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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下巴,在心里和金手指对话:久违的大学生活啊,真是青春呢。金手指:您也可以体验一回装嫩的感觉了。秦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惜你不肯一起来。金手指:我觉得管家之类的身份更符合我的外貌设定。秦离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弯起眼角:我也想象不出你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的样子。金手指沉默了一会儿:同上。两人进行了一番没营养的对话后,讲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讲师穿着黑白套头毛衣,一张俊秀的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年轻且冷静。等到教室安静下来后,他拿起点名册,很简洁地道:“先点名。”底下哀嚎声一片。“……赵毅。”“到!”“钱尔。”“到!”讲师皱了皱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才继续念道:“孙善。”“到!”讲师将目光从点名册上移开,静静地看着刚刚喊到的男生。所有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一起聚集到了男生的身上。男生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闪动,“怎、怎么了?”讲师淡淡地开口:“这位同学,替三个人喊到没什么,但连声线都不变化一下——当我是聋子吗?”教室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喷笑声。男生涨红了脸。“下次助人为乐记得把脑子带上。”讲师收回视线,重新拿起了点名册。“——秦离。”当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讲师抬起了头。“到。”讲师望向坐在前排的秦离,声音依旧平淡,“新加入的名字。”秦离微笑着说:“我是转系生。”讲师点了点头,然后将点名册放到一边,捏了只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宋书玦。”——窗外乌云团团笼罩。屋内,陈琅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恋人,有些心慌地解释道:“小玦,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小绿他的合租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不能再和那种人住在一起,所以……”宋书玦接口道:“——所以,在你明明可以帮助他再租一套房子的情况下,你将他带回家来住了。”“不是,我也提过这个想法,但你也知道,那孩子自尊心太强了——要不是昨天我亲眼看到他合租人是怎样一个家伙,他甚至都不会跟我提他的困扰。他说我对他的照顾已经够多了,他不可能一直依靠我的帮助生活。”“哦?”宋书玦唇角弯起个假笑,声音放得很轻。“看来你现在的做法并不算是对他的帮助。”陈琅神情流露出几分窘迫,但他还是坚持地说了下去:“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并非什么麻烦事不是么?家里有足够的房间,你也无需花时间照顾他——你甚至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但事实是,他的确存在。”宋书玦眼里冷意越来越重。“你知道我是个注重个人空间的人,我无法忍受,和别人长期分享原本只属于我和伴侣的私人领域。”陈琅辩解道:“并不是长期,他说到时他存到足够的钱后就会搬走。”宋书玦针锋相对:“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呢?”陈琅无言以对,片刻后才烦躁地开口:“小玦,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表现得这么……”许是顾忌情面,他并没说完,但神色里却清清楚楚地写了出来:这么步步紧逼,不留余地?宋书玦抿了抿唇,“我并不反对你对他人的帮助,可是当你的行为触及了我的底线的时候,我不会妥协。”陈琅皱着眉头,“事情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看着他不赞同的神情,宋书玦突然歇了解释的心思。多年来的理解和默契显然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坚不可摧,既然如此,多说也无益。“你让禾绿搬进来吧。”他虽然松口了,但陈琅凭着多年与他的相处,不仅不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升起种隐隐的不妙感。果然,宋书玦接下来又道:“我去学校住。”陈琅惊愕地喊道:“不行!”但宋书玦却不再理会他,只是开始收拾行李。“小玦,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是我错了,你别这样……”陈琅慌张地拦着他,连声认错。而对方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陈琅动作也不敢太过强硬,宋书玦性子倔强说一不二,他怕惹恼了他。最后当宋书玦提着行李箱走出门时,陈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真的决定了吗?”经过一个多小时无间断的解释和认错,他的声音早已变得沙哑,隐含对宋书玦不近人情的恼怨。宋书玦一听就知道他之前的挽回只是迫于局势而做出的,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甚至依旧认为自己小题大做,为了一件小事便不饶人。比过去都要来得浓郁的无力感漫上心头。他停下脚步,轻声道:“既然我们对彼此都心存埋怨,与其在一起争吵,不如分开一段时间,让各自好好想想。”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在沉默中,宋书玦头也不回地离开。☆、章三宋书玦从车上下来时,雨势已经很大了。出租车司机都劝他:“我现在也不急着拉客,您可以在车里等雨小点再走,省的淋湿了衣服。”宋书玦谢过他的好意,然后一手撑伞,一手拉着行李箱在路上慢慢走。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再待在出租车那个逼仄的空间里,恐怕会更加烦闷,还不如早点到宿舍里去。衣服湿了可以换,心情坏了可没办法。一路上不过寥寥几个人,大都步履匆匆急着躲雨。认识的,也不过草草点个头,一句“宋老师”便擦肩而过。宋书玦一一回应,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行李箱,竟有种回到自己属地的安心感。到了宿舍,他四处看了看,有灰尘,但不多,也不难打扫,比预想中的好得多,也让宋书玦心情轻快不少。A大教师待遇不错,宿舍单人单间,面积不大,却也五脏俱全。宋书玦虽说拥有这间宿舍已经三年了,但住的日子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在本市有房子,完全按自己心意装修的,住得十分舒适,自然不怎么住宿舍。若不是这次和陈琅吵架,他也不会带着行李回学校住。专心地将宿舍打扫一遍,再洗个澡,心里的郁气也淡了不少。宋书玦看了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