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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武功也没什么信心,怕是以后进境不大。属下观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看着,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可喜心性未定,又不太固执,有重塑的机会。」「然而公子并不想亲自教他?」「赵先生也来揣度我的心思了?」王越笑了笑。赵先生跟了他三年,自然知道他不是在生气,苦笑道:「属下不敢。但公子为了救他,身负重伤,难免令属下心生疑惑。」「这有什么不妥?我又不是初次受伤。」「但却是初次为了救人受伤,属下实在是不太明白……」「这些小事,你不必明白。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你们若有事,便来此处寻我。」王越像是心情极好,和颜悦色地道,「萧夫人若要见我,推了便是。」赵先生这才知道,王越是因为受不了每逢年节就要回家,见那个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母亲,才这么干的。如今他以受伤为名,三两年不进家门,旁人也无可奈何,反倒是萧夫人要来看一看他。赵先生虽说是与公子江湖相识,但对萧夫人也有些了解。萧夫人再嫁后,有了别的孩子,而且她又弱不禁风,出不了远门,即便听到儿子受伤不能回来,最多只不过是哭一哭。「陆之霖那里,赵先生若是有空的话,便帮我去指点他一番。」「公子不亲自去吗?」王越轻轻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像是在拂去上面的灰尘,淡然道:「他历练太少,很多事情不懂。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若在我身边,我脾气太坏,怕是会教坏了他。」赵先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承认自己脾气不好,啧啧称奇。公子对这个孩子的关爱真是非同一般。或许他初时救治陆之霖,是抱着随手为之的心思,但开始用了心血,便忍不住想要尽善尽美,这也是人之常情。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多月。陆之霖在扬威镖局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只要有一把死力气,就能顺利进镖局,因此,在单手将一块巨石举起后,他就成了扬威镖局的一名趟子手,月钱二两纹银。走镖的路上都是镖局打点好的,旁人知道扬威镖局的名声大,自然也不会轻易来劫镖,趟子手只管上货卸货,路上吆喝几声而已。闲暇时镖师们聚在一起,不是赌钱喝酒,就是吹牛玩乐,陆之霖没什么兴趣,总是一个人在镖局里练武。镖局里还有一个熟人,是当初被灭门时逃出去的弟子严世杰。往昔陆之霖对严世杰的武功很是看不上眼,但现在严世杰比他早了几天进镖局,混熟了圈子,他后来进的镖局,或许是严世杰在别人面前说了他什么,让他颇受排挤。镖局中严禁私下斗殴,陆之霖恨得没法,于是约了严世杰比武。十招之内将对方打倒在地时,陆之霖收回长棍。棍术是他新学的招式,镖局中人人都能得到传授。若是比剑不慎伤到对方,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栽赃陷害。在吃了几次暗亏以后,陆之霖明白了许多往日不以为然的道理。「严世杰,隐山派对你有传艺之恩,你不思量报仇,勤练武功,反而对隐山派百般嘲讽,如此嘴碎,还算不算男人?」严世杰擦了嘴角血迹,从地上爬起来,愤然道:「狗屁的传艺之恩!老子是交了束脩的!胡吹什么能让弟子都进先天境界,结果连自己门派都保不住!要报仇你尽管去报啊!反正你是掌门之子,重振隐山派就靠你了!」陆之霖面色阴沉,却是难以反驳。严世杰冷笑:「说来也可笑,陆天成一颗心都在那个新娶的女人身上,哪点把你当儿子?亏得你这么用心给他报仇!」「你胡说什么!」陆之霖粗声粗气,上前抓住了严世杰的衣襟。围观比武的众人连忙上来劝架。比武并不违背镖局的规矩,但分出胜负了,便不可再斗。严世杰自然也不怕他,冷笑道:「你娘钟夫人,创了一套剑法,剑法出世时,隐山派就白光大作,自然瞒不过别人。梁天逸若想下山,以他先天境界,有谁敢拦他?他是为了夺走剑谱才杀人的,看你这样子,只怕根本不知道有这套剑法吧?」陆之霖面色铁青。隐山派的核心要务,他并不十分清楚,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还没成人,父亲才没告诉他,可是现在就连严世杰都知道的事,他都不知情。「好了!」总镖头冯柏大喝道,「别争了!隐山派再响亮,也就只在山南道出名,一套不够惊城水准的剑法有什么了不起,天道盟和孤绝山不多得是吗?学了它是能胜过天毒刀还是能胜过东陵侯?」扬威镖局不过也就比隐山派强一些,冯柏的话前半句还让人很不服气,但后面的却是让人作声不得,本来听说钟夫人创立的剑法出世时照亮小隐山,还有人目光闪烁,有了点想法,但随后想到这剑法早已被人夺走,和绝顶高手还差了好几个层次,学了也不见得立刻就能突破境界,便都打消了念头。只有陆之霖留了下来,看着冯柏:「总镖头,请问……什么叫惊城水准的剑法?」事情转折得太快,让他心神恍惚,吴伯说父亲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可是今天一看,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天下之大,也远远不是他所知道的。冯柏对这个知道上进的少年倒没什么恶感,很是和善地道:「剑法出世时亮光能让整座山的人看到,属于震山剑法,能让全城的人看到,就是惊城水准,再往上就是绝世剑法了。那种剑法不说出世的时候惊天动地,即便每次使出来,也都能飞沙走石。不过神物自晦,听说也有绝世的剑法隐藏成震山剑法的,只是从没有人见过罢了。」「天道盟和孤绝山呢,又在何处?」「天道盟是白道数十个帮派的联盟,邪魔歪道并没有类似联盟,只有一个地下交易的地方,就叫孤绝山。传说那两个地方云集了黑白两道的天材地宝,令人心向往之啊!」陆之霖抱拳道:「原来如此,多谢总镖头。」陆之霖十分恭顺,让冯柏大为高兴,谈性更浓:「你怎么不问天毒刀和东陵侯了?」「听别人说过,天毒刀刀法封神,似是南疆人士,曾经一刀劲气,将千余铁骑斩杀。」冯柏捻须微笑:「没错,江湖上高手多不胜数,天毒刀和东陵侯堪称绝顶。」陆之霖双目微微睁大,像是十分好奇:「前段时间两人在塞外比过一场,莫非总镖头亲临?」「我哪有这个眼福?不过倒是有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