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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嗅着邵日宛脖颈间的气味,环在邵日宛腰间的手将他往过拉,带着些强硬和温柔。邵日宛没好气道:“一边去。”魏长泽充耳不闻,低笑着在他脖颈上连连落下吻来,牙齿磨着他的血管,偶尔轻咬两下,一点一点地向上爬着,从下颌到脸颊再到额头。咬得有些疼,有时重了便会落下两枚亲吻好似安慰。邵日宛心里觉得好笑,就这一招,他恐怕能用上一辈子。他其实懒得跟魏长泽吵架,因为这人太聪明了,说上两句话就被闹得消气了,最后往往都理论到了床上。而且魏长泽也不错,有心经营感情,对爱人很好,不是很难以忍受的事情,邵日宛不会去折腾这一遭。魏长泽连手都伸进衣襟里了,在衣服的遮盖下,一双手来回游走,看着有些有伤风化。院中却传来了脚步声,魏长泽神经敏锐,老早便听见了,心里嫌烦没理会,谁知却真的是冲着这院子来的,只好收了手,将邵日宛的衣襟重新拉好。邵日宛神色已然带了些许沉迷,此时见他忽然停了,愣了一下。魏长泽笑着道:“有人来了。”话音刚落,邵夫人的声音便从院门口传来,“日宛?”邵日宛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扬声应道:“娘。”门被毁了,大敞着,邵夫人一进门看见了魏长泽,“啊,魏道长也来了。”魏长泽起身笑着打了个招呼。邵夫人忽然没啥话说了,她本想再仔细问问邵日宛是为什么忽然转性回家了,可现在一看,很明显是两人置气了,现在已然好了。那就说什么也没必要了。魏长泽笑着道:“我出去方便,你们先聊。”邵夫人略有些尴尬,“啊……好。”魏长泽出去随便转了两圈,邵府如今已经变了样,翻修过一次宅院,假山假水好看得紧,如今仍是邵长忠把持家业。邵齐虎视眈眈,多半也只能功亏一篑。这家业辗辗转转,恐怕还是会落到邵日宛的头上。他二人的清闲日子能过一年是一年。再回去时屋里的人已经说完了,邵夫人执意要留他们留下用饭,可若是留下吃了饭,就已经天黑,那就势必还得留下过夜,因此二人当下便走了。邵日宛是真没打算在家多待的,连行李也没带,两人像没事人一般直接回了镇上家中。这一次邵日宛全面生气不足二十四小时,就又全面消气了。也是好伺候。64.番外二楼烈大约过了五六年之后送来过一封信,他过得很好,回了乌恒打过胜仗,还在拼。信送来的时候魏长泽正在院前扒拉着园子里的土豆秧,裤腿挽着露出精壮的小腿,衣冠不整趿拉着鞋,活像个臭流氓。手里就差一根烟了。邵日宛说院子太大,有点空,于是就有了这片小菜园。但他自己并不伺候。两人院中只顾了一个婆婆,照顾着两个大男人的起居,这活自然落在了魏长泽的肩上。邵日宛偶尔会来除个草浇个水,但这片地之所以种活了东西,是因为有魏长泽。这日子就像水一样平淡,晃晃悠悠地便过去了数年,感觉像是昨天他们二人才初见。李舒已经很久都不回中原了,十二坞没有因为掌门人的站队而倒台,那次活着回去的人太少了,没有人真的去编排他们。方胜已经不能称为小王爷了,他身子在头两年开始拔高,变声期时自卑了一段时间,等过去了,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大人。或许是少年人的不好意思,他反倒和邵日宛不那么亲密了。只是感情仍然在,偶尔也会派人送些新鲜玩意来,他自己却不常来了。邵日宛和魏长泽倒是都不觉得有什么。就像李舒所言,方胜真的不那么在意过往了,也不会再对李舒过于执着想念了。或许再过两年,就没人会叫‘方胜’这个名字了,毕竟他名字其实是‘李真’。人的一生就是要不断的说再见,在未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前,都一直在说再见。藏名山仍旧是一个小门派,里面还是一群忠肝义胆的汉子。方墨已然到了化神期,是东胜神州一个新的传奇。他振兴了魂修,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这一切慢慢地就发生了,等反应过来时才惊觉,竟然已经都过来了。他俩像年迈的老夫老妻,慢吞吞地牵着手,将这一切慢慢走过。也曾经在雪地里漫步,在寒风卷雪的荒野中深吻,重走来时路,只觉得步步惊险,万幸一切都已过去。这片土地野蛮、迂腐、未开化,但幸好来了。邵日宛的筋脉已经不可能再修炼了,宋长彤给他开了天xue,让他将所有的可能都压在了那一瞬间,江必信死了,也带走了他毕生的修为。所谓回光返照,他也不后悔,反正最后还风光了一回,就算不这样做,他也未必再能找回当年的修为。只赚不赔。魏长泽尊重他的选择,咬着牙尊重的。邵长忠在过完六十大寿后不到半年驾鹤西去,古人命短,他已算是长寿,没有了修为的邵日宛再没理由拒绝一个父亲的希冀,邵家换了新的掌舵人。魏长泽笑着说:“也挺好,邵道长以后也是有事业的人了。”两人不再像是以前那样自在,经受了些流言,但所幸他们都不将这些放在眼里。日子过着总不会一直顺心,有些不大痛快也还成,可以接受。膝下无儿无女,也没有抱养,一辈子都是二人世界。65.番外三七点半,枕头下的手机忽然一阵的震动。魏长泽恍然睁开双眼,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没有反应过来,仍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发现枕头下一直有东西在震动。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机落在手中触感异常真实,也异常陌生。是闹钟。他动作有些迟缓,慢慢地手指一滑,将闹钟关了,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看向了四周。这是他的房间。这样的缓冲用了两三个小时也没缓过来。他在卫生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