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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人一个。简明晨笑呵呵地接下,他还没掌过钱呢。这次的红包,明显比前头的要大,看得之前那些孩子有些眼红。只是这很正常,亲疏有别,并不是钟庆然特殊对待,每一户人家都是这样。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不能说什么。到了这里,就钟庆然一人可以进去,陪他过来的几个兄弟,只能在此止步。钟庆竹在背后推了一把钟庆然,挤眉弄眼地说道:“快进去看看弟媳,可别被迷了心窍。”“他又不是狐狸精,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钟庆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冠,一脸肃然得踏进门槛。身后传来兄弟们的哄笑声,钟庆然已经顾不上他们,心思全在简明宇身上,也不知道穿了大红喜服之后,他又是怎生一副模样。甫一进门,迎接钟庆然的便是空空荡荡的外室,让他空欢喜一场。他没有迟疑,直接从中穿过,直到踏入里间,满目红色,使他将周围其他人都忽略了个彻底,眼里只有背对他,端坐在靠背椅上的身影。简明宇听觉敏锐,听到响动,当即转过头,这一刹那,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看到的只有彼此,旁人再入不得他们的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直到喜娘出声,这才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汇,声色一下子回过正常。钟庆然有些小小遗憾,瞥见简明宇也是这般神情,两人会心一笑。“吉时到,送简家新郎上马。”喜娘喜气洋洋地唱着礼。很快,简明宇的堂兄上前背起他,一气未歇地将他送到马上,稍后,接了钟庆阳递过去的红封,喜滋滋地走了。迎亲队伍再次开拔,钟庆然随行的兄弟们一路撒糖和铜钱,引得围观村民好一阵疯抢。钟庆然和简明宇并肩而行,听着耳边喜庆的锣鼓声,觉得这一刻人生都圆满了。“快快快,鞭炮放起来,迎亲队伍过来了!”钟庆然在脚蹬上借力一跃而下,绕到简明宇身边,伸出手,笑眯眯地说道:“明宇,下来。”钟庆然这么做,是这里的规矩,不然,哪用得着他出手?简明宇将手虚搭在钟庆然手上,动作利落干净地下马。然后,两人牵着彼此的手,顶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刺耳响声,以及炸得到处乱飞的碎屑,一步一步朝喜堂走去。那里,钟老爷子夫妇和钟正仁夫妇,正端坐在高堂上翘首以待。要不是现在不能随便动弹,恐怕钟老爷子夫妇都要起身相迎了。看着一对新人相携而来,钟老爷子夫妇都笑弯了眼。“两位新郎敬香!”司仪开始唱礼。这是个严肃的时刻,要是谁敢笑场,那下场定然好不到哪去,被拎回家教训一顿都算轻的,若是哪个长辈看不惯,责打跪祠堂都有可能。钟庆然和简明宇一脸肃容,各取了三支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拜过后,将之插进香炉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刚才气氛肃穆,转到这里,氛围就截然不同。之前不能笑,现在要谁敢哭丧着一张脸,那就等着主人家找他算账吧。喜堂里各个人不管想法如何,装也得装出一副笑脸。钟老爷子夫妇和钟正仁夫妇,乐呵呵地受着两个新人的礼,瞧着底下这对小夫妻,格外的顺眼。“夫妻对拜!”礼成后,本该将新人送入洞房,亏得钟老爷子提前跟司仪说过,倒没出现乱子。“上族谱!”听着司仪这不按规矩走的仪程,喜堂内开始出现喧哗声。“新人不是第二天一早去祠堂上族谱吗,怎么钟家这么着急?”“这谁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走,瞧瞧去,看他们到底要弄什么名堂。”钟老爷子夫妇打头,其后是钟正仁夫妇,接着便是钟庆然这对新人,之后才是钟家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以及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其他人不清楚钟老爷子夫妇的打算实属正常,连钟正仁夫妇都不得而知,那就有蹊跷了。以钟老爷子的为人,若里面没掺杂其他事,定然不会将简明宇提前上族谱这事,隐瞒到现在,因为那完全没必要。只是现在也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钟正仁夫妇憋着一肚子疑问,缓缓跟着队伍前进。祠堂已然门户大开,香案供品也已经摆放好,就等着钟老爷子一行人的到来。由于钟老爷子本身就是族老,又是小五房这一支的掌事者,倒是不用族长来主持仪式,他自己就能胜任。祠堂内不得喧哗,乌泱泱一众人,都闭紧了嘴巴,肃穆而压抑。童氏等人被阻隔在门外,只能在外头等候里面的消息。妇人一辈子,就入族谱的时候,能一观祠堂的真容,男妇要好一些,开祠堂他们都能列席,但不能担任祠堂的职司。若非男妇被剥夺的权力不像妇人那般多,大周朝娶男妇的事大概会少上很多,届时,极可能会出现不少男人娶不上媳妇的事,这不利于国家的稳定,兴许就是这样,历届朝廷才会定下这些规矩。当钟老爷子在钟庆然旁边,添上简明宇三字的最后一笔,上族谱仪式宣告结束。至此后,简明宇就成了钟家的一份子,不出意外,他会在钟家过一辈子,连死后也会葬在钟家祖坟。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钟老爷子一行人走过的地方,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谁让钟庆然和简明宇这对新人,身上都还穿着喜服呢!这可是稀罕事,村民不瞧上一瞧,说上几句,岂不遗憾?钟老爷子前脚刚进门,后脚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身后便传来响锣声。这可不是喜乐,庄严肃穆,但凡听到这等声音之人,纷纷低着头退避到路两旁。“圣旨到,谁是钟庆然?钟庆然一家接旨!”接旨自然不会在巷道上进行,随着传旨官员这一声,钟老爷子猛然转过身,拉过钟庆然,微弓着身上前:“草民钟泽鑫,这是草民的孙子钟庆然,敢问大人如何称呼?”“本官姓严,这些事都无妨,老人家快快准备接旨。”“是,严大人随草民来。”钟家院门前静得可怕,直到严大人一众官差消失在大门拐角处,人们还没回过神来。钟家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走向?庆然做了什么事,竟然能惊动圣旨?一个个都如木头桩子般立在那,各个面面相觑,眼里的惊讶之色,怎么都抹不去。好不容易将如鼓点般跳动不休的心脏平复下来,钟家人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提起衣摆,一个个都往院子里跑去。刚跨进门内,便见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