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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代言的事,毕竟这耿舟虽然是公司的一枚弃子,但人还是个正正经经选秀出来的明星,竞争关系还是存在的。更何况,他看着王八舟就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心机男。他瞅了眼站在角落看似完全不关注他们这边的耿舟两眼,清了下嗓子,刻意把嗓门压得很低,“叶哥,我觉得小容挺好的,要不你就把代言让给他吧。”赵大华声音压得太低,叶知荫又心不在焉的,没怎么听清楚话。“什么?”见主子没听清,赵大华自动抬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叶知荫对着赵大华抖了下眼皮,哦了一声。赵大华急了,以为叶知荫又没听清,又把分贝抬高了一些。结果叶知荫仍然没反应。蹲在角落默默削弱存在感的耿舟倒是酸溜溜地撇了撇嘴,“叶哥,你助理说的是小容呢。”耿舟记得这小容,和叶知荫一所大学毕业的,还真是人的师弟,对叶知荫殷勤得很,生日了送零点祝福,节日了送礼物,没节没日的就成天约饭。就小容那gay里gay气的小模样,知道的以为是约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上叶知荫长得漂亮,想要约炮。这赵大华明显是被小容的糖衣炮弹收买了,变着法儿替人说话。耿舟的脑子周围是俩小人。左边那个叫“理智”,他说这没啥,叶知荫从没接受过这gay男的约饭,他这老陈醋吃得不值,右边那个叫“醋坛子”,醋坛子说这还没啥呢,叶知荫这朵烂桃花要是不解决掉,开枝散叶了就让他哭去吧。左右两边的小人打起架来,吵得他头疼。耿舟怨气冲天的一句话,倒是总算吸引了一点叶知荫的注意力——叶知荫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没理他。“……”耿舟这老陈醋味儿更大了。虽然当事人毫不知情。叶知荫问赵大华:“你说了那么久的小容,我就想问小容是谁。”“……”噗嗤。耿舟乐得笑出了声。叶知荫又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倒是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耿舟眼观眼鼻观鼻,抬头看看天花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赵大华心也凉了,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会儿,憋着说,“就那个脸白白的,鹅蛋脸……跟在你后头叫师哥的。”白白的。叶知荫又盯了眼男人手上的皮肤,心想,有他白吗?电梯早就到了七楼,可没人下,里头的人都有些心事。叶知荫听赵大华横七竖八地说了好一会儿,心里也有点烦闷。他根本不认识的人,怎么被赵大华说的,他们好像很熟似的。耿舟听赵大华在这儿说得口干舌燥,也差不多听明白了,他对这事儿有点想法,就是怕叶知荫拒绝,眼瞅着叶知荫神情越来越奇怪,他仗着那点好不容易从肚子里搜刮出来的自信,忍不住插嘴道,“嗯……你们是在说广告代言吗?”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赵大华想翻个白眼,但面子还是给他了,“昂。”耿舟的手心里出了一些汗,这汗和他脖子上的汗可不一样。脖子上的汗是热出来的,手汗是他紧张得。他真的很怕叶知荫的拒绝。因为前世这个男人从没拒绝过他。“那啥,既然叶哥不想要这代言……”耿舟指了指自己,吞咽了下唾液,“能给我吗?”赵大华这白眼差点是真翻出来了。他刚想大吼一声没门,哪成想另一道声音却比他快了一步。“好。”叶知荫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电梯早就响起了滴滴的提示音,他抓着助理走出电梯,头也不回,“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代言,那它就归你了,我会和李经理说这件事的。”这个代言的归属在赵大华这里可是个金算盘,这不仅和他收了蔡容的好处有关系,他还为自己考虑。赵大华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助理,这时候还能跟跟叶知荫,但叶知荫迟早会被公司捧红的,到时候他能不能跟着他还是个未知数。赵大华必须得明哲保身,替自己找好退路。他看好蔡容,这人颜值还行,又会做人,总有出头之路,到时候他跟不了叶知荫,或许蔡容就是他的第二选择。结果这上好的拉拢蔡容的机会就被耿舟给截胡了,你说他气不气人。赵大华憋屈得很,而促成这一切的人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叶知荫平日里对他吆五喝六,他忍了,这关键时刻,他也不听他的,一点也不顾忌他的面子。他越想越气,趁着叶知荫再录音棚录歌的空荡,去外面溜了一圈,抽了根烟,打了个电话,托人办成了一件事。再回来,赵大华的情绪已经稳定住了。这是收录于专辑里的一首主打歌,这首歌是公司请专业团队写的,公司对这首歌和叶知荫赋予厚望,期望叶知荫能靠着这首歌一炮而红。监督叶知荫录歌的也是圈内有名的音乐人,人叫梁音,专业水准和点评都很到位,叶知荫也很敬重这位前辈,发挥出比比赛更好的实力来证明自己。梁音挺欣赏叶知荫的音色。叶知荫是个很有天赋的歌手,音域宽,唱功好,梁音戴着麦在后台听着很沉醉,就让他一口气唱下来,中途也没让他停下来。唱完一遍,叶知荫虽然不苟言笑,但心里还是挺喜悦的,如果不出意外,这首的副歌在今天下午就能录好。梁音摘下耳麦,对着叶知荫笑笑,让他过来。“你唱得很好,我对你很有信心。”梁音先夸奖了一番他欣赏的后辈,还没等叶知荫说感谢的话,他话锋一转,严肃地笃定道,“可知荫,我得对你说实话,这首歌应该不会红。”第十章知音如不赏不会红……叶知荫这首歌可是公司花重金打造,请了国内最知名的作曲家和写词人,花了数月敲下来这首曲子,收录在专辑里,想凭着这一首歌一炮而红,从此走上一片闪亮的星途。可这位著名音乐人却一脸坦诚又可惜地说,这首歌应该不会红。这让叶知荫难以接受。叶知荫捏着写了歌词那张纸,手攥得很紧,表情带着不易被察觉的沉重和忐忑,故作冷静地笑了笑:“怎么了?是我唱得不好吗?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看看能不能做到。”他这人的确毒舌,但不是没有礼貌,像梁音这样的老艺术家,他一向敬重,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梁音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问题,是这首歌的问题。这歌词歌曲写得挺好,但总体而言,太平稳了,有种曲高和寡的味道,不怎么朗朗上口,也难以引起听众的共鸣。”叶知荫懂了梁音的意思。类似于电影,这首曲子就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