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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全身，眼眶顿时湿润，眼角红通通，很惹人爱怜。

江霖很快在宋闻声怀里射了出来。

他虚脱地跌进了宋闻声的怀抱。

“顾总会很喜欢你的。”宋闻声环住江霖的腰说。

听到这句话，江霖心里有茫然，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失落和痛苦。眼前这个刚才掌控他身体的人这样平平淡淡地说起另一个男人，令他觉得刚才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的自己有些恶心。

宋闻声比顾擎更冷漠。

江霖忽然意识到这样的事实。

顾擎的冷酷是可见的，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要妄想，乖乖听话；宋闻声不一样，他可以对你很温柔，可以让你比任何时候都快活，但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江霖挣扎着爬了起来，抱起衣服冲进浴室，把门锁得严严实实，慢慢地蹲下，眼泪涌出眼眶。

宋闻声听着浴室里细微的动静，倚回床上，抬眼看向光幕上还没结束的欢爱。

这事儿就是这么矛盾，既让人快乐，又让人厌恶。

江霖这小孩比想象中更敏感也更干净，把他推给顾擎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宋闻声坐在床上抽了一会儿烟，见江霖准备躲到天荒地老，他摁熄烟站了起来：“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好。”江霖的声音从浴室门后传来，听着已经有些哑了。

第十一章

宋闻声悄然把黎泽兄弟拎过去蹭课。毕竟是动用顾擎资源请来的老师，个个都牛得不得了，江霖现在又不在状态，只有他一个人上课的话恐怕会被喷得狗血淋头。顾擎那边对宋闻声的安排没意见，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事，只要宋闻声拿出他想看的成效就好。

黎泽、黎河的加入，对江霖刺激不小，至少上课时不会再心不在焉。宋闻声偶尔会去旁听，算是监督手底下三个小家伙。有时黎泽三人做不到老师的要求，老师眉头一挑，喊宋闻声过去示范。不管是什么课宋闻声似乎都上过，和每个老师混得很熟。

宋闻声不在的时候，形体课的老师惋惜地向黎泽三人说：“其实你们宋哥条件比你们还好，就是不想红，想红早红了。童老头每次见到他都黑脸，就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的嗓子，总爱抽烟。虽然他抽的烟是特制的，尼古丁含量很低，但对嗓子还是有伤害的，童老头现在一听他开口就想扭头离开，觉得他糟蹋了宝贝。”

黎河听得津津有味。

江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每天夜里自己和宋闻声做的事。宋闻声有一双漂亮的长腿，皮肤白皙又有弹性，抵在他身上的时候让他根本无法动弹。昨天晚上宋闻声还教他koujiao，见他不好意思还让他先用假阳具学一学。宋闻声从来不会不好意思——宋闻声可以按住他含住他的分身，轻轻松松地让他硬起来。对宋闻声来说做这种事似乎一点都不值得羞耻，koujiao和亲他的手、亲他的耳朵没什么区别。

宋闻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宋闻声为什么会跟着顾擎那么多年？听说宋闻声和顾擎是同学，他们至少已经维持这样的关系七年了……

黎泽似乎没在听，他一丝不苟地完成形体课老师安排的工作。形体课结束之后黎泽换下汗淋淋的衣服，悄然甩开黎河和江霖去了宋闻声的办公室。

宋闻声听到敲门声，怔了一下，开口说：“进来。”见到推开门的是黎泽，宋闻声讶异了。他示意黎泽带上门，“怎么？课程太满觉得累了？”

“没有。”黎泽说，“不算太满。”

“那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宋闻声开门见山地问。

“我……”黎泽迟疑了一下，才把来意说了出来，“我想问宋哥你今晚有没有空。”

宋闻声挑眉。

“我有东西想请教宋哥。”黎泽一本正经，“关于写词和作曲的。”

“你想往这方面发展？”宋闻声说，“原创型歌手倒是个不错的噱头。”

黎泽不吭声，安安静静地看着宋闻声。

宋闻声说：“为什么想到来请叫我？我可不是什么有名的作曲人或者作词人。”

黎泽定定地望向宋闻声。

宋闻声眉头直跳。

黎泽说：“我们和宋哥你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他顿了顿，望向宋闻声的目光专注而诚挚，“我在学校看过宋哥的手稿，宋哥写的歌很好。”

宋闻声倒没想到这个。

“原来你们还是我师弟啊。”宋闻声微微地笑了笑，“那好，你今晚来我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第十二章

宋闻声傍晚带着江霖回家。

黎泽来消息说去买菜了，回带着菜过来，宋闻声也就没和江霖去吃饭。天还没黑就到宋闻声家，江霖有点不自在，等听到黎泽敲门，江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正坐在椅子上听歌的宋闻声。

宋闻声说：“是黎泽，你们白天一起上课的，你去开门。”

江霖当然知道黎泽。前段时间他就听说黎泽和黎河被宋闻声挑上了，还曾经一夜没回，似乎是在宋闻声家里过了夜。江霖也记得那天清早黎泽和黎河是从宋闻声车上下去的。大家都知道宋闻声是顾擎的“亲信”，江霖却不一样，他还看过宋闻声和顾擎接吻，那种亲昵的姿态分明情人之间的相处。

为什么顾擎知道宋闻声带人回家过夜却没有生气？顾擎还让宋闻声来教他做……做这种事，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江霖满脑子疑问，还是乖乖去给黎泽开门。

黎泽看到开门的是江霖，目光一顿，默不作声地进了玄关，换好鞋子，跟在江霖身后进屋。他越过江霖，看向倚在椅子上边听歌边看报纸的宋闻声。宋闻声放下报纸抬起头：“过来了？”

黎泽点头。

他自发地走向厨房。

宋闻声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江霖回自己旁边坐下。

江霖有些茫然地坐过去，见宋闻声重新开始看报，没出声打扰，而是默默回想黎泽刚才的态度。虽然黎泽一句话都没说，江霖还是能感觉出黎泽不喜欢他，而且是非常不喜欢，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黎泽对他的敌意。

“你们一起上课的，相处不好？”宋闻声瞧了江霖一眼。

“不算不好。”江霖说，“不过他不太爱说话。”

“确实，黎河话多一点。”宋闻声笑道。

“他可能不喜欢我。”江霖忍不住说。

宋闻声瞅着江霖。

对上宋闻声的目光，江霖脸上莫名一红，感觉自己像个告状的小学生。

宋闻声伸手捏了捏江霖的脸：“怎么说个话都脸红，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江霖想起了自己和宋闻声叫板的事。那时候他和原公司解约，被挖到公司，听了各种传闻，觉得宋闻声把自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