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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登录人数,全息状态下的战神殿总是好像来自人们早已遗忘的时代,从遍地骷髅的历史中暂时在此停留。经历过无数的绝望、疯狂、不可饶恕直至战争,未来仍将有无数的战争要经历。而今天,战神的火似乎再次烧了起来。白敬安看着面前摆放着的无以计数的武器。雕着防卫部标志的银灰短刀、浮金的银盘、冰山私保长剑、星芒工作室的挂件、天空阁机械模型、防卫部重炮般的枪……大殿很暗,看不清楚,只有微弱的阳光在武器上聚集,显得压抑又灰暗,像漆黑石块下炽热涌动的熔岩,偶尔亮起一抹妖异而充满侵略性的红。天星3号和H30卫星的直接使用权限、防卫部D系列武器库通行权限、防卫部资料部绝密级别查询权限、浮金集团总部监控权限、天工阁武器部的无差别解锁权限……祭品已经奉上,留待战神取用。白敬安盯着看,眼中一片黑暗,全都是毁灭的味道。上城高端武力的无数扇大门朝他敞开了。白敬安做完了所有的准备,知晓了密码,通晓了程序功能,计算了攻击的当量。下一步是离开这个地方,有些东西需要现场准备。神殿依然寂静,他听到有人哭出来。他僵了三秒钟,转头去看。囚禁夏天的屋子即使从里面看也已完全变成了笼子,足以让囚徒看到外面碧空如洗,阳光灿烂。生铁的刑架像是荆棘一般层层缠绕在笼子上,刑架的一部分变成了仪器,闪着红和金色的光。夏天的身体被刑架拉开,咬住,线条紧紧绷着,像一碰就会断裂。数根尖刺入他的头颅,像探进了骨头,触碰大脑。仪器发出怵目的红光,这上城刑求技术巅峰的怪物正在运行,向内吞噬。夏天张开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双瞳大张着,没有了意识,只有纯粹的痛苦。他右眼充血,耳中也不断流出血来,那力量从里面粉碎了他,那曾强大充满力量的人变成了一小块血淋淋的残骸,正被活活吞噬。他一直在哭,泪水滑下来,无法控制,已经没了意识。禁锢终于松开,夏天直直摔下来。他是个一举一动都充满力量的人,带着与生俱来的轻快、协调与优雅,但是倒下来时,他连最基本的保护动作都没有了。他毫无动静地倒在地上,几条蛇爬过去,咬住他的脚踝、手臂和颈项,给他注射药物。那束光仍固执地照在夏天身上,这上城权贵最肮脏进食与驯服的场面,真的像是阳光自发的聚集,近乎圣迹。旁白开始说话,在用某种非常色情的虐待术语形容夏天的反应,说“够战神阁下反省一下了”。药物十分强力,白敬安看到夏天指尖抽搐一下,用刚得到的一点点力量,慢慢蜷起身体。光照在夏天身上,他的眼神很安静,只是看着地毯,好像在透过布料看什么遥远的地方。蜂蜜一般的暖色,昨天时还坐在副座上看他,跟他形容一次爆炸,满眼都是笑意。这一刻,他的双眼空洞地张着,映着这一片金属的牢笼和带着面具微笑的客人……夏天安静在阳光下躺着,他的瞳孔已经扩散了。视频结束。白敬安呆呆盯了好一会儿,那种感觉很奇怪,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虚幻和模糊,所有的光影、声音和物质都消散了,他向着黑暗坠落下去。从来没有移动过,始终在一片黑暗腐败的地狱,世上的一切光芒都消失了,从来都只是一片漆黑之地,不可能有光的。有几秒钟他坐在那里,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又要干什么。他听到上传者匆匆说了一句:“在抢救!”白敬安喉咙像要有什么堵在那里,那是一大团很久以前就积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漆黑又血淋淋的,足以毁灭他,他必须压下去——他还得去找夏天,他肯定会找到他,把他带回家,他们说好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那人说道:“救回来了,医疗组说不能再碰他了……暂停两小时,根据恢复情况决定。”白敬安坐了一会儿,又摸索着去拿医疗包,抓另一支针剂。他需要冷静,需要冷静,幻觉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用药过度而已。他总是这样,他的大脑靠不住,医生说过……但现在不是掉链子的时候,他必须得冷静,必须清醒,他付不起任何一点失误的代价——他手抖得很厉害,但很快控制住了。他打开车门,走向驾驶座,发动车子。汽车转了个弯,开上公路,黑暗在身后退去,远远能看到前方白色的灯光。去找夏天。第111章疯狂世界夏天没有做梦。死后是没有梦的,他在一片漆黑与寂静中下落,像一团烧尽的火,一小撮灰烬,下落直到回归彻底死寂的所在。但在某个时刻,一股狂暴的力量猛地抓住了他,把他向上拽去。现实世界压下来,隔着水面,是一片炽热疯狂的白光,掺杂着污浊的红色。他听到有人说话,说“他非得回来不可”,这里的人绝不会败兴而归的,别管什么药,给他上就是了!下一刻,什么针剂推进夏天的身体,他猛地张大眼睛,内脏烧了起来,几乎能听到滋滋煎熟的声音。他呻吟出声,这暴君般的力量一把把他攫出水面,肮脏的光铺天盖地砸下来,烧透他的四肢百骸。他看到更远处鸟笼般金属的弧顶。他听到有人说“醒了”,有人在说“快把心率降下来”。夏天觉得自己是从极深黑暗的海中硬是被捞到岸上的鱼,放在烈火烧灼的床上,疼得无法忍受。他努力想蜷起身体,却动一下指尖都做不到,他听到有人笑,说“又哭了”。一时间,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又在什么地方,所有的感觉只有疼。他已经烧尽了,身体里只剩下层层叠叠的伤痕,全是麻木、疼痛和绝望,没别的了,没他们想要的了,他不该活着。“疼吗,夏天?”有人问他。他说不出话来,用刚才得到的一点力量努力把身体蜷起来,但有人拉开他的手臂,按住,再次把他暴露在光线中。他又哭起来,小声说着“放开”、“疼”,那人又笑了,一针清凉些的针剂推进身体,但只像大火中的一小杯水。“我要尝尝你,夏天,”那人接着说道,“你要是乖一点让我尝,我就让你好受点,好不好?”夏天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污浊的白色包裹了他,从皮肤渗进来,他无处可藏。他感到有人扣住他的下巴,有人亲了他,还把舌头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