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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德性,自然不怎么说话;罐头带鱼呢,大概是被赵辛噎着了,尴尬到不说话;至于病忘和fire——这俩人不知是客气还是真的无所谓,从头到尾没发表过反对意见。到最后,他们定下来的大纲是:男主的超能力是被一个与极端高科技有关的神秘组织赋予的,而女主R正是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这种超能力是神秘组织的试验品,他们选择男主作为试验标本,在男主身边制造出一系列需要他运用超能力才能解决的奇怪事件,然后神秘组织通过观察男主运用超能力的情况,来对这种超能力做出修改和调整。简单来说,男主是一个可怜的试验品,这个故事,就是男主不断进化、变强,最终击溃神秘组织,同时和女主相爱相杀的故事。徐以寒颔首,这故事有点像,还挺刺激。比赛第一周,六位作者的更新次序是:第二年的云,吕纬甫,粉色喵喵,病忘,罐头带鱼,fire。第十三章看完直播就将近十二点了,徐以寒胃疼,捂了半天也没什么用,虽不是疼得死去活来,但足以让他睡意全无。他住在徐家汇的一栋高级公寓里,16层,从房间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见辉煌的灯火与不息的车流。这场景让他想起很多很多城市,北京,深圳,东京,纽约……说实话,如果是从这种高高在上的角度一眼望去,这些城市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今天在宴会上,路叔说,我家闺女回国啦,以寒什么时候有空?你们年轻人见个面,以后多联系。其实他都不知道这个路叔是谁——但不待他开口,老徐已经笑呵呵应下,好啊,现在的小孩儿天天玩手机,哎,是该多交交朋友!路叔的女儿——路姑娘?徐以寒笑了笑。他又拿起手机来,点了扩音。“喂?以寒?”这么晚了,邓远的声音倒还很清醒,轻轻回荡在徐以寒空而大的房间里。“jiejie,”徐以寒懒洋洋地叫他,“你在干什么?”“我……我在外面。”“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徐以寒的心像被捏了一把。“嗯……我……”徐以寒坐起来:“你在干什么?”“没什么,在外面玩儿。”“玩儿?”徐以寒起身,“我也过来玩儿,位置发给我。”“以寒,我……不了吧,我马上就回去了……”徐以寒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干净T恤:“我想见你一面,有点事给你说。”“啊?要不你就现在说吧?”徐以寒接着扯出一条牛仔裤:“不,当面说。你到底在哪?”半小时后,徐以寒在一家小诊所里见到了邓远。如果不是邓远,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走进这种诊所——开在弄堂里、墙壁发黄、弥漫着一股发酸发苦的消毒水味儿的私人诊所。邓远躺在露出海绵的沙发上,徐以寒不知道他怎么躺得下去。徐以寒没坐,直接在邓远身边蹲下,邓远的右脸上粘着一块纱布,下巴紫了,左手手臂上有一片蹭伤。他正在输液,扭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被徐以寒轻轻摁下:“你躺着。”“以寒,我……”“谁打的?”“……”徐以寒打量邓远,在这个气温不到十度的深夜里,他只穿了件灰色一字领线衣,看得出这衣服已经穿了很久,领口松松垮垮的。他下身穿的仍是那条白色运动裤,没穿袜子,露出一双白皙得不像外卖员的脚,而他那双白色帆布鞋规规矩矩摆在沙发下面,可惜,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你发烧了?”徐以寒摸摸邓远的额头,似乎有些烫。“温度已经降下来了,”邓远小声说,“就是有点感冒。”徐以寒的手却没有收回,他的指尖从邓远的额头慢慢向下滑动,经过眉心,越过鼻梁,在距离那块白纱布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怎么弄的?”他轻声问。“……跟人打架,被他戒指上的花纹划了一下。”“跟谁打架?”“以寒,”邓远难堪地闭上眼,“别问了行吗。”徐以寒不应,他的指尖继续向下,来到邓远紫了的下巴。不是指尖摁在上面,而是——如果一定需要一个动词,那应该是浮在上面。他的指尖像一朵柔软的云,浮在邓远受伤的下巴上。诊所大夫在隔壁房间看电视,不知是什么电视剧,男男女女吵成一团。徐以寒忽然凑近邓远,近得嘴唇快要碰到他鼻尖,问:“你想变性,是不是?”邓远哆嗦了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回答我,是不是?”徐以寒忽然有些烦躁,“我大半夜跑这么远过来,不是听你讲反问句的。”“……是。”“你有没有男朋友?”“……有。”“男朋友打的?”“嗯。”“为什么打你?”“……”“你可以告诉我的,jiejie,”徐以寒认真凝视邓远的眼睛,“你记不记得我11岁的时候,刚和我妈回邓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鸡,我怕鸡,你就一直护着我,帮我把鸡赶开。那时候你简直是……我的神。”邓远小声说:“我记得。”“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看不起你的,明白吗?”“……”邓远沉默,好一会儿,他说,“因为我在用药。”“什么药?”“增加身体里雌激素的药,可以……”邓远的声音越来越轻,“让胸变大,让我看上去更像女人。他不让我吃药,他说那太恶心了。”徐以寒笑了一下,摇头道:“不恶心。”“他们都说我恶心,我爸妈,我同事,还有他……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这种人确实是,挺变态的。”“你和你男朋友同居?”“嗯。”徐以寒俯身,在邓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别回去了,跟我回我家住。”凌晨一点过,徐以寒和邓远走出诊所。他们两个站在马路边上等网约车,邓远身上穿着徐以寒的风衣。很快网约车到了,这个时间已经不堵车,没过多久,徐以寒的高级公寓出现在眼前。邓远跟在徐以寒身后乘电梯,进门,像一只乖巧的流浪狗。徐以寒找出一身干净衣服递给邓远:“你自己能洗澡吗?”邓远点头:“可以的,胳膊上那点伤不碍事。”“好,那你先洗。”邓远去洗澡了,徐以寒又站在落地窗前,灯火还是那样的灯火,车流还是那样的车流。他去了太多城市,所以上海在他眼里也就没什么特殊,既不是张爱玲写的风情摇曳,也不是王安忆写的弄堂和少女。但此时此刻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总算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