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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沈晏周的伤好了许多,可傅清寒总觉得他病得厉害。具体哪里不好他实在说不上来,但他就觉得沈晏周整个人一看就不太好。“你哪里难受?”傅清寒问。“我很好。”沈晏周微笑着望他。“你的伤应该好了,为什么最近还是咳血?”“我没有咳血哦。”沈晏周仍是笑着。和这个男人说话好累,傅清寒叹了口气,“随便你吧。”六月份的时候,福禄王摆宴,请帖也发了沈晏周一份。傅清寒有些踟蹰,他本意不愿沈晏周去,但福禄王似乎有意要见他。傅清寒半晌才嘱咐道:“去了你可别发疯。”沈晏周笑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去了宴席,沈晏周果然听话。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福禄王举起酒敬他,“倦雪刀主那日一人战七雄,实在是身手不凡,不知可愿到本王府中,也传授些功夫给本王那些侍卫?”沈晏周笑着看他,却也不举杯。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傅清寒悄悄踢了踢他,“王爷敬你酒,快喝啊。”“胃疼,不想喝。”沈晏周瞥向他低声道。“你这样王爷下不来台。”傅清寒无奈道。“你要我喝?”沈晏周望着他,“来时我说过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如果非让我喝,我就喝哦。”“你喝杯酒会死吗?”“不会。”“那你就喝了!”沈晏周举起酒杯,恭恭敬敬说了几句谦辞,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座其他人为了圆场,也纷纷开始敬酒。沈晏周笑着,再没有推辞,都一一接下了。“别光喝酒,你吃点东西。”傅清寒看他只顾喝酒,又踢了踢他。“不想吃,胃疼。”沈晏周支颐看着他。“不吃饭光喝酒才会胃疼,快点吃了。”傅清寒给他加了些rou。沈晏周似乎一下子很高兴,把盘子里的rou吃了。傅清寒又给他加了些菜,他也没有再推辞。“如此便说好了,小王恭候沈公子大驾。”宴会散时,福禄王拱手笑道。接了他那杯酒,也就等于接了他的委托。沈晏周乌黑的眼睛盯着福禄王,幽幽一笑:“在下一定会来。”傅清寒赔笑,拉着他走了。坐在马车上,沈晏周头靠在车厢,似睡非睡地合着眼。傅清寒总算松了口气,这一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车行了一半,沈晏周睁开了眼,轻声道:“停车。”“怎么了?”傅清寒叹道,“深更半夜,你要闹也先回家行不行?”沈晏周没说话,又闭上了眼睛。车颠簸了一路,总算在四更天到了沈府。傅清寒下了车,喊道:“到家了,快下来。”“动不了。”沈晏周懒洋洋道。“还要我抱你下来?”傅清寒说着,当真一把拉住他胳膊,忽然之间手一松。沈晏周浑身都湿漉漉的。他一言不发,跳上车把他拦腰抱起,随即往屋里走。沈晏周在屋门前挣扎着伸出一只手臂拦在门口,“你不要进去。”“你脸色很差,你自己走不了,让我把你抱进去叫大夫来。”傅清寒身心俱疲,不愿再陪他胡闹。“你真的要进去?”沈晏周脸色雪白,却笑起来。“别说话了。”傅清寒抱着他踢开门,走了进去。此时天色熹微,借着天光,傅清寒看见了满墙满地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迹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傅清寒。傅清寒浑身汗出如浆,他的心头猛然袭入一股强烈的震惊、难过和恐惧。一个人到底要怀着怎样的感情,才会用自己的鲜血写另一个人的名字。沈晏周察觉了他的颤抖,便轻笑道:“我说过了,让你不要进来。”这些血字逼仄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勉力把沈晏周放在竹席上。沈晏周立刻蜷缩起来,须臾冷汗竟渐渐在地板上晕开。他翻来覆去,一声不吭。屋子里只听得见急促的屏气忍痛和喘息声。“你……快走……”沈晏周沙哑道,“有什么可看的……”“你方才叫我停车,是因为难受吗?”傅清寒问。“别说了……让我安静地……一个人……唔……”沈晏周已经掩饰不住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蹙着,时不时抿紧双唇。“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能吃……”傅清寒陈述道。“你知道什么……我当然可以,只要你说,我就什么都可以……”沈晏周喃喃道,“傅清寒,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真的么?”傅清寒问,“我想要自由。”我想要自由。沈晏周一愣,抬起头望着他。五脏六腑忽然如遭雷劈,一股剧烈的锐痛在腹中炸裂。他蓦地呕出一大口血。“对不起,我克制不住,”他大笑道,“想要自由,除非你亲手杀了我。”傅清寒看着满墙满地的血字,看着满口满身鲜血的沈晏周,突然无声地落下两行泪。沈晏周一下子慌了神,不顾满手鲜血,满身疼痛,一把将他拥进怀里,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阿还,别哭,是哥哥不好。别哭了……”第六章记忆中的沈晏周总是这样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儿时爱哭的自己。傅清寒眼前是秋日的傍晚,夕晖静谧,年轻的倦雪刀主一身白衣,带着刚从江湖归来的风尘,站在廊中望着自己。少年时代的沈晏周浪迹江湖,偶然回家,就发现自己多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弟弟此刻还浑身是泥,哭唧唧地杵在他跟前。怎么看都不能说讨人喜欢吧。但沈晏周却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抚了抚,柔声道:“阿还,我是你哥哥。”“哥哥?”傅清寒吸溜着鼻涕,泪花滚滚地瞧着他。“嗯,以后谁再欺负了你,要和哥哥说哦!”秋日融融,沈晏周微微一笑。沈晏周从小到大,言出必行。自那之后,他出出入入总带着傅清寒,那些个堂兄弟谁招惹了傅清寒,沈晏周就会笑着把他们的屁股打开花。自从他回来后,傅清寒的生活一下子阳光灿烂,毕竟沈家不管本宅还是分家,都知道沈家三少现在可不是个无依无靠的拖油瓶了,他成了那位武功卓绝、经商有道的沈家继承人最宠爱的幼弟。如果不是后来沈晏周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傅清寒觉得自己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