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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全部吹灭蜡烛。裴策打开灯,苏徽乐呵呵的分蛋糕。秦晋远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苏徽,他不爱吃甜食。苏徽坐在他身边,大口大口的吃,像是饿了十多天的人。乱七八糟的人开始唱歌,秦晋远搂著苏徽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问:“许的什麽愿?”苏徽舔了口奶油说:“说出来就不灵了。”秦晋远舌头一勾,舔掉苏徽嘴角的奶油,“放心,有我在。”“我没许愿。”苏徽放下蛋糕,避开秦晋远犀利的目光。那十几秒的空白时间他在干什麽?发呆麽?秦晋远不信,想要逼问他。苏徽突地站起,说要去洗手间,包厢里的洗手间被人占著,他只好改去外面的。回来时苏徽被人撞了一下,胸口洒的都是酒。那人举著酒杯迭声道歉,“对不起,生日太high了,一不小心喝高了。”苏徽擦著衣服说:“真巧,今天我也生日。”“那巧了,走,喝一杯去。”那人提议道。“好。”苏徽本来打算喝一杯就走的,结果见那人独自庆生饮酒,就多陪他喝了几杯。苏徽对酒不了解,也不常喝,只是喝了两杯就觉得头晕晕的,心忖自己的酒量真差。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椅子上还能东倒西歪,整个一不倒翁。“你少喝点,小心一会儿回不去。”那人头一仰,杯子里的酒尽数入了肚子里,他丢下酒杯,靠在苏徽的肩膀上,一手软绵绵地搭在苏徽腿上,嘴巴翕合著,“回、回不去就住在这儿。”苏徽听不清他说什麽,低著头贴过去。秦晋远在包房等了半天不见苏徽回来,出来寻他便看到这幅场景,气由心生,一把拨开那人,不倒翁摇摇晃晃,最终跌倒在地。苏徽动作缓慢,回头看到秦晋远,酒精让他脑子迟钝,顿了几秒才问:“你也出来上厕所?”红扑扑的脸蛋,眼神有些迷离,苏徽眯著眼,努力看清秦晋远,试了好几次,秦晋远还是在他眼前晃。“你别动。”苏徽抓住秦晋远的胳膊,一脸醉相。秦晋远拿起吧台上酒杯闻了闻,阴著脸问酒保,“伏特加?他喝了几杯。”“迷夜”里没人不认识秦晋远,也没人不怕秦晋远,酒保被秦晋远带著寒气的提问震慑地结巴起来,“两、两杯。”秦晋远皱了皱眉,酒保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秦晋远扫了眼地上的人,就被苏徽两手捧著掰过来。“happybirthday!”苏徽大叫一声,喷了秦晋远一脸酒气,真真喝高了,都开始发酒疯了。秦晋远身子一低,把人抗在肩膀上走出酒吧。苏徽挣扎两下,发现没有效果,只好作罢,任由秦晋远把自己塞进车里。“回家。”秦晋远看都不看如烂泥一般瘫在後座上的苏徽。苏徽一个人躺在後座,对著车顶眨眨眼,自言自语地说:“生日快乐,三十岁生日快乐。”说著说著,一个人笑了起来。秦晋远看著後视镜问他:“笑什麽呢?”苏徽也想看後视镜,可惜被车座挡住了,他撑起自己靠在车门上,脸贴著玻璃窗说:“三十而立,我靠什麽立?”秦晋远沈默,司机更不敢插嘴,灵巧地驾驶汽车,希望快点把这两位爷送回家。苏徽握起拳头,有气无力的锤了秦晋远後座几下,“靠你麽?”车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好几度,苏徽不在乎,酒壮怂人胆说的便是现在的苏徽。“你供我读书,给我工作,让我有地方住……”苏徽解开衣扣,一个、两个,动作很慢,比早上秦晋远帮他穿上时还要慢,“甚至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你赏赐的,请问,还有什麽东西是我的?”车突然停下,苏徽抬眼一看,到家了。车上的二位爷一动不动,司机斟酌一番,决定自己下车,给他们腾地方。咯噔……咯噔……秦晋远与司机同时开门,秦晋远说:“有什麽回家说。”司机不敢问明早要不要来接,眼睁睁地看著秦晋远把苏徽抱进家。苏徽乖巧的靠在秦晋远身上,也不让秦晋远放他下来。秦晋远步伐沈重的踩在楼梯上,卧室门出现在转角,那道门後曾是天堂,也曾是地狱。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秦晋远清晰地听到苏徽说:“就连这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堆积一晚的怒火在这句话的催化下彻底爆发,秦晋远一把把人扔在床上,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拔高,“你到底想说什麽?”“我也不知道。”苏徽摇了摇头,“大概是我不想做你的宠物了吧。”秦晋远面色微沈,“我从来没把你当宠物看。”“那你当我是什麽?你可别告诉我是情人?我不信。”苏徽四肢大张躺在床上,举起手掰著指头数,“我十六岁的时候你结过婚,我十七岁的时候你又离婚,十八岁的时候你把我压在这张床上,事後三天三夜我都下不了床,十九岁开始玩消失,二十岁你在迷夜玩男人被我撞个正著,结果你说什麽?下课了?是这句话我没记错吧?”5那是十年前的一天晚上,苏徽当时还在上大学,变态的学校竟然把课程安排在晚上。上课前苏徽不情不愿地打电话跟秦晋远抱怨,秦晋远低低的笑声透过电波传来,格外迷人,“乖,下课我去接你。”这句话支撑苏徽熬过无聊的三节课,满心惦记著下课後让秦晋远带自己去吃甜点作为安慰,可出了校门,上了汽车,除了司机和自己,再没有第三个人。“他呢?”司机老实回话,“先生在迷夜。”苏徽对“迷夜”态度很微妙,他讨厌迷夜,对於被唯一的亲人卖掉这件事,总能引起他的不快,可他又喜欢迷夜,因为在那里他认识了秦晋远。苏徽内心斗争了几分锺,还是决定去“迷夜”找秦晋远,质问他为何不守约。裴策一直记得苏徽这号人,所以当苏徽一进“迷夜”门时,他就迎了上去。苏徽说:“我找秦晋远。”裴策笑著领他上楼,来到一间房门口後便离开了。苏徽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他,苏徽不高兴地使劲拍门。秦晋远略带不快地问:“谁啊?”苏徽听到秦晋远的声音,没做多想,拧开门把推抬脚迈入。秦晋远全身赤|裸的靠在床上,嘴里叼根烟,同样赤|裸的男孩坐在秦晋远跨上,後面含著秦晋远的欲望,压根没有注意到苏徽的闯入,继续伺候著秦晋远。苏徽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他不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