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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速写本,晏明弘孩子气的一挡,笑嘻嘻的拿在自己手里,叶飞由着他去。他胡乱翻着,突然“咦”了一声。叶飞奇道:“怎么了?”晏明弘兴奋的指着一页:“你看。”叶飞探头一看,不知何年何月随手画的钢笔风景线描,晏明弘却显得很高兴:“就是这张,我当时第一次见到你,我来你们学校,你就靠在柱子那画画,我本想问你路,却看你画画看了好久,你当时画的就是这张。”他又往后翻了几张,都是风景写生,便嘟囔道:“都没怎么看你画过人物。”“我画过。”“可你都没画过我。”叶飞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目光柔软,没有回答他。第60章灵感和画面感第二天一早晏明弘就去了西安,叶飞将陶晓彬的歌循环放了一整天,晚上钻进画室画了几张草图,觉得都不怎么好,如此过了两天天,仍然毫无头绪,便打电话给陶晓彬要和大家商量商量。陶晓彬却觉得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是他得了空给自己放假,要出去散心。便邀请叶飞一起去,正好还可以写生找找灵感。叶飞本来也没啥事儿,一想,那行呗,去就去。去的地儿是云南大理,入住洱海边,叶飞以前写生来过此处,觉得这里景色不错,颇有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小情调。对着晴空碧水,他闭着眼睛又听了一遍乐队的歌,叶秋忆的声音有点沙,不是周迅那种沙哑,是带着风情的力度感,配合着吉他音调,很是迷幻。叶飞安静的酝酿着思绪,想要从歌词中捕捉色彩与音调交汇的灵感。正听得出神,却被人摘下了耳机,叶飞转头一看,叶秋忆将耳机拎在手里,将另外一副耳机挂在他头上。叶飞捂住耳机奇道:“什么?”叶秋忆将手指竖在唇边:“别说话,听。这首歌我一直很喜欢,觉得很有画面感,你听听看。”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灯下的人在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窗被打开过,门打开过,人问我怎么说你曾唱一样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那些飘满雪的冬天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听完后叶飞摘下耳机,他明白叶秋忆的用意,他笑了笑,将耳机交到她手里:“确实很有画面感,谢谢。”叶秋忆坐在他身旁,戴上耳机,轻轻唱了一句:“YoumaysayI’madreamer.butI’mnottheonlyone.”叶飞抬头看见白云流转的远方,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dreamer,但又觉得自己还是拥有imagination的。叶飞突然就想开了,反正陶晓彬也不急,他也不要那么急于交作品,既然出来了,何不四处逛逛去画一些美丽的东西呢,灵感是在旅途中,原地苦思冥想有什么意思呢?想清楚了之后,他和陶晓彬夫妇分开打算独自一人去写生。而且他想要回一趟家,他跟陶晓彬说了,陶晓彬自然毫无异议。他一走,陶晓彬立马报告了高寒。高寒想了各种办法脱身过来时,叶飞已经走了两天。陶晓彬嘲笑他:“平、平常看、看你挺机灵的,这、这时候你、你这么蠢,跟你说了他回、回了老家,你直接去他老家找、找呀,还要转一趟,说、说不定你过、过去,人家都又走了。”“……”高寒无语,然后承认道:“我太急了,好不容易得了空这不就赶过来了,你确定他回老家了?”陶晓彬点头:“是、是啊,他老家离、离云南很近的呀。”“回完了家他去哪呢?”“这我哪、哪知道。”两人相对着大眼瞪小眼,还是叶秋忆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叶飞又不是没有手机,到时候我跟他联系了,告诉你呀。”高寒十分感动,一点也没有停留,紧接着动身去了之行。没有直达之行的车,必须先到其所在的县城彤云,然后再转。这时候太晚,直达彤云的汽车没了,票也只能买明天的。高寒等不及,转而去乘火车,坐了一夜。在咔嚓声中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还没亮,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火车行驶时的轰鸣声。轰鸣如同回忆。第61章故乡清晨时分,高寒到达了彤云,乘到了彤云至之行的第一趟车。摇摇晃晃的终于下了车,离开小小的车站,高寒有些晕眩。这时已经是中午,阳光像是最明亮的玻璃,高寒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踩着的青石板路,两旁的房屋多为木建,样式古朴。每间房屋都开着一扇窗,窗前种满了火红或是深蓝色的花朵。屋檐下挂有小小的铃铛,清风拂过时便发出叮当的声响,如同燕子归巢时的呢喃。之行镇古旧的像是一帧泛黄的照片,叶飞在这里长大。高寒一念及此,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到每一处,似乎都能看到叶飞的影子。年幼的叶飞,少年的叶飞,几天前他回来也看过同样的风景,呼吸过同样的空气。此刻他在何处呢?离自己有多远?好在之行很小,镇上的人彼此都很熟悉。高寒问过几个人之后,就大概知道了叶飞大伯家的所在。高寒刚道了谢,一旁有个大爷听到了就问:“你找哪个喃?”旁边七嘴八舌的说他找叶飞。大爷一听,很热情的说:“你找他哦?我昨天还见到叶娃子了,不晓得今天走么。嘿,小伙子,这儿,叶娃子他大伯正好在这喝茶,我带你过去。”说着那人将他带往前方一家茶馆,茶馆里大多是老头子,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大爷带着高寒绕过几张桌子,到了一个半老头子跟前,跟高寒说:“这就是叶娃子的大伯。”大伯茫然的看了高寒一眼,问:“这是哪个哟?”高寒说:“我找叶飞。”大伯一听,有些不耐烦,但见高寒衣冠楚楚,气质不凡,倒也不敢如何表现出来。只奇怪道:“他才走的嘛,你找他干啥哦?”“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个我不晓得,不是昨天就是今天嘛?”他警惕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