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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布勤脸上绷得越发紧,眉头皱出的褶子,比他手里的包子还多。眼见着大包子啃小包子的画面没了,甲定漪兴致缺缺的说,“他等你们许久了,还不快给他杯茶喝。”“等他们是应该的,新婚燕尔,难免离不开温柔乡。不过——”布勤稍作停顿,再开口时,摇头晃脑满脸揶揄,神态颇像个中老年妇女,谆谆教导,“你们年轻人啊,初尝禁/果,都不知道节制。绫依你是做妻子的,要知道爱护丈夫,不能为了一己欢愉,恣意折腾。细水长流方是正道,你们以后日子还长,早早掏空了身子,以后怎么办?肾乃力量源泉,自来又是我天乐门的肱骨之臣、中坚力量,若是……”“喝茶吧你。”绫依听不下去了,一杯茶就送到了布勤面前。茶杯端的不稳,漾出的水洒了布勤一身,他倒不恼,依旧絮絮叨叨的说,“依儿,你如今嫁入我天乐门,做了我天乐门的儿媳妇。我先来给你讲讲天乐门的规矩,三从四德你可知道?吃饭从来不许上桌、上桌从来不许动筷子、动筷子从来不许吃rou……”“左护法,天乐门何时有这种规矩?”就连自来也听不下去了。布勤挤挤眼,“呦,这才刚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这么快就替她说话了?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这才娶了亲,就已经不听我的话了?”“你今后有何打算?”甲定漪截住布勤的话,问自来。自来道,“我依然是天乐门的暗卫,至于其他……全凭门主安排。”“我要带他回平涟湖。”绫依在一旁插嘴,“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过他不肯,所以我想,若是甲门主开口,他定然会同意的。虽然绑了他走也不算太麻烦,只是这样做了,他必定整日愁眉苦脸死去活来的,就太没有意思了。”布勤忍不住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得到了他的身体,也得不到他的心灵。不如你们来个‘先结婚后恋爱’?或者‘先生孩子再恋爱’?这都是当下比较火的戏码。像是,或者之类的,本本都是销量金榜啊!”甲定漪咳嗽一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猜错,四方圣域的老家伙们,不会给我们时间休息的。”他话音刚落,果然有弟子前来禀报,说四方圣域的人已经到了,等着与甲定漪会面,共商讨伐龙域大事。布勤道,“既然这么早就来,昨天又走什么?干脆留在天乐门过夜算了。”“他们正怕你们摆了场鸿门宴呢,又怎么会夜宿天乐门?”绫依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我既然要了你们天乐门的人,自然会站在你们这边。”布勤侧过头捂着脸问甲定漪,“你将她按住,我来检查一下她胸前那两坨是不是桃子。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女孩子啊!□□了自来不说,还要为他当家作主。”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绫依与自来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绫依无所谓的喝着茶,自来却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护法不用担心,绫依确实是女子。”“你确定吗?昨天不是她自己坐上去的吗?衣裙挡住了,你看的清周围的构造吗?”布勤追问。屋子里一下冷了下来。好在四方圣域的掌门与长老们走的够快,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大厅了。甲定漪见了他们,并未起身迎接,但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今天有大事要办。每人脸上都非常严肃,只有平涟湖的宋掌门多了一分气恼——看到绫依与她的“新姑爷”站在一起,宋掌门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去。落座之后,她首先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甲门主倒真是清闲,一大早在这里会见闲人。”布勤接话,“宋掌门实在太过自谦了,就算你们整日里闲的很,我也不会说你们是闲人的。”说完布勤自觉不对,又补上一句,“而且,你们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坚持在一线岗位,本来就不容易,没人会嫌弃你们占着萝卜坑的。是吧,罗掌门?”煜火峰的罗掌门不止一次听到布勤叫他萝卜樱子,现在听到布勤说“萝卜坑”,还特意问他,叫他只能敷衍的笑一笑。橙意长老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他急不可耐,甚至动手去拉站在后面的朝暮的袖子,将他拉到众人面前,特别是甲定漪的面前,介绍说,“甲掌门,你可识得我们雾灵山的大弟子,朝暮?”不负赤心与橙意所望,甲定漪点了点头,“不仅认识,还熟识的很。好久不见了,师父。”“师父?”宋掌门立刻察觉出不对,“这是何意思?甲掌门怎么会是朝暮的徒弟?”朝暮垂下眼皮,平静的说,“甲掌门曾到雾灵山拜师,做了普通弟子。根据雾灵山的规矩,普通弟子由亲传弟子教导。五年前初见甲门主时,我就已看出他非池中物,不鸣只是待惊天之日。果然,甲门主不到三十,所创立的天乐门,就已经要与四方圣域比肩了。”宋掌门听腻了朝暮话中的奉承,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哦?这倒新鲜。若他是雾灵山的弟子,赤心橙意两位长老如何能认不出来?就算两位长老年事已高,看不清楚了,跟来的那么多弟子,总不会一个也认不出吧?除非……甲大门主的身份,需要隐瞒?这倒让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听到江湖传闻,雾灵山出了个龙域的jian细。”宋掌门不愧是个老江湖了,朝暮才说了甲定漪曾是雾灵山的亲传弟子,宋掌门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层。不过她岂知道,雾灵山出了jian细这件事,还是甲定漪派人佯作江湖人士,她才从那些人口中得知的?她自以为心思缜密、抓住了克敌的关键,却没想到,不过是为甲定漪做了垫脚石。赤心长老道,“关于这件事,我们隐忍不说是有缘由的。我们当时不说,是为了查清事情背后的隐情。幸亏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查出了,谁是冤枉了甲定漪——也就是甲门主的门后黑手。”“这么说来,他确实是龙域的jian细了?”宋掌门发难。“宋掌门,赤心长老已然说了,事情背后另有隐情,他并非龙域的jian细。”朝暮沉着的说,“甲门主,赤心长老已经珠玉在前,就等着你锦上添花呢。”见朝暮不仅毫无畏惧,反而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赤心长老不由得莫名有些忧心。他了解朝暮,太过内练与沉着,但这不仅是他的性格,更是因为他从不做无准备的事。橙意长老就冲动的多,没有像赤心长老那般察觉出异常,催促着甲定漪,“甲定……门主,当着四方圣域的面,不用有所担忧,将你的遭遇如实以告。四方圣域的掌门与长老们,定然会还你以公道,惩治作恶之人。”“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