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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池中之月,好像触手可及一般。屏风外的洪玉娇已经将最外头看守五楼的人唤了进来,领头的人叫项竹,是一直负责五楼守卫的将领,今日庞昱来洪玉娇这泄愤时便同他说过,若无特殊情况,不得靠近此屋。却没想到才过半夜,洪玉娇就将他叫了过来。项竹压下心中的不解,恭敬道:“不知洪姐有何吩咐?”洪玉娇把玩着故意摆放的庞昱搭在她腰上的手,柔声道:“侯爷今日心情好了,说要赏将士们一些仙药,一同乐乐。”项竹惦记仙药已久,不过却没机会接触此药,心中虽然高兴,仍不敢轻易相信,怀疑道:“侯爷已经睡了?”“没睡,”洪玉娇纤纤玉指滑过庞昱欲生欲死一般的面庞,项竹抬头瞧见庞昱呆滞的神情,又听洪玉娇继续道:“侯爷这是乐过头了,还没缓过来。若不是因为这样,又怎会有此等好事给你那些弟兄们?”项竹神色微惊,心中欣喜不已,方才那点怀疑消失得无影无踪,道:“那侯爷若是醒了……..?”洪玉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嫣然一笑,道:“项将军不必担心,侯爷醒了,自然有玉娇帮忙哄着。只是要麻烦将军,得了仙药,多备些给我。”项竹郑重点头,只以为洪玉娇是也想多用些仙药,所以才愿帮他们,于是道:“既然这是侯爷和洪姐的意思,项竹这就去庞管事那通知一声,开库取药。”项竹雷厉风行,话音才落不久,已经带齐了人手直往庞福那去了。洪玉娇见事情如此顺利,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等屋内没人了,才起身小心的关上了门,朝襄阳王道:“王爷果然非同一般,那项竹一向与庞福不合,因那庞福做事太过循规蹈矩,一点空子也不给他们钻,项竹顾忌庞昱的面上才没和他发生冲突。”“他如今去那取药,庞福定会横加阻拦……..到时候……”到时候项竹哪会管他,肯定会对庞福动武压制,庞昱神智不明,谁还能拦得住他们?夜深人静,灯火皆灭,项竹回兵营叫上了自己这边的弟兄,又同东瀛那边知会了一声,妄图也将他们拉下水,整整两批势力,将庞福那一小脉人手围得水泄不通。庞福一人处众人间,临危不乱,憨厚的脸上淡淡笑着,道:“不知各位弟兄,深夜如此大的阵仗,是为了……?”项竹不屑的笑笑,握着剑,横声道:“侯爷今日兴致好,吩咐我等来你这开库取药,要与大伙一齐乐乐!”庞昱绝不可能下此命令,庞福眉头紧蹙,道:“不知将军可有侯爷的手谕,或者,让我见过……..”“不必见了!”项竹将剑一挥,不耐道:“庞管事难道怕我带人强抢不成?没有侯爷的亲令,我们怎敢来这取药!”“侯爷用了仙药,已经歇了,你也不用再去麻烦他!”庞福还想说些什么,东瀛那边的领头人也早看他不惯,哇哩哇啦说了一通东瀛话,手一挥,东瀛人全都应声而动,一哄而上。项竹唯恐被他们抢光了药,带着人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哄抢。庞福别说阻止了,一大个活人,险被他们踩死。作者有话要说:替展昭澄清一下:他不是不解风情,也不是反应迟钝。虽然没注意到洪玉娇的变化,可他对襄阳王的一举一动不是了如指掌吗???第32章第三十二章五石散这种东西,在外人眼里是**,在他们这却成了至高无上的“仙药”,用一点便都可以欲仙欲死。此时正是五更天,整座岛上却无人安眠,起初还听不见一点人声,到后来却满是人的呻吟低喘,还有些许辨不清的哀嚎,碎得淹没在徐徐海风中,叫人听不真切,心生恐惧。岛上的风灌过校场边的树林,发出呜呜的响声,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冷,像极了夜晚出没的鬼叫。姑娘们小心跟着展昭,等外头的人基本都服过了五石散,就都手挽着手,悄悄逃出了阮红堂。这地方曾经像个牢笼,如今却像阴曹地府,除了她们,没有一个人还清醒的站着。襄阳王低估了人的贪婪和无知,看自己的计划顺利成如今这样,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只有最开始还在岸边巡逻的那些将士还没被邀去阮红堂享受“仙药”,展昭带着姑娘们从林中穿过,来到海边,那边的将士们见到有异,一个个马上握着剑冲了过来。展昭一人护不住这么多人,令襄阳王马上带她们躲回林中。而襄阳王生怕他一人应付不过来,迟迟不曾行动。天色已经亮了一些,朝阳的光辉映进展昭眼中,格外出彩,也格外好看。展昭一剑斩过,血溅了几尺高,“王爷,快带她们撤回去!”襄阳王将此事交给洪玉娇,回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两个男人,你让我和姑娘一样躲起来?”展昭一愣,举剑的动作停住。“王爷,你不一样。”襄阳王的确一点武功也不会,可他也做不到那么贪生怕死。尤其人群中的小笋还一直看着他,对他做了加油的口型,叫他怎么硬着头皮还往后躲?襄阳王去捡地上惨死的敌人的剑,因为太重,第一下还没捡起来。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展昭瞧见他这边的情形,又气又想笑,坚持道:“现在不是逞威风的时候,王爷,快回去罢!”襄阳王朝远处眯眼一看,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向岸边缓缓靠近,他以为出现错觉了,又看了好一会,激动的道:“是五爷,五爷他们来了啊!”展昭无暇分心,回道:“王爷可是看错了?他们怎会来得如此之快!”“没有!”襄阳王笃定的大喊道,巨船靠岸时发出了长长的、难听的声音,沉闷的撞上了岸。有将士以为是自己人回来了,一个个也来了精神,嘶吼着拼命朝展昭这边涌来,不过还没跑到一半,便被船上的炮火炸成了碎片。展昭这才发现果然是白玉堂来了!不过只来了一艘船,另一艘却不见踪影。白玉堂一人威风凛凛的站在甲板最前头,天刚蒙蒙亮,太阳破云而出,金光万丈,给白玉堂的白衣都渡上层金边。这岛上,自他们来时到现在,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难得的大晴天。白玉堂朗声笑着,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洒脱狂放的语气,道:“赵爵,展昭,五爷来得可还及时?”隔得太远,襄阳王他们也听不见他说的甚么,襄阳王瞧他那副万人之上的举止,却生不出一丝讨厌的感觉,也笑着,朝他远远挥手。白玉堂眼力过人,自然一眼就看见了他,不过却没回应,纵身从船上一跃而下,也不管自家四哥的呼唤,直直朝襄阳王而去。襄阳王见他不去救人,也不杀敌,捏着画影气势汹汹的朝自己来,竟然有点想拔腿逃跑。不对啊………。他没得罪白玉堂吧???怎么的,难道他回去这一晚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