为何还不如金主?上面的念头不受控制的涌上大脑,等自来意识到自己大不敬时,已经晚了。他轻咳一声掩饰面上尴尬,叩拜道,“属下参见门主、左护法。”“自来也来了!”布勤又莫名其妙的高兴了一阵,才说,“我们正在商量一件关乎天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