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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来,让原本卡在嗓子眼里的馒头差点儿吐了出来。顾远面色微变,强忍着把鸡汤粥咽了下去。就算是吃惯了没有作料的烤rou,这一碗鸡汤粥还是让他有些悚然。身体极度需要能量,顾远捏着鼻子吃完了饭后,终于长舒一口气。刘氏搁了筷子,收拾碗碟,顾秀抱着碗到灶房里去洗刷。顾远刚要偷偷溜走,刘氏一把拉住了他,“你先别走。你大舅前几天把你送回来时候说,是刘家村的张猎户把你给救回来的。正好家里还剩下半只鸡没有吃,我也腌好了。一会儿我再去掐几把青菜,到村里买点儿鸡蛋,你跟着我去谢谢人家去。”顾全点点头,“应该的。”他看向顾远,“你别当送点儿子东西就算完事了。人家救了你一命,不说你一命还一命,就是以后人家张猎户有个什么事儿,你都得积极主动的去帮着,听到了吧。”“恩。”顾远点头,看着顾全唠唠叨叨的样子,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末世,看到了他父亲。这种亲切的感觉,让顾远一直急切的心,稍微暖了一分。顾远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背起刘氏递给他的背篓,向着刘家村走去。刘家村在李家村东面,距离李家村有七里地,出了李家村上了官道,快步走上两刻钟,就到了刘家村。张弓家在刘家村靠近伏龙山的地方,他家方圆两百米之内,没有其他住户。刘氏带着顾远绕了个远路,没进刘家村,来到张弓家门口。她自个儿嘀嘀咕咕道:“这要是被你大舅妈看到,不知道又得说多少句还钱了,可得赶紧把那五百文铜钱攒出来,哎——”张弓三十余岁,自己一个人住着三间茅草屋。他今天没有上山,见人来了,立刻把人让进屋里。刘氏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的赞誉。张弓也有些郝然,他那天本是抓鱼,这抓到人纯属意外,“嫂子就别客气了,这些东西都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我就一个人,偶尔进山打猎,鸡鸭鱼rou都是不缺的。”“那咋能一样。你打的是你辛苦应得的。我这给的,是我的谢意。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收着吧。不然我这带着东西来,又带着东西走,那还不让人说闲话啊?”刘氏劝道。“行,那嫂子我就收下了。”张弓推辞不过,收下了东西。顾远撩起眼皮,插了一句,“张叔说是在河里找到的我?不知还找到别的人没有?”张弓转头看他,“那河水深的很,我就只见你一个人,怎么?还有别人也掉到河里了?”顾远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掉到河里了。”“哎,不记得就算了,总归这次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氏笑道,“就求着他别再闹什么幺蛾子喽。”双方道完了谢,刘氏带着顾远往回走,“这张猎户可不得了,听说以前是个当兵的,自个儿一个人拿着弓箭进山,虎豹豺狼都不怕。只是你这软胳膊软腿的,可别学人家,人家是有真功夫的。就是可惜脸毁了,到现在都没说上媳妇儿。”张弓的脸猛一看确实有些吓人。顾远从刘氏的话里提炼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张弓能进山,豺狼虎豹都不怕,而且在刘氏的印象中,他是个极其厉害的人。一个想法袭上顾远心头。又过了一晚上,顾远早起跟着顾成在地里装模作样的除除草后,就匆忙带着盯梢的顾林往刘家村去。他径直敲响了张弓的院门。张弓正在院子里晾晒兽皮,看着他们两个过来,连忙招手,“快进来,吃过饭没?我早上刚蒸的rou,我去给你们热热。”顾远拉住了他,虽然这两天清汤寡水的确实馋rou,但他们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顾林吞了吞口水,乖乖的在顾远后面跟着。“咋啦,是有啥事?”张弓看着他们两个。“恩,”顾远点头,“这次来是有个事情,想问问张叔什么时候进山,不知道能不能带我进去。”“你要进山干嘛?”张弓严肃起来。顾远:“因为一些原因,不好说出来。还希望张叔能带我进山一次。”张弓细细打量面前和他一样高的人,注意到顾远眼中的祈求,他想了想,道:“也行,带你进一次山,只是你可得一路上都听我的。”顾远心中一喜,忙点头道:“是,不知道张叔什么时候进山。”张弓道:“都可以,我看今儿是不行了。你明个儿早上来找我吧。”“好。”顾远带着顾林回去,低头看着他说道:“刚才张叔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回去你给娘学一下。”顾林挠头,“二哥,你也太……你这才刚好,就又进山,万一你又丢了咋办?”顾远敲了顾林的脑袋一下,“怎么可能?你是哥还是我是哥,你直管听我的。”顾林嘟嘟嘴,“你懂的可没我多,我还和百书哥学过字儿呢,你就没学过!”“百书?”提起书,顾远总是有些敏感。他翻找记忆,果然找到了季百书此人的信息。季百书今年方才十四岁,和顾林一样大的年纪,可人家已经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秀才。季百书似乎性格孤僻的很,总是独来独往,又因为他娘是个寡妇,于是和村里人很少有什么交集。原主曾经在季百书被村里小子欺负的时候帮过一把手。相互之间,也就打过这么一次交道,记忆中连对方的样貌都是极其模糊的。顾远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放到一边,一心只想着要进山。果然回去后,刘氏和顾全一听,都是一致反对。就算有顾林作证,两人都只摇头。正僵持间,突然听到院子里“噗通”一响,刘氏掀开草帘伸头往外看。顾远透过缝隙,看到院子地上正倒着一个一尺长的小箱子,他二伯娘李氏跑过去弯腰抱起,然后往院门口走去。院门口处,一头骡子呼哧呼哧的喷着气,骡子后面的车厢里,已经挤挤挨挨的堆满了半车厢的东西。刘氏一把掀开帘子,出了屋门。大房的于氏也在门口歪靠着看,上房里静悄悄的好似没人。二房四个人在大家的围观中,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搬好,然后转身锁了门,没说一句话,驾着骡子车就走了。于氏呸了一声,砰的把门给关上了。上房传来洪氏的咳嗦声。刘氏气的跺了跺脚,推开顾远进了屋子。对着顾全就嚷嚷道:“就你是个傻的,看你二哥一家,这一分家,人家一扭头就插翅膀上天了,你这个泥腿子就一辈子蹲在地里吧。”顾全斥了一下,“胡说什么呢?”“我胡说?我胡说?不信你自个儿出门看看吧,人家……”顾远适时插了一句嘴,“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