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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哭笑不得,摇头道:“怎可如此草率?吉时已到,不如让人搀着他拜堂。”说完公孙先生便上前企图扶起睡得天昏地暗的襄阳王,一下竟没扶起。白玉堂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道:“我来罢。”却没想到白玉堂都扶不住他,刚把襄阳王从床上拖起来,后者马上像滩融化的糖般缓缓滑到了床下。白玉堂:“…..恐怕只能抱才行。”闻言,展昭便摇了摇头,“岂有抱着成亲之理?”丁月华在宫中听说了展昭和襄阳王要成亲的消息,当即出宫赶了过来,在屋外听见他们的话,马上飞奔进屋,笑着道:“这还不简单?让五哥替王爷叔叔拜一下堂不就行了?”话音刚落,白玉堂已经一把捏住了她的耳朵,“安静呆着。”让他和展昭两个拜堂??这样的馊主意恐怕也只有丁月华这样的小毛孩子才想得出来了!展昭也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胡闹。”最后,风吹树动的后院里,乌黑的天穹布满了耀眼的星子,天庐下,篝火熊熊,开封府众把酒言欢,酣畅淋漓,人来的太多屋内根本站不下,便干脆在院中拜堂。正中央的三个年青人,丰神俊朗,神采无暇,两个着红衣,一个着青衣。没错,就是三个,白玉堂负责架住软得直往下滑的襄阳王,襄阳王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包大人做的傧相,负责主持全场。当包大人道:“进香!”白玉堂便把着襄阳王的手将香插在香炉里。包大人又道:“一拜天地。”展昭跪了下去,白玉堂却迟迟未动,包大人皱紧眉头,小声道:“白护卫,把着他跪。”襄阳王自己完全跪不下去,然而要让他跪,白玉堂自己也得跪下去。包大人又催了一声,白玉堂狠了狠心,咬着牙把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人群中的张龙忍不住抹了一把热泪盈眶的脸,哽咽着同旁边的丁月华道:“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看到开封民闻里的场景,展大人白护卫和王爷三个人一起拜堂,这等场面,真叫人潸然泪下。”就连公孙先生都暗暗擦了一下眼角。外头的老百姓更是哭得比之前欢呼声还大,一声一声,活像开封府里办的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一般,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喜悦的泪水。白义士可算熬出头啦!拜完天地之后便是拜祖先,然后再是拜高堂。高堂上是展昭特地回常州请来的双亲灵牌,白玉堂陪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磕头时心中不禁念道:展家二老,襄阳王才是你们家展昭娶回来的人,可别认错,爷爷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和这死猫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白玉堂想完又忍不住有些郁闷。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帮他们这样拜堂?最后到了夫妻对拜,展昭瞧见对面的白玉堂,心中也有些别扭,刚想开口,襄阳王在这时赶巧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包拯道:“夫妻对拜。”展昭和白玉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言语,襄阳王吓得魂飞魄散,挣脱了白玉堂的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白玉堂,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竟然………竟然……”“竟然背着我拜堂??”展昭一愣:“……。”白玉堂马上捏住襄阳王的下巴,将他的脸朝向展昭那边,“是你们两拜!”襄阳王这才发现自己和展昭穿着相同款式的新服,展昭温润的眼中深情又柔和,站在他对面,一袭月色滚在绛红色黑边金绣长袍上,襄阳王的心顿时胡乱擂动起来,像七八十个轴轳在飞速的转。周遭是张龙赵虎他们的起哄声,赵德汉抱着小团小圆来得稍晚,坐在院里的桌子边,又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喜的是王爷终于有个伴了,气的却是他居然是嫁出去的那个!这么大个王府,以后难道要交给才刚到桌子高的小团吗?展昭牵住了襄阳王的手,在对方还有些怔愣的时候,拉着他一同跪了下来,这头一磕下去,襄阳王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丁月华在树上洒的花顿时扑了他一脸。惹得襄阳王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襄阳王不同女子,不必在新房内等待,自然要和展昭一起在外头喝酒,这一喝的起兴,他和展昭白玉堂三人又开始勾肩搭背,互相灌酒。包拯几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三个在松江府喝多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也都无人阻止他们三人,宾朋满座,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喝在了一堆,都是男儿,食rou喝酒,又有哪个不喜欢呢?时辰已是日斜月升,襄阳王喝了酒,又开始犯困,酒坛子都还抱在怀里,已经洒得前襟全湿,眯着眼睡了过去。院中众人都在寒暄,白玉堂酒过三巡,脸颊微醺,身上穿的墨绿色长袍被根宽宽的月白色腰带束住,衬得整个人更加的玉树临风,貌美惊人。他瞧见襄阳王睡着了,微微勾起唇角,揽着展昭的肩膀道:“…..他们喝他们的,你们该入洞房了。”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送你们……。”展昭喝得最多,不止被白玉堂狠灌了一通,来往宾客也都敬他不少,还帮襄阳王挡了不少酒,醉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撑着走回房内。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一起扶着襄阳王回了新房里,白玉堂也已然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将毫无意识的襄阳王扔到展昭身上,看展昭被襄阳王压得倒在了床上,一床的莲子桂圆洒了遍地,忍不住还笑着抓了一把花生,几乎是爬的准备出屋外去。才走到门口却也醉倒了。就倒在门边。展昭以为白玉堂走了,躺在床上连推开襄阳王的力气也没了,就着这个姿势搂着襄阳王,含笑撩开了襄阳王遮住前额的鬓发。“砚砚……。只剩我们两个了。”醉晕过去的白玉堂在门口翻了个身,“……。”展昭这才发现白玉堂还在门口没出去,不过好似已经完全醉了,便也不再在意。展昭一扬手,解下了大红绸缎缠绕的床帐,帐外红烛在青羊烛台上燃了大半个夜,直到三更才熄。第二日清晨,当白玉堂铁青着脸从展昭房里出来时,外头早已蹲了好几个时辰的张龙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急急忙忙的往包大人书房跑。“大人,大人!昨晚白护卫真是在展大人他们房里!”昨晚所有人都喝多了,没人发现展昭他们三人是何时不见的,后来见展昭的房门紧闭,便也无人再去打扰。可后来他们找遍了整个开封府,却发现白玉堂也不见了。张龙发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也在新房里?”所有人都被他的猜测震惊了,但却又在这样的猜测中生出一股小小的欣慰和喜悦。包大人昨晚还咳嗽一声,板着脸道:“休要胡说,白护卫来去无踪,说不定是喝醉以后出去外面了。”包大人自己说完都有点犹豫,又道:“……。张龙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