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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有一瞬的恍惚。他看着九阙娇艳的面孔,轻柔地笑起来,恰如春风融雪:“傻小九,你还和以前一样,总说孩子气的话。”有敲门声传来,提醒着祁溟自己已无多余的时间与九阙叙话,他站起身,突然很想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又觉得唐突,最后只用怜惜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九阙回到百音阁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斜的傍晚。暮寒犹深,断云微度,胭脂碎红一般的残阳铺印在池中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九阙凑到池边去看,水面倒映出的那个姑娘妖艳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落寞。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挤出一个媚笑,满意地直起身来。——这样总算是正常一些了。------祁溟V身份认证:洗脑邪教组织头目小九真的不是完全没心没肺,反而是因为在某个层面上来说,她有点太偏执了,很容易把自己钻到牛角尖里边去。收藏破千了,感谢大家,下章炖rou。第十八章偷心<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第十八章偷心九阙有个习惯,从外边回来之后必须沐浴更衣,不然她会没心思做别的事情。这个习惯以前是没有的。西羌那地方气候恶劣,经常刮大风,在外边一走便会被吹得满头满脸都是尘土黄沙,按理说更该回来沐浴更衣。只是那时生存对她而言都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自然无暇他顾。到了百音阁之后,阁主喻殊此人是个好享受的,平日里吃穿用度不凡,简直比九阙以前见过的所有闺中大小姐都更金贵,九阙整天跟在他身后,耳濡目染,好的是没学到,倒惹来一身富贵毛病。一言以蔽之,曰“都是惯的”。九阙偶尔心思活络,还会偷跑到喻殊那儿去沐浴。喻殊的院落里有一池温泉水,冬天里仍是热气蒸腾,能把人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泡得舒展开。虽然打心眼里对喻殊的这池子温泉念念不忘,但九阙去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她必须确保喻殊不在那儿。毕竟她第一次误打误撞地闯进去之后,喻殊给了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九阙看着天边如血般凝固的几缕残阳,掐指算了算时辰,嗯,依照她对喻殊的观察与了解,这个时辰,喻殊一定不在。一盏茶的功夫后,九阙捧着干净的衣裳,抄小道从侧门摸进了喻殊的院子,她轻车熟路地躲过那些不待见她的小丫鬟,蹑手蹑脚地往温泉池的方向继续行进。在前方的岔路右拐之后,眼前的景象变得开阔起来,九阙的脚步却突然停顿了一下。她在心中迅速权衡了一番——转头就跑,狼狈不堪。站着不动,愚蠢至极。逆流而上,英勇智慧。于是她步履轻盈地走上前,对着背手站在树下的喻殊打招呼,“阁主。”喻殊的目光从她怀里抱着的衣裳一扫而过,“……做贼来了?”九阙空出一只手,主动去揽喻殊的后背,踮起脚尖附耳轻道:“嗯,来做贼的。”女子柔软的身躯紧贴了上来,连发梢都浸着丝丝缕缕的幽香,“偷心贼。”喻殊不吃她这一套,“第一次看见贼来偷东西,还自己带着衣服送上门的。”“好嘛,”九阙八爪鱼一般攀在他身上,“我想借你的温泉池子用一用。”喻殊挑了挑眉,伸手在她腰侧扶了一把,“……好处?”九阙娇娇软软地一笑,“好处随你挑呀。”“行。”他答得简短利落,话音刚落便弯下腰,手臂勾过她的腿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九阙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近得能听见他笃定的心跳声。她应该对将要发生动乱的时局而感到惶恐,应该对如何周旋在喻殊与祁溟之间而感到迷茫,更应该重新定夺她与喻殊的关系。离奇的是,在喻殊怀里的时候,她越来越不愿去想这些事情了。九阙原先将她和喻殊的关系盘算得很清楚。她知道喻殊也盘算得清楚。他们只是因来源于对方的短暂而极致的欢愉驻足了片刻,一旦错身而过,走向的绝不是同一个方向。这样的两个人,是不能够谈感情的。九阙觉得这很好,她乐得有人陪她做戏,既不伤心,也不伤情,一拍两散,来去远方,各有各的天涯,各有各的潇洒。可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愈发不愿意脱离这种关系了。原先的好事,因为她的不愿脱离,瞬间变成了大事不妙。九阙被喻殊一路抱着来到温泉旁,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所以当她合着衣服被喻殊“噗通”一声丢进池子里时,完全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也没有提前闭气。她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迎面而来的水将她的全身包裹笼罩,不断地涌入口鼻,身子也变得格外沉重。——喻殊想直接就这么淹死她?九阙模糊地想,淹死在温泉池子里的死法很丢人,她就算做鬼都抬不起头来,他可真狠。可若他们身份对调,她恐怕都会忍不住对自己千刀万剐。比起千刀万剐,还是如今这样更体面些。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但她不想挣扎。温泉池并不算很深,哪怕是以九阙的身量,只要在池底站稳站直,都是可以将鼻子露出水面呼吸的。喻殊站在池边,只看着她的长发在水里飘散开来,她却一直没上来。起初被扔进去时,她还扑腾两下,如今却一动不动了。他冷眼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分外难得地觉得怒火攻心。九阙感到有人在水中托起了她的身子,掰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双唇,以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给她渡气。她轻颤了一下,出于求生的本能,主动去抢夺他口中的空气。唇舌纠缠之间,他们就像两只困兽,不知是在拼死缠斗,还是在互相舔舐伤口。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九阙后怕地几乎掉泪,死死抱住喻殊的身子没松开手。喻殊看着她大口地呼吸,委实是生气,根本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开口就是一句:“……你真想死?”九阙的声音因为呛了水有些嘶哑,更显得委委屈屈的,十分可怜,“是你想让我死!你突然把我丢进池子干什么!”她一边怪他,一边将他抱得更紧,在他身上又蹭又挠。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两人之间更像没有阻隔一般,喻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乳尖反复蹭过他的胸膛。他稍稍退开一些距离,伸出手,隔着潮湿的衣料准确无误地触到她右乳上敏感的一点,用力抠弄了几下。九阙细细喘了一口气,盘在他腰间的双腿察觉到危险想要撤走,他却先她一步扯住了她的衣服,轻拉了两三下便将她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