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静水深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针…小于,准备点碘酒,拿把剪刀,上回老黄带的那刮头发的刀呢,也一起拿上来。”

景泽蔫了吧唧的看曲静深,曲静深有点心疼,好好的脑袋,给打了个口子,肯定挺疼的吧?曲静深小小地脑补了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女医生接过剪子二话不说利索的几剪子下去,景泽要躲,被女医生强悍地摁住:“听话,光剪要缝针的地方,我可有经验了,我家小王的净我剪。”

景泽问身旁的护士:“小王谁啊?”

小护士笑着解释:“王姐她家那哈士奇,大名叫王仔,小名叫小王。”

景泽刚要开口,曲静深伸手飞快地堵上了他的嘴。那女医生动作娴熟,把伤口那儿的头发全给剪了,末了还拿刀刮掉了伤口附近的头发。

伤口很快被处理好了,绷带绑的也挺有水平,如果在头顶上打两个结就成兔子了。景泽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欣赏自己的造型,妈的,他找发型师精心设计的潮流发型现在全成狗屎了。曲静深撒完尿出来,景泽理理头发说:“兔子,哥现在帅吧?!跟ET似的。”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好死不死地碰上了上次那个给曲静深看胃病的老专家。老专家看见景泽老远就打招呼:“小子又来啦?医院欢迎你!”

景泽切了一声:“老不死的。”

老专家走到景泽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好样的,把脑袋弄开瓢了还挺帅的。”

景泽爱搭不理:“谢谢夸奖。”

老专家侧身去洗手间了,头也不回地说:“再接再厉!这年纪大了就是尿频…”

景泽哼唧:“阳痿早泄,尖锐湿疣,请到XX协和医院…”

曲静深抱着钱盒子呆站在一边,心想这身衣服是不能再穿了,上面到处是血迹。还有,为啥这货受了伤也不老实呢。哦哦这次倒是一脸委屈地瞅他,跟小媳妇儿似的,曲静深的一颗男人心开始膨胀。自个儿媳妇嘛,再穷也得省钱给他买好吃的。于是曲静深决定去大卖场那儿取三轮车回家,顺便买个鸡给他炖炖。

景泽这样也不能在路上走了,俩人只好打车去大卖场,老远就看到那歪脖三轮车打那儿停着。曲静深把小板凳搁景泽屁、股下面让他坐着等,他小心地弄着车把,生怕把车子搞坏了,还得花钱修。

三轮车最后是弄出来了,可是车把都歪到爪哇国去了。曲静深似乎很有经验,走上前去两腿夹着三轮车车把,一点一点地把它拧过来。

景泽:“……兔子小心碰到蛋。”

曲静深彻底破功了,夹着车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景泽托着下巴,瞅着天边的夕阳。夕阳的光辉映到曲静深头发上,金黄金黄的,就像刚烘好的大蛋糕,里面夹着葡萄干、核桃仁、瓜子…咬上一口心情就会变成超级赛亚人。

景泽突然叫他:“兔子。”

曲静深抬头疑惑地瞧他,景泽说:“你挺好看的。”

曲静深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以前没确定关系,没有脸红的理由,这回可是自个媳妇夸自个,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挺沾沾自喜的。

曲静深把三轮车把弄规整了,又开始检查三轮车其他地方,幸好,除了车屁、股那擦了点,其他地方都完好无缺。曲静深要扶景泽上车,景泽说啥都不上去,曲静深只好推着车子慢吞吞地陪景泽走。

景泽心思这样走得多久才能到家,过了一会儿说:“兔子,等哥伤好了教哥骑呗,这玩意儿咋就这么难学。”

曲静深见景泽终于肯上车了,连扶带拖把他弄上去,然后往他怀里塞了块烤出蜜汁的地瓜,蹬上三轮车,回家。

景泽吃着香甜的地瓜突然就觉得挺幸福的,他在家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他爸妈的风格是给三棒槌,再给颗蜜枣。多数情况是三棒槌还没打完呢,他就摔门而去了,蜜枣压根儿就没吃过。

曲静深卖力地蹬着三轮车,夕阳洒到他身上,他用胳膊抹抹额头上的汗,觉得浑身都是冲劲。似乎传说中的买房子,成家立业也没那么难了,他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反正他觉得这就是自个的动力,虽然对方是个有钱的小开。但花父母的钱算啥,抽空他得好好说说这家伙。

路过菜市场,曲静深下车去买了只活鸡,他觉得让人褪好毛的不光贵,还不新鲜。他又买了点土豆,买了点茄子。都是些挺普通的蔬菜。他把东西全搁到三轮车车斗里,景泽瞅了眼那活鸡,那活鸡带着痛苦的表情也瞅了瞅他。

曲静深打进了家门就没闲着,他先把烤箱的碳扒拉出来,只留一小部分防止它灭了。又烧了壶开水,然后就开始削土豆皮。家里挺冷的,曲静深从卧室里抱出来床被子让景泽裹着,又把三轮车贴着沙发停着,让景泽倚在烤箱上。这样,就暖和了吧?

等他来来回回地忙活完了,壶里水也烧开了。曲静深拿了洗脸盆子倒了多半盆子开水,景泽正好奇他要干嘛,只见曲静深一撸袖子,逮着那鸡就直接按开水里。他们农村都是这样褪鸡毛的,他觉得用刀抹鸡脖子,还不如让它在水里闷死呢,起码不见血。

景泽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褪鸡毛,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曲静深的手很灵活,他把褪掉的鸡毛全搁塑料袋里,炉子上放的锅已经扑扑地响着,水马上就开了。

他急忙把锅端下来,把鸡剁成块,特意把鸡腿留出来没剁。一会儿他又把炒锅放炉子上,往里加了点油,又加了葱花大料等调味品,开始炒。景泽在小客厅里闻着香味,有点昏昏欲睡。

曲静深把鸡下锅炖上时才想到他,他摇摇景泽的膀子,指了指卧室。景泽摇摇头,抱着曲静深的腰,把脑袋搁他胸口蹭啊蹭。景泽说:“兔子,开一炮呗,闲着怪无聊的。”

曲静深猛摇头,指了指他头上的伤,景泽说:“不流血的爷们不是真爷们,没有充足炮弹储备的爷们也不是真爷们!……”于是,曲静深被逮住腻歪了老大会,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啥他不想干景泽的屁、股呢。

鸡很快就炖好了,油香味在狭小的房间里飘着。曲静深给景泽盛了碗鸡汤,太热,景泽小口地喝着。曲静深从烤箱里拿出馒头,递给景泽一个,自己吃了一块。鸡rou被盛在一个大碗里,从头到尾曲静深就夹了两筷子。

景泽吃的香喷喷的,趁嘴闲着问道:“兔子,你不爱吃鸡?”

曲静深摇摇头,他可能是从小没吃惯,不太爱吃油性大的东西。他也讨厌那腥味儿,尤其是羊rou。之前难得的有次同学约他一起去喝羊汤,结果他吐的一踏糊涂,自然,那同学以后再没约他一起吃过饭。

景泽鸡汤剩了小半碗没喝完,曲静深觉得浪费,拿过来捏住鼻子跟灌毒药似的灌了下去。景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