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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展昭后,怕他冻着,这才一把将展昭塞进了被窝,和也只剩里衣的白玉堂呆在了同一床被子里。兴高采烈一本满足哼着小曲去洗衣服的襄阳王一点也没考虑到这样会导致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襄阳王一晚都是在椅子上度过的,一宿没睡好,大清早就去厨房帮老徐折腾早饭了。所以等他端着精心准备的早膳回到自己寝宫门口时。面对眼前的一片废墟。十分觉得自己没睡醒,走错地方了。白玉堂已经穿上了还没晾干的外袍,头发未束,手中握剑,站在被拆得差不多了的襄阳王寝宫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襄阳王。襄阳王还没从眼前的噩梦中醒来,展昭穿得略有些狼狈,从屋里也走了出来。他们二人见了襄阳王,下意识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展昭,他一醒来身上简直是不着寸缕,连白玉堂都比他好。所以当白玉堂直接就抓起剑向他攻来时,他还得一边穿衣服一边迎战,险些衣服都成碎片。展昭以后都不想喝酒了,再也不想了!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和白玉堂喝酒时出这样的乱子?要是换了之前和襄阳王喝那次……。展昭赶忙甩了甩头,猛地发觉自己竟然有了什么不得了的浮想,看着襄阳王呆若木鸡的脸,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玉堂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和脱得干干净净的展昭睡在一块,而他也脱了外袍,两人同在一个被窝里,他不免认为是自己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但他此刻对襄阳王多了份心思,哪可能认这帐的,想也不想,见到襄阳王了,马上就想逃。白玉堂和展昭心照不宣,展昭见他要走,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可襄阳王不让啊!!襄阳王出声喊住了白玉堂:“五爷!!你两到底干了啥!!”他这话的意思本来是他们两到底做了什么拆了他睡觉的地方。可落到心虚的二人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种直击灵魂的逼问。白五爷脚步不停,轻功使得飞快,转眼间就没影了,空中只留下他临走时的一句:“五爷回陷空岛了!不会对展昭负责的!”展昭脸色顿时铁青,襄阳王没理解过弯来,大喊道:“你不对他负责,对我负责负责行不行!!”“老子今晚睡哪儿!!!”襄阳王骂完已经遛了的白玉堂,回过头面带煞气的望着展昭,展昭静悄悄的步子顿时一停,没再有任何动作。襄阳王眯起眼睛:“你也想逃???”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受尽万千宠爱的展大人何时这么狼狈过,张了张嘴,“王爷想展昭怎么做?”襄阳王将放早饭的托盘往他手里一塞,“等忙完了,叫上你们开封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给!本!王!修!房!子!”展昭点点头,心想那拆屋这事,白老鼠占了大部分功劳,没让陷空岛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全都过来修房子,也算便宜他了。不过襄阳王近日没了住的地方……。展昭想了想,朝着表面凶巴巴叉着腰其实心里正在流泪的襄阳王道:“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开封府和我挤挤。”襄阳王的脸腾地一下由黑转红,黑红黑红的,像被烤焦了一般。和展昭同住,他会紧张得不敢睡觉的啊!展昭见他一时没有出声反对,只当襄阳王是默认了,想了想,端着托盘温温的道:“等你从宫里回来,展昭就过来帮你搬东西。”不是……。襄阳王想拒绝来着,嘴里却像卡了东西,张开嘴都说不出个不字来,脑子一片混沌,只能从展昭的托盘上拿了一个包子塞自己嘴里。然后便边嚼边心不在焉的往门口去了。连展昭喊他将早饭吃完再进宫都没听到。襄阳王昨日成亲时的事已经传到了皇上耳里,襄阳王等包拯那边也都准备好了,便按照原定计划怒气冲冲的进宫告状。才刚进大殿见到小皇帝,陈世美与公主已经站在了太后身后,几人就等着襄阳王来了。襄阳王见他们阵势颇大,压下打鼓的心,朝皇帝行礼道:“臣见过皇上!”皇帝命他平身,襄阳王站定,食指直接朝陈世美一指,怒道:“好你个陈世美,本王未曾找你,你便先到圣上这里来了,可是打算恶人先告状?”陈世美有备而来,丝毫不慌:“皇叔在说什么?世美怎么听不大懂。”太后驻颜有术,虽是年过半百却仍美艳动人,今日许是想着要对付襄阳王,更是盛装打扮,贵气十足。见状朱唇轻启,道:“王爷对个小辈何至于话如此重,有什么误会,谈开便好。”“误会?”襄阳王冷笑一声,“是不是误会,包拯自会告诉你们!”太后烟眉一簇,“又是这包拯!”皇帝点点头,道:“那么就派人宣包爱卿进宫来罢!”包拯早就候着了,皇上一宣,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包拯道:“臣见过皇上,太后。”说着包拯抬起眼,那双睿智的眼睛在这金殿中仿佛泛着凶煞且瘆人的光,叫太后都僵了僵脸。赵祯的心自然偏向包拯一派,不过却不好明着和他母后唱反调,问道:“包卿,皇叔那未婚妻子秦钰,究竟是怎么回事?”包拯偏了头,看陈世美一眼,缓缓道:“回皇上,那女子真名并非秦钰,而是叫做秦香莲。她老家乃在醴陵,是驸马陈世美的原配发妻!”陈世美当即反驳:“荒唐!”太后瞥他一眼,陈世美身子一抖,马上噤声,公主便在旁边小声训他:“急什么!现在先闭紧你这张嘴!”太后轻笑一声,拂去指甲上的灰尘,垂着眼道:“这随便不知哪来的野女人都能攀得上驸马的关系了,包大人,你不觉得这才是你的失职吗?”包拯笑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这笑里喊着怒火:“无凭无据,臣也不会相信。太后稍安勿躁,臣这就将证人请上来。”李才和刘叔二老被带到了大殿之上,他们不过平民百姓一介,几时见过这等开眼的场面,光是看到闪闪发光的地板,就已经吓得两腿直抖,半天才走到大殿中央。太后见状目光更是轻蔑,淡淡一笑,道:“怎么,这几个就是你找的证人?”“哀家怎么相信他们又是真的证人呢?”包拯道:“回太后,这年轻人是曾在襄阳秦家酒铺里做工的学徒李才,他已认过人,说那女子并非真的秦钰。”“而这两位老人家,则是几年前亲自为陈世美与秦香莲证婚的媒人,他们在村中德高望重,他们说那女人就是陈世美的原配秦香莲,这岂会有假!”太后任他说的再有条有据,她既要保陈世美,哪还管什么证据:“照你这么说,哀家觉得得把他们全村的人请来才行,不然凭你这一张嘴,你说他们是谁,他们不就是谁?”襄阳王在旁边看得恨不得脱鞋扔那凤椅上嚣张的老太婆,这太后果然如他所料,就是一心保定陈世美了。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