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庶子逆袭【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去你的!”马通悻悻然强调:“老子只是个生意人,顶多算看顾不力,你几个却要挨板子了。”

容佑棠这才放心,插话询问:“二位认识?”

“老相识了。”

“呸!老子的老相识在玉春楼。”马通笑骂。

救兵小头目上前歉意道:“我等援救来迟,容公子伤在何处?”

“这、这儿。”容开济忙把儿子的左小臂捧上前,感激涕零道:“多谢几位好汉救命之恩,容某今生今世难以报答——”

“您老快别这样!”彭毅拒绝接受谢意,先托起容佑棠手臂看伤,苦笑道:“终日玩鹰,今夜却险些被猫头鹰啄瞎了眼睛!”

容佑棠走近,蹲下,细细打量杀手几眼,叹道:“真正的更夫呢?不知还活着没有。”

“此人能逃过弟兄们的耳目搜查,老练狠辣,多半杀人如麻,真正的更夫恐怕凶多吉少。”彭毅摇摇头。

“他想杀我,毋庸置疑。”容佑棠沉吟半晌,字斟句酌道:“好汉,您说该如何——”

“叫我二彭吧。”彭毅爽朗道:“烦请诸位守口如瓶,先别喧嚷出去,此案有待侦破。”

容开济忙点头:“哎,没问题!容某定会约束家里人的。”

“事不宜迟,容公子,请随我们走一趟,待会儿若是上头责备降罪,还望求情一二。”彭毅说着恳切一抱拳。

容佑棠慌忙郑重还礼:“彭哥几个是我的救命恩人,铭感五内!今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我有能力,尽管开口。”

“等等!”容开济十分紧张,虽认出是庆王府腰牌,却仍不放心地询问:“小儿有伤在身,老朽想跟着去照顾,可否?”

“行,走吧,别耽误时间。”彭毅大方允诺。

容佑棠的手臂已撒了金创药包扎好,他临走前嘱咐管家和管事:“我们去去就回,家里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要慎言保密,并防火防盗防jian贼,别掉以轻心。”

李顺拍着胸膛:“少爷放心,我们这么十几二十个男人,难道守不住家?您放心吧!”

容佑棠点点头,搀着养父,听从马通和彭毅等人的安排,将杀手丢上马车,匆匆赶往庆王府。

两刻钟后,王府暗室中

“坐好,别动。”赵泽雍抬手把椅子推转、让容佑棠背对正被拷问的杀手,而后冷冷吩咐属下:“撬开他的嘴。”

“是!”

容佑棠面壁,看不到,却能清晰听见身后的杀手发出渗人的嘶哑“嗬嗬”喘息,以及铁锁刑架镣铐碰撞的动静。

刑讯逼供。

半晌,容佑棠听见“哗啦”一阵水声,紧接着杀手下巴被合上,瞬间痛叫半声,随即又被威胁着憋回去。

如此反复再三,杀手终于崩溃招供:

“更夫真不是我杀的!”

赵泽雍端坐,把时不时忍不住想回头的容佑棠按住,威严缓缓道:“郝三刀,你若痛快招供,也许能死个全须全尾。”

郝三刀心知难逃一死,因为他一直保持清醒、且没被蒙眼睛,说明对方强大到不屑掩饰。

“庆王饶命,那老头真不是我杀的,是镇、郑保杀的,我只负责弃尸枯井,人皮面具也是他给的。”

赵泽雍威严喝问:“郑保现在何处?你一同谋杀多少条人命?”

“这、这……”郝三刀惊惶恐惧,犹豫不决。杀手也就一条命,当然怕死。

“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赵泽雍怒道。

“啊—”

容佑棠正着急竖起耳朵听答案,突然又听见杀手惨叫半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喘息与挣动!

“殿下——”容佑棠心都揪紧了,看不见,却能幻想更多,他下意识朝庆王伸了伸手,后者顺势握住、轻抚其包扎的伤口。

简直该死!

赵泽雍怒意更盛,一字一句问:“郑保在何处?你招不招?”

“呜呜……呜!”郝三刀拼命求饶。

“让他说。”赵泽雍吩咐。

“是!”

“庆王饶命,饶命!我收钱负责办事,对恩怨内情一概不知!这几年只见过郑保两次,我仇家甚多,行踪不定,但他更加神出鬼没,碰面都是他找我,这次事先只在西郊乱葬岗破庙见过两面而已。”

赵泽雍熟知江湖规矩,又问:“他出价多少?剩余部分如何给清?”

郝三刀哭丧着脸:“白大票两张,剩下一张他说事成后确认无误再给,时间地点由他定。郑保富得很,给钱特爽快,否则我不会听命于他。”

哦,原来我的命值两千两白银。容佑棠混迹生意场多年,这个听得懂,他点点头:两千两银子,足够许多户人家开销一辈子,不算少了!

“郑保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容佑棠忍不住打听。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擅易容、武艺高强、出手阔绰,看着是中年白面斯文人……其实他应该戴了人皮面具,我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郝三刀急切道。

赵泽雍问:“郑保共雇佣两次?暂算你没撒谎。这次是刺杀本王的人,第一次他叫你做什么?”

郝三刀受不住酷刑,战战兢兢,和盘托出:“上次是、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刚过完年,正月里冷得很,他让我守在东城官道柏木关昌湖前,凿沉一辆盖顶漆成紫黄黑三色、车夫一个缺两颗上门牙、另一个左手六指的马车,伪造惊马坠冰湖的迹象,不准动用刀剑毒药、也不准露面。”

三四年前正月?柏木关昌湖?

容佑棠如坠冰窟,瞬间丢了三魂七魄,双目圆睁,浑身僵直,继而剧烈发抖,极力往椅背后靠,肌rou紧绷、手臂伤口迸裂,血迅速流出来,染红白布。

“你怎么了?”赵泽雍察觉身边异常动静,忙把人扶住。

容佑棠牙齿打颤,咯咯作响,拼命吸气却仍缺氧,两眼发直,颤抖喊:“血!血!”

当年马车翻倒时,母子命悬一线,容怀瑾本能地将儿子抱紧、以身体挡住剧烈碰撞,她头磕厢壁昏迷,鲜血流了孩子满脸,坠湖后被儿子拼命拖拽逃命时,才被冰水激醒。

“殿下,容公子是没闻过这味儿,他不习惯。”亲卫想当然地以为容佑棠被冷铁腥气和排泄物混成的异味熏懵了。

赵泽雍赞同颔首,低声说:“别吓自己,没有血。”他摸了摸对方脸颊,而后轻摁人中。

容佑棠一把揪住庆王袍袖,表情极度痛苦,却很快生生忍住,耳中听得又是一阵“哗啦”水声。

“真没有血,不信你看。”赵泽雍温言安慰,任由对方抓着自己袍袖,将对墙的座椅转向、面对刑架——

啊?真没有血!

郝三刀从头到脚被水浇透,有气无力耷拉脑袋,只穿着衬裤,露出的皮rou完好,连红痕也不见一道。

容佑棠一时间愣住了。

“这是恶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