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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人绝望。“这辈子你也休想再见到那个孩子”“不要……”“不要?哼!从你想要离开时便该知道,不仅你永远也无法再见到自己的孩子,所有帮助过你逃掉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该知道本岛主是何性情!”六亲不认!震惊抬头,难道说……其他人……“主,主子,影七呢?七哥呢?”心急如焚,十三脱口问道。原本就不悦的俊颜瞬间黑沉,见十三一脸担忧模样,脑间灵光一闪,赫连玄目光沉沉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回来……究竟是要干什么?”不及多想主子为何突然面色如此难看,十三猛地想起这次自己回来的目的,出声求道:“主子,我的宝宝被明之染劫走了,他放话说要见到影七才会放宝宝,宝宝……”“住口,住口”赫连玄蓦然伸手,掐住了十三的脖颈。“你!”看着手下即使被自己卡住了脖子,黑眸里仍浮现哀求的男人,赫连玄心里的愤怒更甚,原来,这人竟是如此狠心,他,根本就不是回来见孩子的!而是为了个不知与谁生的孩子才回来的!十三被赫连玄卡主了脖子,顿觉呼吸逐渐被抽走,脑中唯有一个念头,我的宝宝……“主,主子,救,救……咳咳,咳咳……”放开手里的脖颈,眼中快速掠过一丝失望,身体的冰寒一点也比不上来自心底的寒意。“他人的死活与本岛主何干,要不是看在你曾今为本岛主生过孩子的面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不想死的就赶快滚离这里”赫连玄说完,冷眸中晦涩难懂,似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脚下不停咳嗽的人,转身离去了。十三一人就如此呆跪在地上,孤立无援。外面呼呼的大风继续拍打着窗棂,令人发慌的安静随即袭来,这一刻,脑袋似从未有过的清醒,又似从未醒过。怎么办?到底还是因当年的诈死一事牵连七哥了吗?他到底怎么了,他,是否还活着?他一开始便该知道这一线希望渺茫未知,如今更是亲眼见到了,主子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救。想到这里,十三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是啊,如今有那么多男宠在,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人为他生孩子,自己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听主子方才的话,孩子似乎还不正常。孩子,我的孩子……☆、第十六章第十六章夜雨嘀嗒在屋檐下,流串成线,不断坠落。屋里寒意很重,仍没人点火炉,窗外的风呼呼吹着,扰人心乱。一男子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浸出,湿了微乱的黑发,微挑的剑眉紧紧蹙着,苍白的嘴唇不断呓语着。“宝宝,宝宝……孩子……不要,我的孩子,孩子”“哼”哆嗦着收回手,瞻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苍老的声音朝一旁低声回道:“回岛主,此人只是中了风寒,加上近几日忧思过度,导致脾肺受损,仅需休息几日即可痊愈”瞻维即古刹岛的医者,这刮风下雨的大半夜把他叫出来看病,一开始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方才仔细一瞧,那个不是已经死去五年的影十三吗?!瞻维是古刹岛的医者,已经七八年了,过去一直都是他负责给人看病,当然,他的医术或许比不上曾今的江湖神医,但他接手的病人至少从未死过,因此,他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别人没有见到的人,比如说影卫。影卫是岛内专门负责守卫岛主安全的人,对他们的要求也相当严厉,不仅要武功厉害,心思缜密,更是要样样都会,像这种简单的疗伤治病自然也会,外出任务时难免会受伤,那时若不能及时自己包扎医治,还怎么能够当风里来雨里去的影卫,所以,很多时候除非是受伤极重,否者怎么会要他出手医治。再次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噩梦连连的男人,瞻维觉得自己跳了六十多年的心都快停止了。这,这可是当年已经死了的人啊!此时竟然活生生地再次出现,难道,难道这人是个不死之人?不过,这个荒唐的想法立刻被他压下去,别人这样说还有可能,他一个医者怎么能如此迷信。不过也够奇怪了,当年影十三一死可非小事啊,不说全岛皆知,至少岛主是知道的,可如今岛主竟然似无丝毫吃惊模样。其实岛主与这名男子之间的关系颇为复杂,曾今一度被人们视为“佳话”,自然,其间的真实性有多少就无法而知了,只知道自他死后,关于影十三的一切都被视为了禁忌,也就无人敢当面再提影十三这人。那个时候,岛主似真的很在乎这人。赫连玄负手立于窗前,神色未变,良久,凝望远处的冷眸愈寒,唇边勾起一抹惊人的冰冷弧度。“只要不死即可”无情的话说完,赫连玄推门而出,门外,是久候的一名影卫。冷淡的眸瞟了一眼那名影卫,那影卫立即报告:“主子,小主子方才出岛了”“没用,为何不拦着?”眉头微皱,赫连玄冷声喝道。影卫心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那个怪胎,除了主子还有谁能制住?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主子,属下……属下无能”出生即拥有至少十年的内力,性子桀骜不驯,随着年龄的增长,内力愈加厉害,而轻功除了主子,无人可比。眼底复杂难辨,片刻后,赫连玄嘴唇一弯,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出去吧”“是”“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影卫一顿:“是”梦中,一边是大叫着救命的宝宝,一边是人影模糊的孩子,十三茫然急切,不知该如何,心里越来越急,嘴里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孩子,手下胡乱挥动着挡在眼前越来越浓的迷雾。眼睁睁地看着宝宝被明之染推下悬崖,而另一个孩子身形消散,十三再也隐忍不住悲切,猛地一声大吼,从梦中惊醒过来。映入眼里的是曾今熟悉的床帐,十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地,由于中了风寒,身体较虚,浑身疼痛,加上内心惊慌不已,后退的身子一不个不稳就撞在了桌沿上,一阵生疼,根本就不在乎方才那一下是否把腰肢撞淤青了,十三利眼快速扫过屋子,再三确定无人后这才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自己怎么会在……在归阁?银白纱帐、暗红大床、金黄雕纹,这里的一切几乎和当初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床头上他亲自挂的麒麟双子也一样。那个麒麟,是主子给他的唯一东西,后来他舍不得藏起来,干脆就把它挂在床头上。难道是主子安排的?主子,主子不是不想见到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