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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你那些妇道人家的想法来糊弄我。”云穆下了结论,“云景,你做的好,多替我照顾照顾云深,这些年,确实有些疏忽了。那你就回去吧。”云景假装自己没有看见秦梅香轻咬下唇,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前世的女性大都自强自立,就算懂得利用自己容貌的优势也不见得能比秦梅香更加矫情。“是,父亲。”云景低下头,平淡地回道。秦梅香看着云景离开的背影绞紧了手帕,原本想让老爷分开他们,现在好了,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就算肚子争气,那也只能拿三分之一的遗产,不行,还是得想想办法。云深那个好拿捏的傻子,要是真的不能拉拢,那就别怪我心狠。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感谢苹果童鞋的鼓励,今天晚上再努力加更一章,哇哈哈哈o(≧▽≦)o☆、古琴(下)回去的时候云深还在玩一个类似于积木的游戏。自闭症的孩子一般都习惯于重复一些刻板的动作,他们在模仿上有缺陷,往往需要通过多次的重复才能让他们掌握一个动作。不过云深的模仿能力明显比一般意义上的自闭症儿童要强的多,应该曾接受过一些训练,而会有这个耐心的,大概只有那一个人。地上铺着他特地找来的羊毛地毯,云深光着脚盘腿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块中字形的木块,正在找位置摆放。从这积木拼接的形状来看,嗯,是他走之前给他示范时搭的“变形金刚”,其实就是个人。走到云深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可是云深太专注于如何摆放那块积木的位置根本不理自己。这画风不对啊!云景有一点点郁闷,就算不像之前一样看见自己然后眼泪汪汪地扑进自己怀里,那也应该抬头看我一眼才对,现在怎么感觉是用过就忘?云景摸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无奈,更多的是为自己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而感到羞愧。他坐下来,还没坐稳,云深突然抬头,漆黑的眼珠盯着他。云景不明所以,同样无辜地看着对方。云深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站起来走到他左手边又坐下,接着拆了搭好部分上几个小积木放在他面前,然后就继续思考手中那块中字形积木应该摆放的位置了。云景想起自己走时安抚云深,似乎有随意提到一句“像刚刚一样陪你玩”。看了看自己左手边低头坐着的云深,再看看自己身前的三块积木,貌似的确是差不多像刚刚一样了。他有点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是要为云深的好记性高兴呢,还是为自己以后得注意在他面前说的每一句话而感到忧伤,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就造成俩人的误解甚至是隔阂。晚饭还是在屋子里吃的,不过现在云深已经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了,就是他还是得时不时的替他夹菜,然后享受他夹过来的相同的菜。以至于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吃。当然,从云深吃菜前停顿的时间上,云景还是能够看出他果真跟小孩子似的爱吃甜,鱼汤鸡汤类熬的比较入味的也比较喜欢,是个小吃货。云景吩咐完云安去准备明天出门的事后,就牵着云深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没有现代化的工业污染和噪音,傍晚的院子里安静的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街道上偶尔有几声喧闹穿过高墙大院的阻碍,反而显得愈发不真实。两人坐在花园的小凉亭里,看月上柳梢,和漫天的星光互相辉映。晚风拂过,路两边石像里的烛火闪烁不定,使得周围树影斑驳摇曳,更显幽深。云深低着头,突然开始说着什么,声音开始的时候低低的,然后越变越高,最后云深看着云景,用几乎是喊的音量叫着:“琴,琴,景,琴,景……”云景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就问他是不是想要回去擦琴,云深摇头,这回大声喊:“景,听,听,琴,弹。”现在他明白了,云深是想弹琴给自己听。他让云深乖乖坐在原位不要动,自己就快步回去取了琴。将古琴置于石桌上,云深的右手从弦的一端轻抚至另一端,左手也轻轻悬空放在弦上。左手不动,右手拨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泛音,几个节拍的停顿之后,云深闭上眼睛,双手仿佛自发自觉的在琴弦上移动,吟猱绰注、上下进复,一个又一个连贯悦耳的音符跃然而出。云景以前从未接触过古琴,也并不觉得只有琴而没有其他乐器辅助会让琴音显得多动听。但他看着云深双手熟练的动作,尤其是左手不断拨按撞逗,似乎拥有自己的灵魂,听着耳边回旋往复、细腻委婉的缠绵乐音,云景这个不怎么懂音乐的人都可以听出琴里的哀怨。等等,哀怨?古琴是母亲所赠,那教云深琴艺的也必是她本人。眼前的云深一身白衣,烛光暗淡摇曳,使得他脸上的表情始终隐于阴影看不太清。正是因为这样,云景恍惚地觉得,琴前坐着的,是他从没见过的母亲。虽因自身的教养不曾言说对丈夫不忠的怨恨和凄凄切切的挽留之意,却将这些情丝这些喟叹留于琴弦之上。然而知音少,情难全,弦断无人听。云景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让云深停下,却又担心随意打断会让他情绪失控。难怪府中无人知道云深会弹琴,云深在音乐上的天赋,这种惊人的模仿力恐怕母亲教他时就已经发现。众所周知当今天子喜文爱乐,曾花大代价搜罗各地音乐大家,各地也以进献此类人物上邀圣宠。云深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应付那些事情,为了让云深一世安稳,于是母亲禁止他在人前演奏。云景懊恼自己之前要求云深为自己弹奏,内心却又有点暗暗的欣喜,因云深多年未曾弹琴,却还是为自己破例。乐声渐渐停了,云深的脸和嘴唇都有些苍白,他睁开眼睛,眼中似乎有一闪而逝的哀愁,下一瞬又恢复了那种无波的幽黑。云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其他都还好时松了口气,他原本也想禁止云深继续弹琴,但他对上云深的眼睛,却感觉从那漆黑的瞳孔里读出了淡淡的喜悦和小动物争宠邀功的情绪。云景一顿,他勾起唇角,拍了拍云深的头:“很好听,我很喜欢。”果不其然,他的眼睛rou眼可见的微微明亮了起来。“不过,以后只能在我允许的时候才可以弹,知道吗?”让云深快乐本就应该是自己的事。既如此,只能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保证他在不受伤害的同时,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云景从这时候开始,才真正抛弃了那种随遇而安,只求富足平安的心态。要努力赚钱啊,自己若要做医官,还必得有个强大的靠山才行。……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云景有些挫败地看着自己,觉得没办法同时抱着云深和古琴一块回去。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