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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是我做的?”季澜摇了摇头,说道:“上次疑心你是我不好,但我永远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何况那群刺客除了惊吓到永世公主,还伤了梁王手臂筋脉,听说若不能恢复,日后难以执笔。我的凤眠,何曾有这般狠毒的心思!”萧谅却笑道:“偏偏就是我派人去做的,只因记恨六哥对云昭用刑太狠。坦白告诉你,这次刺杀是我的报复。”季澜说道:“凤眠不必哄我,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萧谅坐在一边说道:“上次在季府,你明明就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季澜叹了一口气,知道当时那句话已经成了他的心结,当下便把自己眼见淑妃和察天之心,这才转了心思,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还有云昭上门理论,到听说他在宫里受伤,自己悔恨不已种种,说得一清二楚。萧谅这才真的放下心思,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当初舅舅被杀,我赶走你时也是这番道理。”季澜说道:“现在我是再也不会有那种傻念头了。我只是不明白,从滇国回来一路上,我们日夜在一起,为何你在知晓顾姑娘怀有身孕时,那般激动?哪怕不是我的孩子,却也闷闷不乐?”萧谅说道:“只因我忽然想到,终有一天我要奉旨成婚,你若是孤独一生,岂非可怜得很?我便想着,不若放你去了,可心里又不甘愿,越想越是难过,便发起高热来了。”季澜叹道:“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何必再想?不论如何,季澜此生不作他想。反正我还有大哥,他可为季家传宗接代,想来列祖列宗怪罪下来,也是无妨。”萧谅抖了抖这封信,说道:“鲸波,如是可以,我真想和你一样远走高飞。”季澜问道:“这些话说说可以,万不可动这样的心思。裴尚这封不情之请,到底说些什么?”萧谅说道:“那日裴尚请你我过府,我们却撞见花园中,有一个小姑娘与永世公主起了争执。当时六哥要那小姑娘的jiejie作画,还说人家是自荐枕席,你可还记得?”季澜点头说道:“自然记得。不过那个姑娘看起来不像官家小姐,想来与裴家有往来的,非富即贵,许是一方大贾之家,也未可知。”萧谅说道:“正是。那姑娘是为皇宫买卖采办的皇商郑家之女,名唤郑碧环。她与裴家小姐是闺中好友,当日见裴家满门抄斩,便到处寻人相助。商家之女,自然与官家少有来往。不过那裴月华本是裴家想送入梁王府做侧妃的,所以她便跑去梁王府求情。那时六哥记恨裴家失了血灵芝,如何肯相助,只是戏弄于她。只不知何故,后来与郑姑娘竟私相授受,竟有收为内室的意思。刚巧不久之后,柳宸妃病逝,此事也就搁下了。没想到郑姑娘因为未婚有孕,被家里赶了出来,正好碰上裴尚。当年她也常去裴府,故而裴尚便安置她在一处养胎。”季澜不解道:“郑姑娘怀的莫非是梁王的孩子?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去梁王府,又或者直接向家中禀明,腹中胎儿是皇家之后?”萧谅说道:“此事颇有蹊跷,还待以后再问。裴尚说他记恨梁王对云昭动刑,故而派人刺杀他。郑姑娘当初对裴府也算恩义,但他身份敏感又要照顾云昭,是以将她托付于我。反正她怀着的也是梁王之后,我也算是这个孩子的皇叔,就是照顾也不为过。”季澜说道:“这……凤眠,你现在与梁王水火不容,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我们交还郑姑娘,以示其好?”萧谅摇头道:“郑姑娘不肯去梁王府求助,定有缘故,万一六哥不认,岂非把她逼到死路上去?”季澜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萧谅说道:“我听说顾姑娘在赵王府已经向父皇认罪,说从前相助梁王,在娇奴案中陷害赵王和陈王。父皇有指婚之意,却被顾姑娘推拒了,那她腹中的孩子,你要怎么办?在父皇和赵王眼里,那可是你的骨rou。”季澜惊讶不已,问道:“如此机密,你怎会知晓?”萧谅笑道:“我自有办法,现在你先回答刚才的问题。”季澜说道:“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便认他为义子吧,否则便是有损顾姑娘的名节。”萧谅笑了笑,说道:“今日说得多了,你且回府吧,我们改日再谈。”季澜定定看着他道:“凤眠,你当真要我走吗?”萧谅说道:“一日得不到云昭下落,便不能心安,你在这里,我更睡不着了。”季澜摇头道:“若我吃你表哥的醋,是不是太小气了些?”他说着,不等萧谅反应,狠狠吻了他一口,便径直翻墙而出,从后门跳出去走了。萧谅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虽然房中只有他一人,内心却不复刚才鱼池边那般孤寂凄凉。他知道,以后再不会是这般孑然一身。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走完副CP就不会写文了,这样不好不好第119章第119章云昭睁开眼看时,却见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布置极为清雅,显得干净整洁。记得那日掉落陵川后,身上的无数伤口在刺骨的水流刺激下,疼得他当时就晕过去了。不过他依稀记得裴尚跟着跳下水,现在自己无碍,却不见他的身影,莫非是被水流冲散?他想到这里,便要起身,全身的力气不多,但比之前要好许多。他勉强推开门,却见门口有两个仆人正守在那里,便问道:“这里是何处?”那两个仆人看到他醒来,欢天喜地说道:“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少爷知道该高兴坏了。”云昭皱了皱眉,问道:“少爷?不知可否带我去见他?”那仆人连忙点头,带着云昭就转入旁边的房内,却见裴尚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正伸出手臂让大夫诊脉。云昭连忙上前道:“裴尚,你怎么了?”裴尚见他来,轻笑道:“你醒了就好,我无事,不过是着了风寒。”云昭却是不信,他深知裴尚虽然武艺不高,但好歹是习武之人,绝无可能受风寒到如此地步,便转头看向大夫,问道:“这位郎中,请问他究竟如何?”大夫说道:“这位公子无忧,裴公子确实只是感染风寒罢了。”他给裴尚开了药方,这才退了出去。云昭揽着裴尚,自行为他诊脉,只觉得他四肢冰冷异常,越发生疑。裴尚说道:“你别瞎cao心,是那陵川水寒,我在里面泡得久了,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