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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原来那都不是他真正生气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他,一旦被触了底限,就能做出最绝决的事情。送走陆敖的父母,他们回到ICU病房区前。探视登记处的护士暂时不在,不知是忙什么去了。周弋写好登记以后,好像忽然回想起了一些什么事。他眉睫微微颤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邱杪。邱杪一路跟着他,寻不到由头和他说话,而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注意过邱杪。周弋这才好像刚发现他的存在似的看这么一眼,邱杪忽然觉得胸口被气堵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目光。见到他回避,周弋自觉方才的疏忽,也看向了别处。“你想进去吗?”过了一会儿,周弋把目光重新定在了邱杪脸上。他仍然负气而执拗地没有回视他的眼睛,紧抿着嘴唇免得自己冷不防发出声音。见到他这样,周弋眉心聚起了一丝内疚之意。他看向邱杪垂放在身旁的手,倾身握了过去,惊诧地发现邱杪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手被握住的那瞬间,邱杪就下意识地匆匆瞥了周弋一眼。这逃不过他的眼睛,两人的视线如同短兵相接那样触了一秒,邱杪再度低下了头。周弋捧起他的左手,沿着上面清楚的掌纹脉络将那里黏着的细汗抹掉。他的手指每抹过一次,邱杪就不自在地要将手收回一次。可是,周弋很用力也很确定地握住他的手,让他收不回来,用来拭汗的另一边手又太平和和仔细,渐渐地,邱杪的手指和肩头都有些发麻了。“抱歉,对不起。”他把汗擦干净,仍牵着他的手,微笑说,“别生气了。”邱杪看得出来,周弋笑得有些勉强。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笑,他在哄人,当然要温柔耐心,可他自己的心情谁来搭理呢?所以就连一枚用来道歉的笑容也显得那么令他为难。一时之间,邱杪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生气。这不是生气,是妒忌。妒忌得他忍不住想问周弋,陆敖究竟还会不会醒过来。这个骇人的念头在邱杪脑海中盘桓良久,无论他怎么驱赶都无法从自己脑海中散去。焦虑和嫉妒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答不上周弋的话。“我不进去了。”邱杪不想看清陆敖现如今究竟是什么模样,然后想象每个月,周弋无论天南海北都要来见他一面。他试图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轻松一些,这样周弋也可以放心,“你下午还有什么事吗?是要一直在医院里?”但他说完,又想,自己为什么要让周弋放心?难道不是周弋时刻都将他记挂在心上才好吗?周弋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在确定他的轻松都是真的,才说,“下午我要和律师见一面,商量律师函的具体内容。”原以为他要在这里陪陆敖一整天。听到他这么说,邱杪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总归,周弋现在都是要围着陆敖转的。“那我下午去一趟总公司,你忙你的吧。”周弋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好。你快结束时和我说一声,我让罗嫣去接你。今晚住我家吧,在学院南路。”“好。”邱杪把手从周弋手中抽出来,低头一看,发现手背已经被攥红了。尽管周弋提出让罗嫣开车送自己前往公司,可邱杪知道这段时间这位助理恐怕有不少事情要忙碌,接送自己只不过是占用她宝贵的时间,所以还是提出自己打车离开。周弋陪他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见到一辆出租车开到了大门前,司机先重新打起了空车灯。邱杪走上前去,正遇上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下来。那人一看到邱杪身边的周弋,噗嗤笑了一声,“巧啊。”周弋心情差,没跟着他笑得开心,只是扬了扬嘴角,“巧。”“是温律师?”邱杪猜测道。“嗯。”周弋将手放在车门上,介绍道,“温京瑞温律师,也是我同学。邱杪。”温京瑞眉头一挑,和邱杪握了手,饶有兴趣地打趣道,“男朋友?”“嗯。”周弋点头。闻言邱杪错愕地转过了头,反而见到他为自己的惊讶投来不解的目光。一时间,邱杪觉得耳廓发烫,摇了摇头。温京瑞忍笑看着他们两个,在旁不发一言。“那我先走了。”邱杪脸上又干又热,说完这句立即钻进了车里。周弋把手护在他的头顶上,免得他撞到车顶,然后关上了门。邱杪见到他的手在车窗上轻轻拍了拍,似乎是一个安抚的动作,也像是道别。趁周弋没把手拿开,隔着窗玻璃,邱杪将手覆到了他的掌心上。第57章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外种了银杏树,到了这个时节,褪去了叶绿素的叶子变得粉黄金黄,经不起风吹,在枝丫上簌簌抖动着,显得脆弱无力,又在落下的那一刻显得超然决然。周弋等咖啡上来以前,一直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呆。直到温京瑞忽然说,“学校里的银杏应该也黄了。”他啧了一声,“又有一群人要跑到里面拍婚纱照。”“你的婚纱照不回学校拍?”周弋前段时间收到温京瑞发来的电子请帖,婚礼应该就在年底之前办。温京瑞叹气道,“她喜欢国外,想去布拉格和卡帕多奇亚。对了,去卡帕多奇亚的时候就住你那儿了啊。”周弋无所谓,耸了一下肩膀。服务员这时端来了他们要的饮品和糕点。糕点只是搭配使用的摆设,服务员一离开,二人就不约而同地将糕点推到了桌子中间,远离自己。“对了,”温京瑞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抿掉嘴上的泡沫,好奇道,“刚才那个……邱杪,是吧?你现在喜欢这种了?”周弋奇怪道,“哪种?”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清,看着挺纯粹也挺认真的。跟陆敖不是同一款,也和你以前交的那几个男朋友、女朋友都不一样。”“别说什么款不款的,他不是商品。”周弋不着痕迹地描白。温京瑞眨巴两下眼睛,或许是没看到周弋的脸上有任何不悦和不满,反而对他说的话理解不深。他等周弋放下咖啡杯,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小本子,又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钢笔,问,“说吧,周大编剧这次有什么吩咐?”周弋对他积极的态度有些意外,挑眉问,“家里有急事?”“哪儿啊,昨儿还和我媳妇为了酒席摆几桌吵呢。眼不见为净。”他撇撇嘴,善解人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