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君降天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又如京城时疫的诡谲,我隐约觉察出真相都在翔云京都阳州城。脑中突然闪过寻思禅的笑颜,心下颇有期待,毕竟他是个闻风而动的人,阳州城既有异样,他多半是会在那儿。

影平淡的望着我,一语道破:“你就如斯想见到我哥吗?”

我浅浅微笑:“我只关心他安泰与否,其他别无他念。”

“说谎,你分明想他能尽早想通回来。”影悠然开口,瞧不出一丝情绪。

我耸肩不予否认,似笑非笑反问他,“你不想吗?”

影无声微笑,只答:“我想与不想不重要。”信鸽从我们头顶“咕咕”飞过,影看出神片刻,呢喃:“六皇子数月前来翔云,却在十日前突然断了与你的书信往来,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一提到轩弈尘,我蓦地蹙眉,怎么会不担心,只是不知他身在何处无从找起。十日前我就请茗毓帮我占过一卦,自卦象看轩弈尘仍在翔云,暂且是安泰的,可偏偏卜不出具体方位。

“你不必忧心,六皇子有星宿护命,虽说命运坎坷些,但是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一时无法相救只得这般安慰自己,心念他能平安等我搭救,心下更暗暗发誓倘若谁敢伤他分毫,我定要将伤他的人挫骨扬灰。

第53章古怪瘟疫

回到藏马的破乱马厩,两匹汗血宝马正悠闲的卧睡在地,仿佛身在的不是荒村而是皇宫马场,好生舒服心安。被影弄醒时还一阵的不爽,连连嘶鸣几声似是抗议。

影小心驶着车从村外绕到后山村口,仅一个时辰,刚到掌灯时分我们就赶到竹园县的东门。门外聚集不少百姓,都站在河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出于好奇,我让影驾车听到路边,一跃而下,“你在马车上等我。”我缓步挤进河边人群,驻足在两位面色难堪交谈的老妇人旁。

“你说说这可怎么得了,听老一辈说这事儿百年前曾发生过次,不多久永平村就一夜间没了整村的人,不知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祸事。”

“就是,自从向神武开战以来,翔云就灾祸连连。如今皇城瘟疫肆虐,已闹得人心惶惶,都没人敢去皇城。”

“是啊,听说很多人出城没几天就死了,还有好多死在家中。真的事很可怜。”

皇城百姓陆续暴毙并不能确信是疫病所致,其中原由或许得从湮濑或迷魇身上去寻。两族之间的仇怨殃及到人界是我最不愿见到的,只是我与婉娘都没料到神族的卑劣,拿人界的命当做儿戏。人口言传都说神族好杀戮,如今神族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信步上前走近两位老妇人,探头试朝里张望无果,含笑道:“婆婆,这里为何聚集那么多人,河中是发生什么异状了吗?”

两老妇人齐刷刷目光朝向我,沉默打量我片刻,其中一人道:“小伙子不是竹园县人吧?”我不明其意微摇头应之,见我应答她得意自己的眼光,悠然自得道:“竹园县边的河名叫永川,是不远外荒村的护村河,百年来都是自南向北流淌的,今日却发生了怪事,不久前有城楼士兵发现,这永川突然逆向奔流。”

另老妇人愤然开口:“据传闻百年前永川确实是从北朝南的流向,就是因为突发的改变,茂公村一夜间没了百来户人家,就此成了荒村。今天再起变化,但愿别祸害到我们县。”

两人骂咧声不断,我借机悄声从她们身边离开,钻入人群到永川旁一探究竟。永川水面不宽约莫也就两丈多,水流湍急流淌,回想起进茂公村时我特意瞧过一眼护村河,依当地人所言此处与那相通,确实是改过流向了。

匆匆离开河岸,我回到停驶的马车旁,影急不可耐的问:“发生什么事了?那群人围着河水议论纷纷些什么?”

“河流逆淌,势必是与灵洞的事有关。”眼瞧从县里赶来的人络绎不绝,我当即让影先驾车入竹园县,省的晚些时候被回城百姓堵得不得动弹。

一进竹园县我们发现,周遭百姓纷纷在论城外发生的诡异之事。街巷不少商贩是早早关门歇业,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主街道,昏暗的只有三两只灯笼孤单的光照着周遭,多数瓦檐街角都昏沉使人视线模糊。

影将车马停在一家仍开业的酒楼,下了车就进去打听苏承乾府邸方位,就一盏茶的功夫他疾步而出,脸色煞白惊得我赶忙下车去扶他。

小心将他扶到车上,我慌忙的四处检查,“是哪伤着了么,怎转一圈出来神色这么惨白?”

影摆正我肩笑道:“我没事,都好得很,瞧你急的额头都冒冷汗了。”手指掖着袖口,影用衣袖替我细细擦了汗,附在我耳边轻语:“我刚进酒楼就听堂客在讨论两桩事,一则是永川逆行降祸的混话,一则是城东钱大善人暴毙。我连忙上前询问是否是钱承肃,果不其然,范昊到钱府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就满门被灭。”

我大为震惊,不禁抬高声音:“无一活口?”

春时的夜里正是乍暖还寒,惊闻苏承乾的事儿,我更觉寒气逼人,仿佛是从阴间鬼府泛上来的冰冷气息。

影怔忪的点头,面带哀悯,道:“是,除管家一家子外都死了,管家今日正巧携家眷回去扫墓,才幸免于难。”影紧握双拳,月白色的关节分明可见,咬牙愤怒开口:“这绝非是瘟疫造成的,分明是咒术。湮濑与迷魇根本是拿人命当儿戏。”

我渐次头脑冷静不少,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冷冷启口:“我刚想起在魔族战神殿看到的书,上面记载了不少黑魔禁咒。都是写伤天害理的咒术法阵,其中一条是关于吸他人精气,来增强自身的灵力,想必另翔云百姓恐慌的瘟疫与此有关。”

影蹙眉语带担心:“照苏的意思,岂不是湮濑他……”

我摇头哼笑,“湮濑既身居高位,必定知道此事逆天而行,害人损己,在吸食他人精气同时会折自己的命气。以湮濑今日的能耐,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何况人类的精气百人不敌一仙族,又怎么在意人族那点灵力。”

“你怀疑是迷魇?”

我驾车直朝城东钱府前进,冷笑道:“迷魇是活腻了,不顾后果的作死。我们先去瞧瞧钱府的状况,再上阳州城结果了这罪孽。”

钱府门庭冷落,周遭不见一人踪影,对门的几户商铺人家没半点烛光,百姓畏惧所谓的时疫逃离避难。两盏白色灯笼带着墨色奠字高挂在钱府门梁上,寒风吹过伴着呜鸣,仿佛在为一家的不幸悲泣,四处是死亡的气味。

我握拳站在钱府门前,心中有种道不明的苦闷,是苏琉遗留下的情绪。大门忽然缓缓向里打开,像是幽冥的叫嚣吱声没完没了,走出的事一个身着缟素的年轻人,未料到门外会有人见我时吓得愣了许久。

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