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昏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要你把碗洗干净给送回来就行。”“好,好。”,他把碗拿起来放回客厅,又急匆匆走回来,“怎么说,也该去谢谢你奶奶。”“不用了,你再给她拜年,她还要给你压岁钱,你不要她恼,你要了我恼。”,他说完抬脚就走,杨广站在门口对他说,“新年好。”

他推门进去,转身关门时回了一句,“新年好。”,再无情合上门,锁住一室与他杨广无关的团圆欢聚。

他蹲在自家门槛,看着李煜家门板上贴着福字春联,“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事和。”

有风从楼道窗里吹进,杨广在家只穿了件羊毛衫,此时觉得寒浸浸的,他回去,看着桌上还热着的两碗菜,先拿进了厨房,灶上的水早滚起来,他把水饺下进去,很听李煜话地拿勺子时不时搅个两下。

白胖的饺子鼓胀浮起,他接一碗冷水浇下,它们又都缩回水里。他算着时间,把菜放进微波炉里热,等饺子盛起,菜也刚刚热好。他端去坐在客厅里吃,顺便调到联欢晚会,正放小品,镜头转到台下,这么多人一齐坐着大笑。

忽然外面哪家点了炮,噼里啪啦地炸起来,他在嘈杂的,明亮的,众人欢聚又肠胃皆暖的当下,感觉当胸穿过一个大洞,随手拿起什么勉强填补,可仍旧是冷的,他是寂寥本身。

第12章第12章

李煜和他mama年初三把奶奶送回家,初四要去姥姥家待个两天,几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叫他担心起他的猫来。以前他不在,也没办法,只能一次性放两天的粮在它们窝那儿,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吃得,有没有被清洁工扫掉。今年天气又不好,他实在担心,想托付给别人,又不知道该麻烦谁。

翻来覆去想了一天,记起对门还欠他个人情,可杨广办事不牢,但实在苦于没有人选,他思来想去也就两天,他还不至于熬不住偷懒,于是拎了罐头猫粮去了,顺带拿上几包速食芝麻汤圆。

杨广开门见是他大惊,李煜是向来不会主动找他的,“您今天大驾光临,是什么事吩咐?”“我这两天不在家,猫拜托你喂个两天。”,杨广一听,懒懒散散靠在门边,“那猫又不吃我的东西,我怎么喂。”“定时定点,它们自己会来吃得,不管喂得人是谁。”,李煜想起他有事没事总爱去逗猫,“你针打了吗?”

“你关心我啊。”,他笑笑。“是啊,你要是没打,谁知道这两天挨不挨得过去,我得换人拜托。”,他说这话时还真是一副思考模样,杨广撇嘴,“你非要讲话这么难听嘛。”李煜才不在乎他说什么,知道他打了针,把猫粮递给他,杨广还是有点怀疑,“它们真吃我喂得吗?”

“鸟为食死,你没听过吗?它们饿着,管你是谁,我以为这件事你最明白。”,他意指杨广两次问他讨食的事,激得杨广要出口反驳,他又把那一袋子汤圆冲他面前一放,“这是你的份,别饿死了。”杨广接过,脸面立即换成平日里不正经的嘻笑样,“我就知道,咱们煜哥儿最心疼人啦。”

“你再敢叫一遍试试。”,他生气倒也不显在脸上,还是一贯冷淡样,只是气全压在嗓子里,声音特别低沉。杨广哪敢惹他,转移话题道,“我肯定去喂,盯着它们把饭全吃了。”李煜审视他,看他还算真诚,像上次道歉一样,给他微微鞠了一躬,“那谢谢了。”“啊,哦。”,他显然还不是很熟悉李煜这种平时里臭脸相对,没几句好话,一到道歉感谢时候就搞得很严肃的样子。

杨广按李煜说的时间去喂,像食堂大妈一样搞了一副袖套,在垃圾桶边高喊了一句,“开饭啦。”几只猫一起来了,他数数只数,又看花色,确实是平日里那一群,他打着伞蹲下,角色扮演地问小花,“同学,要什么菜,这鱼罐头还合您胃口?”小花压根不理他,埋头只顾吃,他又一连问了几只,只有之前挠他的那只小白猫叫了下,杨广当即与它化干戈为玉帛,认为这小白才是和他志同道合。

一群猫吃了一会,身上也都湿哒哒的,杨广也不走,静静看它们舔了会毛,成群结队地往对角一个灌木丛走,他扒开枯了的枝叶往里看,原来里面有个做了顶的大纸箱,它们就全窝在里面。纸箱虽好,始终是这两天雨雪给打湿了。杨广正愁没办法给它们擦干,就去便利店买了几条毛巾,一袋暖宝宝回来,给它们新做了个窝,把暖宝宝贴在箱底,又铺了层毛巾。

远远观望它们钻进去,他这才离开,自觉留下英雄寂寞背影。

第13章第13章

回家煮了一袋汤圆,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他妈回来了,她难得这么早回来,一般都是夜深人静,或者压根不回,开个钟点房,睡四个钟头再去奋战于麻将桌。那天大年夜,她到底是没有回来,隔天早晨一脸疲惫地开门,看见杨广躺在客厅里睡,才问他一句,显然是不记得他说要在家过年的事,也可能是记得但不在乎。

“今天晚上没有局吗?”,杨广见怪不怪,只是舀汤圆吃,李知遥站在门口盯着他那碗汤圆看,随口敷衍道,“嗯,不一定,别人有事。”她脱了靴子,脚步虚浮,趿拉着拖鞋往房里走,边走边打开手包,拿出烟来。

还没点上,杨广从她指间拿走,“吃点东西,然后睡一会再去吧。”他去厨房又盛了一碗出来,母子俩难得坐在一桌吃饭,“这是哪来的?”“超市买的。”“哦,不是你爸拿来的?”,她疑心很重,听杨广说本来也是拿他钱买的,才开始吃。

她精神不济,手上也没力气,杨广知道,她打起牌来,不吃不睡,全靠吸烟吊着精神,几天下来难免就这个样子。“阿广,你要不回你爸爸那儿待几天。”,她咽下最后一个汤圆,吞吞吐吐地问他。“为什么?你怕他来,要我去困他吗?”,杨广放下勺子,直视着他mama,他眼神略有点狠厉,没有生气,却是本来模样。

他mama却不敢看他,是存着这个心思,“只是我常不在家,你一个人吃饭什么的不方便。”“我挺好的,你也看到了不是。”,杨广细瞧她,“妈,你不会又借了钱吧。”“没有,没有。”,她从蓬乱的黑发里抬起头,一脸惊恐慌张,那时候她还尚未离婚,躲在家里,人家上门要债,威胁要砍她手脚,杨广爸爸二话不说就把她提出门去,只说任凭处置。

最后还是他替她还了钱,她好过一阵,如今又旧病复发。“只要你不借钱,打点小的,爸还是能容忍你的。”,杨广收了她的碗,她却神情恍惚的,怕一会她睡不好,“爸不在国内,出去旅游了,你不用怕成这样。”

她点点头,吐出气来,回房躺着了,幸而这里的房子是租来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