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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ne的休闲服。不长的刘海松松散散的垂着,样子略有些慵懒。和王思年站在一起,倒真跟两个大学生情侣出去郊游似的。“你不是说不来吗?”女人瞠目结舌,“骗人好玩?”徐建的表情有些无辜:“我以为这样会比较有情趣。”作者有话要说: 徐建:唐宁的日记本(get),唐宁的老家地址(get)。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甜蜜(2)情趣?还不如说是惊吓。王思年很想喷他一句,但是周围人太多,同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属实不好开口。“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徐建看向四周,表情有些疑惑。这倒是提醒了王思年。她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看着的那堆人民币,赶紧回身清点了一番,还好一件没少。“他们去买咖啡喝了,我来看器材。”女人问道,“你也是这趟车?”“我是下一班。”“那就好,我没和同事提前打招呼。你这么突然出现,怕影响不好。”正说着,远远的就看见老孟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手上拿着的咖啡,不多不少一共六杯——就差了王思年的。男人看在眼里,眉头蹙了起来,难掩面上不郁。“是我自己不想喝的。最近在戒|咖|啡|因,你忘了?”王思年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得不愉快,故意岔开话题,“人都来了,你快回避一下。”徐建沉默点头,消失在等候的人群中。这趟开往西安的G659经停站不少,因此路上需要将近六个小时。王思年可能是太久没有蜷在狭小的位置上长途旅行,昨天又被徐建闹得太晚,刚坐了一个多小时,腿脚就麻了。车厢内有个大哥脱了鞋,混杂在前排传来的泡面味里,气味着实异彩纷呈。老孟年纪大容易犯困,已经靠着车窗打起了小呼噜,震的人脑仁生疼。王思年跨过他,起身去车厢连接处活动活动。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车门上的狭小窗户里飞速闪过,成为一片模糊的绿意。她掏出手机,一个最新消息也没有。徐建没联系过她。难道是高铁上信号不好?不对,中国移动的标志后面,明明显示的是信号满格。还是他没赶上车?“在找谁呢?”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王思年豁然开朗,转过身去,果真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原来男人搞的是情趣2.0。徐建脸上带着还没有消散的笑:“正想假装路过,去偷看你一眼,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你不是在下一班车上吗?”“西安之行,会是一趟惊喜之旅。”他温柔的说。见女人明显还在状况外,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又体贴的问了一句:“还有5个小时,要不要去我的车厢休息一下?”“你的车厢?”——确实是他的车厢,因为整节车厢就卖出去他这么一张票。徐建买的是观光座。全包裹式真皮座椅,豪华程度和飞机头等舱差不多。这会儿不是旺季,车厢里空空荡荡,当中就站着他们两个缺心眼子。“别花这冤枉钱,我们出差只能报销二等座。”王思年看男人找到乘务员,商量她车票升级的事情,连忙出声阻止。可说话间的功夫,男人已经付完了钱。他坐了下来,把身边的座椅放平,拍了拍把手:“来。”那张亮红色太空舱似的椅子,似乎具有着超凡的魔力,召唤着王思年累得打颤的腿。“昨天怪我,让你睡得太少了——”徐建这句话成功让王思年迅速坐下,捂住了他的嘴。“瞎说什么呢。”虽然左右没人,但王思年的脸还是可疑的红了起来。男人笑笑,果然换了话题:“休息吧,抓紧时间。”这句话好像被施了法术,王思年本来只想闭目养神,但一转眼,就陷入了深甜梦里。而正如徐建所说,西安之行,果然是一趟惊喜之旅。园博会的工作极其繁杂,远超王思年的想象。尤其赶上老孟张慧敏这样不靠谱的同事,一个人的工作量成功乘以三。她基本是从早上6点忙活到晚上10点,别说和徐建破冰了,白天忙得妆都来不及化,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连男人的信息也顾不上回。两个人虽然定了同一家酒店,但这一周里只是寥寥见了几次,大都是在王思年午休的间隙里见缝插针完成的。相处最久的反倒是火车上的那五个小时——然而她还倒头睡过去了。自己特意把男人叫来,结果活脱脱搞成了个异地办公。绝妙。“慢点吃。”徐建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狼吞虎咽。饭是特意点的客房服务,送到了徐建房间里,不然连今天这一面大概都见不到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下午场要开始了。”王思年仓促应付着,用牛rou汤泡了饭,呼噜呼噜全扫进肚里。她一把抓起工作卡,急匆匆往外走。风风火火的样子,全然不像在北京时的委顿。好像一条困在池中的鱼,终于回到了海里,重新绽放活力。临到门口时,王思年回头一看,男人还坐在桌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心底涌出了些歉意,于是放慢了脚步,回身给了他一个俏皮的飞吻。徐建笑了,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些走。啪。房间的门在男人的眼前关上。屋内重回寂静,好像王思年的离去,带走了这世间一切活力。徐建坐在这一片静谧里,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手微颤起来。他爱女人生机勃勃的样子,希望看她快乐。但是离开熟悉的居所,看到女人和外界强有力的互动,也让他微妙的丧失了安全感。——这意味着王思年有能力随时从他身边离开,只要她愿意。极乐与苦痛是一对双生子,但对男人而言,他们都长了恶魔的犄角。那些黑暗的影子聚集成团,伸出触角,在角落里张望着他。它们扭曲,纠缠,让他的灵魂在烈火中焚烧。“加入我们,你会获得永久的快乐与安宁。”影子说。徐建急不可待的翻开包,从里面摸索出药瓶,倒出两粒来囫囵吞了。他阖上眼,感受潮热在胃中蒸腾,好像一把利刃,将他捅穿。良久,心里的悸动慢慢平息下来。“我的生活是安全的,可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时,他在心里默念。***为期一周的人间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