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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蹭破的痕迹,仿佛宝珠蒙尘一般看着就叫人心疼不已。和泉守看起来就更加的狼狈了,蓝色的羽织都变成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束住长发的发绳也早就已经断裂,那张俊脸上不仅有擦伤,甚至还在往外冒着血,都让人不知道从哪里给他处理起伤口比较好。“我先帮你们手入一下,不然让狐之助看见又得让时之政府知道了。”栖川白歌翻出了之前在自己房间之中准备好的一套藏起来的手入道具坐到了两人面前,对比一下伤势之后,决定从伤势更加严重的和泉守开始处理起来。因为她灵力不够,因此只能够用这种最简陋的原始方式来帮他们治疗。柔软的粉扑轻轻按上了只不过是堪堪结痂的伤口,药粉的刺激让和泉守下意识的轻轻嘶了一声。栖川白歌在治疗外伤这种事情上有着丰富的经验,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也没有手软,利索的在他的俊脸上擦伤了药之后撸起他的袖子,将他的护臂和手甲一并扯了下来。已经肿胀发紫的鞭痕像是一尾勾住了他手腕的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就算刚才勉强抵挡住了毘沙门天的攻击,但是对于和泉守来说,承受来自神明以及她的神器的攻击,终归是过于勉强了。他现在还能保住自己的这条手臂都是因为栖川白歌非常善于实战的缘故。不然他很有可能在和那条辫子接触的一瞬间就断了。栖川白歌这个时候看着他手上的伤痕才变了脸色,还没有替他上药就自己先抽了口冷气。“这也太过分了吧!”她这么说着,动作更加轻柔的将药油推开,掌心熨帖着被伤口咬住的小臂肌rou慢慢按揉,止不住抱怨的低声不停地念叨:“就算是真的和我有什么仇,冲我来不就行了。我可不信她看不出来你们是付丧神,这样还下这么重的手,不就是打击报复吗?”不过能够让这样一位……甚至能够赏识已经暗堕了的鹤丸的神明这么针对自己……和她相遇的那个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栖川白歌心中的问题并没有随着这一趟出行得到解决,反而因为牵涉的事情更加广泛,让她变得更加迷茫了。算了。感觉到掌心下的肌rou随着自己的按揉和药油的作用都已经开始微微发烫了,栖川白歌才止住思考松开了手。“麻烦你们依靠人类的恢复力恢复一段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跟了我这么一个不能够给你们带来任何便利的审神者,就连受伤之后我都不能够帮你们恢复伤势,甚至还要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是太不合格了。”那条狰狞的鞭痕像是在赤/裸裸的嘲笑着栖川白歌的无用,就算和泉守放下了袖子,也依旧还烙印在栖川白歌眼底。“您无需勉强自己,”三日月歪着头拆下了已经在发丝之中歪斜的不成样子的流苏,伸手抓起栖川白歌的手,将自己的发饰放进了她的掌中,“人类不管如何的脆弱,不管犯下什么错误,都是值得被原谅的。”“因为你们是人类。”三日月依旧包裹在手套之中的手掌稍微有些过于冰凉了,但是这一点凉意却远远抵不上那双勾着新月的蓝色眼瞳之中深邃的眼波——像是掀不起波澜的井,亘古长眠的夜,或者循规守矩,却又变幻不定的星月夜,就算是这样望着栖川白歌,栖川白歌也看不透他眼中的任何深意。“所以您无需这么苛求自己。况且说到底,我们是武器,即便如今可以像是现在这样握住您的手,能够用双眼去观赏这个世界的无边风月,但是说到底,我们依旧是武器。”三日月垂下了眼,与发丝同色的睫羽安静垂落,将眼中的新月遮掩在了低垂的夜幕之后。“所以您不必因为我们的受伤露出这样的表情。”当他再次抬眼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一片月朗星稀的清爽。“您拥有这样的仁慈之心,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们到底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器。受伤也好,折断也好,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事情,但的的确确是我们会经历的事情——您不必为此谴责自己,只要依旧这样笑着,继续前行就足够了。”三日月这个时候才看出了一点身为付丧神之中最为年长的那一批刀剑男士的模样。痛苦与悲伤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之中,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就像月亮总有阴晴圆缺一样,但是下一次见到的时候,却又已经变成了圆润的满月模样。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什么是能够一定随人心愿的,于是人类的悲伤,在这样亘古的长夜之中都成了再渺小不过的事情。“……真是的,明明是你们受伤,结果最后我放到成了还需要你们安慰的人了。”栖川白歌沉默了片刻才重新露出笑靥,明亮的眸子在这一刻融化成最明媚的春光,搅动着一池春水泛起粼粼波光。她握住了三日月的手,让自己的手掌紧紧贴在三日月被包裹在手套之下的掌心之中。冰凉的,但是能够感觉到逐渐温暖起来了。“让你担心了。”栖川白歌垂下眉眼执起三日月的手凑到脸颊边上,像一只从喉咙里面发出呼噜噜的撒娇声一样的黑猫一般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三日月微笑着轻轻揉了揉在自己面前垂下来的黑发——尽管还有着手套的阻隔,但是看着柔软蓬松的发丝云朵一样将围绕在自己的掌心周围,这还是一件让人相当身心愉悦的事情。“只是稍微有点失落没有保护好你们而已,不过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总归还是有分寸的。虽然稍微有些难过……但是我也不会太自责的。”栖川白歌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的活力十足神采飞扬:“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个人类而已,有太多事情我都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再这一点上为难自己——但是你们却也不仅仅是武器啊。”“如果仅仅把自己定位在武器这个身份上,那不就白白浪费了时之政府给予你们的这种人类的模样吗?一种模样是一种身份,有了人类的模样,虽然说会感觉得人类的拘束和脆弱,但是到底和刀剑时候的模样还是不同的。我虽然是你们名义上的审神者和主人,但是如今的你们也是你们自己自己,可以自己决定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我的存在也只不过是给你们提供意见而已。”栖川白歌这么说着,视线转向了和泉守,语气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鼓励……亦或者是蛊惑:“曾经做不了的事情,拥有了人类的模样之后,说不定可以改变什么。”和泉守正在活动双手看看这样包扎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