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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寒断了的手臂已经重新长出新的,他单膝跪在地上,扶着长戟没做声。有人一身青衣曳地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书册恭敬放回桌上,“帝君,妖界可疏不可堵,如若强行派天兵捉拿云隙和妖神,必将造成妖中大乱,生灵涂炭,于天界的统治而言,无一好处。”青瀛道。天帝盯着他,“你想怎么疏?渊源宫主,朕还没忘记这在妖中称王的妖和你分不开干系吧!”青瀛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掐进掌心,抬头道,“臣与云隙不过相识罢了,如今天地为敌,青瀛作为臣子,莫不敢忘却帝君提携之恩,必将尽心尽力为君分忧。”天帝笑了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望着青瀛,“为君分忧?甚好,朕正寻不到何时的仙官为朕督战,青瀛,三万天兵是拦不住他们的,朕派你到大茫荒替朕召集一队孤刹军,来为前锋,你可愿意?”青瀛袖中的手猛地握住,抬头看着天帝,喉结滚动,半晌后才低声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第71章蜗要生了大茫荒是天界一处隐秘的结界,所有罪无可恕的仙官都会被丢进里面,青瀛刚上天时就听说过这里,引路的仙官暗中告诉他,这里面只要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后来青瀛才晓得,大茫荒养着一群孤刹魂,这些魂是上古时期战死的英灵,于天地飘渺无处安去,被放置在了大茫荒中,如今已有好几万年了,孤刹魂被消磨的没有感情没有意识,却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当年天帝刚为苍生之主,各氏族神祇争夺土地权势,精怪横出,无人肯低头称臣,天界无可用之才,存亡之际,天帝进入大茫荒以半身修为喂养了三千孤刹军,下放四界,替其平复江原大河,收回天权,铸造了唯天界独尊的局面。青瀛垂眼站在天门跟前,望着下面云海缥缈,连天帝都要卸去一半的修为喂养孤刹军,更别说他一个文职仙官了,说是让他送死也不为过。其实仍旧是不信任他吧,青瀛想起云隙这些年低调的生活作风,勾了勾唇,抱胸看着走出来的方尺寒。“方将军,三万天兵折损多少了?”方尺寒盔甲几日未脱,满身寒光映着他双目阴冷肃杀,“不该问的事上仙还是不要过问。”青瀛挑眉道,“方将军方才应该听到了,天帝任命我为孤刹军的前锋,若我不问个详细,这大茫荒的孤刹我要何时唤出才算妥当?”若非天兵天将不中用,连几只妖都捉不住,天帝又怎么会出动孤刹军,方尺寒握住长戟的手背乍起青筋,虎视眈眈的盯着青瀛,“他断我臂膀,辱我天规,藐我君主,勾结罪帝,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上仙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知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向我打听消息,讽我军将!”说罢,方尺寒一身煞气离开了天界。青瀛看着他背影肃杀,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心道云隙这只该死的蜗牛,除了吃就是结仇、结仇,再结仇,明明哪里都不讨喜,怎么就让寒舟一见钟情。他闭了下眼,真到了动用孤刹军的那一日,他就离耗尽修为以身殉职不远了。出了海,人间已是隆冬,听牧染说,不出十日人间就要过年了。云吞从苍歧怀中探出两根触角在风中飘啊摇啊眯眼看着脚下的山脉愈来愈荒芜,北方冷的厉害。天兵暂时被蟒婴挡在了海上,刚好留给他们足够离开的时间。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慌的厉害,抓心挠肺惴惴不安。苍歧稳稳的踩着云端,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北~方~冷~”云吞道,“都~是~雪~,能~不~去~吗~?”离开海岛之前,牧单收到了雪苍山狐狸的书信,那是花灏羽的老窝,连绵的雪峰之上有成千上万的狐狸,向他们传信的是花氏的族长,也是花灏羽的祖父。送云吞入笕忧仙岛之前牧单已派人将岛上所有的小妖调查清楚了,恰好花灏羽与云吞交好,若是能得到花氏一族的支持,从北攻下,清缴企图占山为王的妖,算锦上添花的好事。苍歧抬袖给他挡住风,他目力极好,几乎能看到伫立在天边尽头的雪山之巅,但他却立刻收住了风,站在云端上,“是很冷,若是你不想去,我们便不去了。”云吞点点触角,又卟棱卟棱摇摇,小黑点看着有些不安,他叼着苍歧的衣襟,有气无力道,“我~是~真~的~不~太~想~去~”他打个寒颤,一想起雪就觉得冷。他这模样明显不大对劲,苍歧停了咒决,带人落到了脚下的一座荒山上。这山是真的荒,漫山遍野都是青黑色的石块,脚下站的地方扒拉一下,还是坚硬的岩石。云隙随后跟来,“什~么~事~?”苍歧把云吞放在手心托着,揉着他的小壳,“哪里不舒服,和我说说乖。”山顶的风摩擦着山石沙沙作响,云吞触角焉焉的,在他手心转了个圈,显得有些烦躁,“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烦,拿触角抽苍歧的手心,周围的人围了一圈,大眼瞪小眼瞅着花骨朵大小的东西猜测他的心思。云隙心道我也爬上去算了,说着就要化成蜗牛。云吞甩了一会儿触角,可怜巴巴说,“不去有雪的地方~,去有土的~,要那种好软好软热乎乎的土~”苍歧还没想明白要土做甚么,手心一凉,一只大蜗牛就已经爬了上来,用触角戳了戳云吞露在外面的rourou,感觉里面硬鼓鼓的,喜道,“瓜~熟~蒂~落~,快~生~了~”苍歧一愣,眼睛鼻子都是呆呆的,云吞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给别人看病时倒是一把好手,落在自己身上就有点懵,只能凭着本能找合适的地方。牧单见苍歧这二愣子模样跟见着了当年的自己一样,“别楞着了,我们改方向,去暖和的地方。”牧染摸摸鼻尖,心想他都要当舅舅了。一行人当即朝南飞去,他们行迹隐秘,遮星掩月,为云吞寻找合适生产的水土,小蜗牛大约是临近生产,浑身都不舒服,挑剔的厉害,一天到晚都被肚子里的动静吓的魂飞魄散,睡也睡不好,两三天下来瘦了一圈,不安的被苍歧抱着,精神虚弱。“还难受吗?”苍歧亲了亲他额头。云隙在一旁张牙舞爪,被牧单按住了。云吞恹恹闭着眼,还不到生的时候,可肚子里持续的闷疼让他吃了不少苦头,逮住谁都想在跟前哼哼几句,惹个心疼。云隙气的不行,他倒是生过,但也不会接生,这种事本就是蜗牛天性,该生的时候就生了,讲不出个经验,只好心疼巴巴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