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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送午餐过来给你……对，现煮的，不用蒸。」

手机那头的声音十分雀跃，一听到现煮的午餐，顾恒都怀疑要不是他正在接电话，说不定都要站起来拍手了。

他知道秦艳磊的办公室在最高层，就算请人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挂完电话，也只能跟保全大眼瞪小眼，顶着他像防贼的眼光。

对方是职责所在，别跟他计较。

把帐通通算在秦艳磊头上！

「顾恒！」

才刚在想他，人就出现了。

「老板！」保全一看到出现的人是秦艳磊，下巴都要掉了，余光不断地偷瞄顾恒。他送便当的对象居然是大老板！

完蛋了，得罪家属……

「你怎么亲自过来？」顾恒非常讶异。不是应该找助理吗？

「我怕别人偷吃，自己过来比较保险。」秦艳磊正色道，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他接完电话就跑过来，完全忘了会议室里还有一廰等他回去的人。他马上打电话给邹绍平。「先让他们去吃饭，下午继续。叫Flora订Starsback的咖啡，我请客。」

「你刚在开会？」顾恒有些自责。「那不就打扰到你了？」

「没事，总要休息的。」他也开得有些烦，正好休息让脑子冷静冷静，午休后再继续奋斗。「你要陪我吃饭吗？」

秦艳磊露出期待的表情。

「不了，我还要上班。」不要以为装小朋友什么都要得到。

「休假的时候就可以吗？」秦艳磊打蛇随棍上。

「……我先走了，你回去吃饭吧。」秦老板的午休时间不是跟员工一样吗？

顾恒不理秦艳磊，先一步离开，岂知喊住他的居然是保全。

「先生，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老板的朋友。」保全经过内心挣扎，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歉。

顾恒到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挥手笑着说：「没事，职责所在，你这么做是对的，别担心你老板算帐，他公私分明得很。」

他看了秦艳磊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帮他做了面子，识相的就别拆台。

秦艳磊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

会在乎他的颜面，顾及他的形象，还会照顾他的需求。

顾恒的好，他到现在都还挖掘不尽。

他敢说老天爷对他最大的照顾就是让他遇见顾恒。

14拜托别闹了

顾恒专任陪睡师的第二个月一开始，秦艳磊要到欧洲出差两个礼拜，连访三个国家，德国、瑞士、意大利，刚好切了一条线下来。每天的行程不是拜访客户、参观对方公司就是交通，非常非常的满。

这行程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开始安排了，秦艳磊就算不想去，也没有反悔的空间，每天脸色都像浸过墨汁一样，本来以为老板恋爱而变得好说话的员工又纷纷开始避冬了。

其中最头疼的当然还是顾恒，因为他要对付的不是黑脸秦老板，而是傲骄任性的秦小朋友。

「顾恒，你跟我去啦。虽然不是去玩的，但是欧洲光是路上的风景就很漂亮了，建筑也很有特色，客户还会安排一些简单的参观行程，不算太无聊，你就陪我去吧。」秦艳磊从邹绍平提醒他出差的那天起，就开始烦着顾恒办护照。

「我怎么去呀？而且我去做干什么呀？」他们是去谈正事的，带他像什么样子？

「陪我睡觉啊。」秦艳磊理直气壮地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要求他一路陪睡到欧洲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是还有邹特助吗？」他看过行程表，随行人员还有邹绍平跟一位欧洲区经理。

「我才不会让他上我的床！」秦艳磊不管了，直接从后截抱住正在拖地的顾恒。「陪我去，陪我去，陪我去，陪我去──」

顾恒都想拿拖把打他了。

「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去。」先不说他还有工作在身，今天都周六了，他最好明天拿得到护照，而且以后秦艳磊出差的次数还少吗？次次都吵着带他，别人会怎么想？又怎么定义他的身份？顾恒在他怀里翻白眼。「我会帮你整理好行李，但是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去，那两个礼拜我确实没有陪你，契约我会自动延长两周。」

总之不会让他吃亏就是了。

秦艳磊更不爽了，日子过得太舒服，都快忘了契约这回事。现在顾恒是陪睡一天少一天，眼看第一个月就快结束了。

顾恒没听到秦艳磊说话，以为他又在使性子了。「你看，你下礼拜就要出差了，现在也来不及办护照订机票，何必把气氛弄得这么不愉快？你是不是在公司也这样啊？」

刚才秦艳磊是不想说话，现在是不敢说话。

「你喔。」顾恒用膝盖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你那点小性子留在家里就好，去公司别太为难人，他们不过是为了吃一口饭。」

「……嗯。」秦艳磊的心情被那句「留在家里」瞬间治愈了。「那我传讯息给你要记得回我，电话也要接。我用免费通话打，你手机记得连家里Wi-Fi。」

「好啦，去旁边，别打扰我拖地，等下还要出门呢。」不管之后秦艳磊又变卦说了什么，反正他就当这次欧洲行确定他不用跟了。

秦艳磊又炸毛了。「不是说今天休假吗？」

「中午你不吃饭啦？」现在别说少一餐不行了，还常常吵着要加餐，两、三点都会在在线嚎着要吃下午茶，要吃草莓松饼。

拜托，他体内住了个任性的小鬼头就够人让头疼了，要是再来颗少女心，简直是意图使人崩溃。

说到吃的，秦艳磊马上松手，乐不可支地开菜单。「我要吃火锅。」

「你是认真的吗？」

秦艳磊点头。「中午吃泡菜锅，晚上吃麻辣锅。」

「你该不会是想明天休息，今天就可以尽情地糟蹋你的肠胃呀？」亏他开得出来这菜单。

「没有呀，我想是既然要吃，就吃个过瘾。」

顾恒瞇起眼。「老实说，你有没有想着吃出肠胃炎，下周就不用出差了？」

「我是这种人吗？」秦艳磊大喊无辜。「你不是说我公私分明？」

「那是帮你做面子！」公私分明还会吵着要带他到欧洲陪睡吗？顾恒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我要吃火锅。」秦艳磊不放弃。「我真的想吃火锅，我想围炉！」

今天离小年夜还远得很好吗？

「好，吃火锅，但是泡菜跟麻辣你只能选一个！」他怕秦艳磊肠胃受不住，都不敢做辣菜，也不知道这家伙能吃多辣。

秦艳磊苦了张脸。「不能吃鸳鸯锅吗？」

「可以，但是另一边会是昆布汤。」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做鸳鸯锅，免得秦艳磊受不得辣，整锅都不能吃了。

「麻辣！」秦艳磊完全不见犹疑就选了麻辣锅，还喊得很大声。「我回台湾后就一直想吃麻辣锅，快三年了，还没吃到过一次。」

「为什么？」顾恒不解。「台湾随处可见麻辣锅店吧？」

他光是数都能随随便便数出五家来。

「一个人吃没意思。」

「不是──」

秦艳磊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