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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哭什么?”秋天还是瞪着他,眼泪越来越多,“我没怎么你啊!”男人的声音温柔起来。秋天低下头,大大的泪珠滴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路峥嵘向前探身,半跪下来,轻轻揽住了秋天。“不哭了!乖!”秋天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珠子一样滑下来。“听话,不哭了啊,秋天最乖了!”路峥嵘的手轻轻拍着秋天的背。“你为什么请张哥来?”秋天把脸埋进路峥嵘的肩头。声音有很重的鼻音,可怜兮兮的。“以后不了。”“为什么请?”“……想了解你。”秋天的泪水又滑下来,路峥嵘的睡衣上湿透了一小片,这泪水仿佛带着热度,有灼人的力量,让这一小片皮肤如被火烧,guntang起来。“我不是坏人!”还是可怜兮兮的鼻音。“我知道。”“我也不会伤害你和大宝。”可怜的人儿抬起了头,水水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坚定更清澈的目光了。男人轻叹了一声:“我知道。”“那你不要怀疑我打听我了。“嗯。”“我就只是打工的,喜欢小孩子,你不需要了,我就会走的,不会占你家便宜!也不会赖在这里!”男人不再说话,拉起他,把他带到卫生间,浴缸放好水,“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什么都不要想!”男人出去,帮他带上了门。大家真的都太诚实了,黄暴的!第6章秋天工作的第6天零点了,新的一天。秋天锁了门,泡在浴缸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丢人了,一个可以向他伸出手的给他安慰建议的人都没有,实在太紧张太无助太委屈了,竟然在路峥嵘面前哭了。来路家5天,秋天的弦一直绷着。今天是弦断掉之前的一次爆发,发泄完,应该又能变回傻白甜的秋天了。秋天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好像他是藏在mama肚子里,在羊水里安睡,没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私生子,也没有人骂他是怪物,那么安全安心。秋天感到mama搂住了他,“mama!他欺负我!”紧闭的眼睛滑下一滴委屈的泪。“秋天,醒醒,要感冒了!”是路峥嵘的声音。秋天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原来是躺在浴缸里。没有mama。酒劲让他反应迟钝,愣了一会,意识到路峥嵘蹲在浴缸边,他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慌张地盖住下腹部:“你怎么进来的?”“用钥匙。”“你……你看什么?”“看你睡着了。”“你出去!”路峥嵘没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出了卫生间。秋天慌慌张张地从水里站出来,才发现睡衣没带进来。他扯过浴巾,尽量围严一些,刚想溜回房间,又停下来,放了水,刷洗了浴缸,然后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客厅昏暗,空无一人,只楼梯处的壁灯亮着,秋天放心了,醉意让他有点脚步发虚,摇摇晃晃地跑回了房间,双手紧紧抓着浴巾。秋天一晚上没回过房间,房间是黑着的,没开灯。秋天进了屋,把门关严,反锁上,靠在门扇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了。啪的一声开关声,秋天打开了灯,小小的房间一下明亮起来,床上坐着路峥嵘。秋天想退回去,门关严了,想抓件衣服穿上,睡衣在床头叠放着。秋天觉得自己赤裸裸的,无依无靠、无处藏身。路峥嵘站起来,一步步向他走来,房间太小,三步就贴近了秋天,秋天既想去开锁,又想拽住浴巾,慌张地不知该先顾好哪一头,而路峥嵘,已经抓住了他要开锁的手。“别怕!”路峥嵘的声音很轻,另一只手把秋天揽进怀里,“我不会欺负你,别怕。”秋天被困在门和路峥嵘之间,动不了,也逃不了。他用另一只手去推,男人的胸膛纹丝不动。“别怕!”手轻轻地在秋天光裸的背上抚摸,像在安抚孩子。“别怕,秋天,我不会伤害你。”一遍又一遍轻语。好像宠着他、心疼他、真的不会伤害他。秋天渐渐地不挣扎了,卸下了防备的力量,放松了身体,抵在男人胸膛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去,落在了路峥嵘的腰间。秋天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轻易地信了这个人的蜜语,真是喝醉了吗?秋天头发没吹,甚至身上都没擦,围着浴巾就逃进了卧室。现在,他的头发还湿湿地滴着水,水珠有的滑过脸庞,有的流进锁骨,有的淌过淡粉色的两点,身上也湿漉漉的,在灯下反着光,没穿鞋子,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脚,在地板上留下了浅浅的水渍。被热水澡熏蒸得莹白粉嫩湿润润的秋天,像快要融化的奶油雪糕,让人忍不住想舔舐两口,让他甜蜜的汁液化在焦渴的唇中。路峥嵘将他更紧地搂进怀里,鼻尖嗅到了青柠沐浴露的气味。微微侧过脸,嘴唇轻轻碰触了下秋天的额头,秋天向旁边偏了下头,是拒绝的意思,路峥嵘又碰触了下秋天的眼睛。秋天闭了下眼,把头埋进了路峥嵘的胸膛。像一个第一次得到温柔对待的小孩,又要抗拒,又舍不得这温柔。路峥嵘轻轻说:“乖,去换衣服。”他拉着秋天的手,让他坐到床上,秋天身上还有水,路峥嵘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帮他把头发和上身擦干,头发有点自来卷,湿了之后更明显一些,乱乱地,路峥嵘爱怜地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把秋天的手塞进睡衣的袖子,又蹲下,边帮他扣扣子边说:“衣服太大了,小孩穿大人衣服,明天重买一身?”秋天眼睛看着他,目光却没有焦点,不知透过他,在看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看。上衣穿好了,他又拿过睡裤:“这个自己穿?”秋天呆呆地坐着,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没有动。“我帮你?”路峥嵘去解浴巾。秋天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一样,赶快摇了摇头,按住了他的手。路峥嵘转过身去,秋天匆匆穿好睡裤,把浴巾搭到了椅子上。路峥嵘等了一会才转过来,看秋天又坐在床上,还是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他又蹲下去,替他把长了一大截的裤脚和袖子卷了起来,看到脚上还是湿的,就把秋天的脚放到自己膝上,用毛巾仔细地擦干,又把裤脚挽得再高一些,才看到小腿上也是水,这孩子魂不守舍,根本就是擦都没擦,直接换了睡裤。路峥嵘叹一口气,“这样湿着睡觉要感冒的。”他把裤子一直挽到了秋天的腿根处,幸亏裤子肥肥的,挽多高都挽得上去。路峥嵘一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