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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公共课。她将教学材料放在讲台上,打开电脑后说:“今天不逗保保。”她拿起遥控器,对着投影仪按下开关,“学院刚刚收到一封求助邮件。大家一起来看看,讨论这是什么原因。”学生们将注意力放到大屏幕上。这是一段秒拍视频。视频中出现两个5、6岁的孩子,脸色苍白,精神恍惚。拍摄者放柔嗓音,轻轻地喊,“囡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温声呼唤,但两名孩子却像惊弓之鸟,双眼透出害怕的神色,浑身颤抖,打着哆嗦。画面只有短短十几秒,马上便播放完毕,定格在孩子惊慌的脸上。浴飞鸢道:“视频拍摄者是两位孩子的母亲。她发来邮件向学校求助,自己的两个孩子前几天参加幼儿园组织的春游。回家后就变得不对劲,行为古怪,一惊一乍。她带着两人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得出的报告是一切正常。以上,同学们怎么看?”唐小方举手说:“飞鸢奶奶,会不会是家庭暴力?你看这两个小的,女娃娃左眼窝子发青,男娃娃右眼窝子发青,一看就是被父母揍了,还没消肿化瘀。”步秋风插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爹似的,拿狼牙棒揍儿子是家常便饭?”同学们哄堂大笑。浴飞鸢抽出腰间别着的银金长筒烟杆,用它敲了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求助者是你们已经毕业的学姐。学院对她知根知底,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南归梦挑起水润的丹凤眼,微微一瞥,复又将视线放回桌上的铜镜,随口说:“掉魂了。”浴飞鸢道:“对。视频中的两名孩子都已经掉魂。人有天、地、命三魂。天魂在最外一层,往往因为受到惊吓而遗失在外。七岁以下的孩子还没生根,因此三魂非常容易丢失。”陈棠棠举手提问:“教授,什么是‘根’?”浴飞鸢道:“根就是你在人间打下的地基。没有生根的人不算真正成为‘人’。也因此,7岁以下的孩子很容易看到来自阴间的鬼灵。”唐小方道:“可是我们不能学习吊魂术,这要怎么办?”浴飞鸢道:“将散落在外的魂魄召回原身,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招阴吊魂术,一种是靠血缘至亲叫魂。今天,我将第二种法术传授給你们。女人属阴,男人属阳,因此叫魂这件事必须由成年的女人来做。血缘羁绊越深,效果越好。”“叫魂必须选在孩子入睡的时候。法师在床前点燃三炷香,念出咒语。然后由父亲抱着孩子,母亲站在门外喊,“xx回来没。xx就是孩子的名字。”父亲在屋里回应,“xx回来了。”父母一问一答,声音要逐渐增强,一共持续七次。整个仪式必须在香燃尽之前完成。”唐小方又举手问:“咒语是什么?”浴飞鸢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字,“公鸡魂,母鸡魂,大人魂,小孩魂,别惊慌,别害怕。鸡圈狗来守,家中主人坐。游魂荡荡荡,归去来来来。”琴圆用手肘撞撞步秋风的胳膊,小声说:“你们鬼修的咒语挺可爱。”步秋风蠕动嘴唇,细若蚊呐地道:“还有更可爱的。你如果晚上做噩梦,可以喊:‘床帮神,床帮神,帮俺赶走捣蛋精’。”琴圆忍俊不禁。浴飞鸢放下粉笔,转身面对他们说:“刚才讲的是理论,接下来该实践了。这是本周额外的作业。谁能牺牲休息时间,帮助学姐解决麻烦,谁就可以加学分。一学期累计下来,学分最高者为学校的三好学生。拿到两次“三好学生”以上的同学,毕业后可以随意挑选四大家族企业任职。”“叮铃铃——”美妙的铃声响起。浴飞鸢道:“下课吧。”步秋风带头起立,向她鞠躬,“教授再见。”浴飞鸢微微点头,对大家说:“再见。”已经到饭点,学生们风驰电掣般地冲出教室,直奔食堂抢饭。琴圆将书包背在肩上,问:“梦官,你要和我们去食堂吃午饭吗?”南归梦悠悠地收起眉笔与铜镜,神色嫌恶地说:“吵,不去。”琴圆对他挥挥手,“那我们先走啦,回头见。”南归梦并不搭理他们,只管自己收拾东西。三人离开教室往食堂走。十分钟后来到“有凤来仪”。唐小方在餐具区取下托盘,排在队末,说:“我其实很好奇,梦官怎么会喜欢上我哥。在我的印象里,他们似乎没有交集。”琴圆道:“前世有缘吧。”他打包一份虾仁馄饨和奶黄包的套餐,对两人挥挥手,“我去江凌晚那吃饭,回头见。”他拎着饭盒,一步一步踏在青石板路上,悠闲地往兰亭走。离得近了,便听到一阵清幽纯净的弦音。江凌晚坐在屋檐下,穿藏青色的唐朝圆领袍衫,将三弦琴侧抱于怀,姿态优雅地缓缓弹奏。一连串悠扬婉转的乐音自他指尖流淌,旋绕房梁。一曲奏毕,他将三弦琴放下,抬头对琴圆说,“江夫人,你来了。”他眉眼含情,含的是款款深情。琴圆走到他身边坐下,将鞋子脱掉整齐地放在地上,随后便盘起腿,对着他打开饭盒问:“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江凌晚道:“。”琴圆不解地说:“这是表达深宫女子哀怨的曲子。”江凌晚故作忧伤,“吾独守空房二十八载,真是惨绝人寰。”“……”琴圆选择不接话,默默地吃午饭。过了一会,江凌晚说:“圆圆。”“干嘛。”他道:“我想亲亲你。”琴圆用勺子舀起一粒馄饨,说:“我吃饭呢。”江凌晚道:“亲亲你的脸就可以。”琴圆对他扬起左脸,大方地说:“亲吧。亲完了,我还得吃饭。冷了就糊了。”江凌晚凑近他,在他的酒窝上轻柔地落下一吻,然后便又退开。琴圆低头撕开奶黄包,道:“我给你说,梦官好厉害。梦官就是南归梦,今天和我们坐一起的那名美少年。”江凌晚问:“他怎么厉害?”琴圆道:“他唱戏唱得好,人长得漂亮,脑子也灵活。今天浴飞鸢老师的课上,大家都不知道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一眼就晓得了。”江凌晚说:“你喜欢听戏?”琴圆摇摇头,“我没有艺术细胞,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扮相特别好看。柔情似水的秀丽小花旦,楚楚动人。”江凌晚沉默片刻后说:“你等我一下。”他站起来往屋内走。琴圆将奶黄包塞进嘴里,欣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