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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明枭城出现中毒者,病状和豫州无异,均是半个时辰内便死亡,而扩散速度却较之豫州而言快了太多,不出几日,便有近百人中此毒身亡。当地官府正在派人查此事,无尘轩也派了人过去探求真相,只怕是凶多吉少。钟止离当夜收到信时,洛介宁便在一边看完了整封信的内容,蹙着眉在一边道:“怎的这毒还能传到无尘轩去?”钟止离扫了一眼那信,淡淡道:“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放毒。目的很简单。”说罢,他便朝洛介宁看去,两人对视一眼,心如明镜。洛介宁走近,忽的笑道:“你说这解药,来得还挺及时。”两人当夜很晚才睡,翌日一大早便爬起来往扬州赶。既然这里根本就问不到什么,更何况暗中有人作梗,他们也便将计就计,走了便好。说不定,那解药或许还真的能救人呢?两人火速赶往七台山,只半路又接到信,两人看完便震惊不已——那李明嫣竟无缘无故失踪了!南望跑到七台山上边来,吓得魂都没了。洛介宁啧啧两声,更是无奈了,道:“连个meimei都照顾不好!南望怎么搞的?”钟止离道:“还不知为何失踪,掌门定会派人去救,毕竟她是见过那些人的,不能丢。”洛介宁却有些不放心,这李明嫣是她爹用命换来的,怎能说丢就丢了?更何况,南望也不小了,怎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说到底,还是他们太放心南望,把两个孩子丢在氿泉镇便是一月余,不出点事还真的奇怪了。两人赶往七台山,一见了南承书便先是上前把那解药递上,钟止离道:“我们在兖州遇上了那自称是瑶山第一解毒王的人,他花了一月时间给我们解毒。”“哦?”南承书掂了掂手里的酒壶,道,“花了多少钱?”洛介宁笑嘻嘻道:“不要钱,就是若是这解药是真的,要您给这个人宣扬一下名声。”南承书抬眼道:“这要的不仅是钱财,还有名声啊。”他说罢,又把酒壶换给了洛介宁,道,“正好无尘轩那边焦头烂额,中的正是此毒。你们倒是可以赶过去,把这解药给碧云府的人看看,若是真的,我定然给他夸赞一番。”两人领了命,倒是有些犹犹豫豫不想出去。南承书看出两人的心思,又道:“你们放心,李明嫣这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小小的一个氿泉镇,我还不信能跑到哪里去。”洛介宁问道:“掌门,南望那孩子……”南承书道:“那孩子,吓得没个人样了,给安置在止离屋里呢,你们去看看也好。”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前后出了书房。只洛介宁低着头道:“本是答应了他给他认爹的,结果一直拖着。若是早认了,我也不可能让两个孩子去住客栈的。嫣嫣也就不会失踪了。”钟止离看出他的失落,双眸直视前方,出声道:“不必自责。”洛介宁顺势往钟止离身上一靠,叹了口气,道:“责不在我,便是你的错了?”钟止离眼睁睁看着他把责任推卸给自己,还一扫之前的阴霾,倒是有些笑意了,便把他推开,道:“是我的错。”洛介宁看他似乎是要生气了,连忙道:“不是你的错。”钟止离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错不在你,错不在我,那在谁?”洛介宁愣了半晌无言,两人快要到屋前的时候,钟止离终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只低低一句:“是我的错。”☆、花明(三)两人先是赶往了钟止离的屋子,只一推开门,便能看到那南望竟然蹲在一个角落里,显得很是落寞。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从远处看,却依然能够看到他瑟瑟发抖——看来是吓得不轻。洛介宁只看了一眼,便要上前。谁知这南望听到动静,竟然露出一双盛满了恐惧的眼睛,连连后退。只后边是坚硬的墙壁,没有退路,他便朝旁边躲去。洛介宁忙道:“别怕,是我们。”钟止离试图上前,谁知南望同样往旁边移去,恐惧还在加深。嘴里还念念有词,只声音太小,洛介宁根本听不清。洛介宁看向钟止离,钟止离缓缓上前,便轻声道:“别怕,我们不会伤你。”南望听到这个声音,像是受到了些安慰般不再后退了,只一下子两行泪水就滑了下来,像是有极大的委屈般,一下子哭了起来。洛介宁倒不明白,这南望明明是把人给看丢了,怎么好像丢的人是他一样呢?钟止离轻易接近了南望,蹲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怎么了?”南望再也忍不住扑进钟止离怀里哭了起来,洛介宁不免抚了抚额头,方才他还以为南望是连钟止离都不记得,现在看来,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他站在后边默默看了一会儿,终于出声道:“嫣嫣去哪了?”他一说声,钟止离便回头幽怨看了他一眼,意思在明显不过,这时候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但是洛介宁只是朝他挑了挑眉,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南望忽的往后边一缩,被钟止离拉了回来,问道:“嫣嫣是怎么回事?”南望猛的开始摇头,一句话都不说了。洛介宁也走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笑道:“你可是个男人啊,怎的还这样哭哭啼啼?”南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无话。钟止离又是顺了两把他的毛,道:“能告诉我们,嫣嫣是怎么丢了的吗?”南望抹了抹眼泪,声音竟是有些嘶哑,嗫嗫嚅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好饿。”洛介宁:“……”看来这不是受到了惊吓嘛!两人给他端了饭菜来,南望已经是饿到了狼吞虎咽的地步。钟止离看向门外送菜的门生,那门生立马辩解道:“师兄,不是我们不给,每天每顿都送了,他不吃!”洛介宁冷哼一声,原来是自己作的嘛。还把两人担心一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待他吃完,洛介宁凑到他面前,问道:“现在能说了吗?”南望往后缩了缩,眼睛便朝后边的钟止离飘去,洛介宁把他的脑袋掰向自己,正色道:“他听着,你说便是。”南望哽咽起来,道:“几日前,嫣嫣午时忽的跟我说要出去一趟,我说要跟她一道去,她不让。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了。”洛介宁眯了眯眼,问道:“她没说去哪?”南望摇了摇头,细声道:“那天她也很反常,饭也不吃,一大早就一直睡着不起来,还不让我进她房里。我以为她不舒服呢,还在门外喊她,谁知她道没事,只说有些困。”洛介宁看了一眼钟止离,随即又问道:“她第一次这样?以前会不会?”南望摇头道:“以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