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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空空,你确定,大师兄不会见我吗?他不会······”报复我吧?“绝对不会的。”尚空使劲点头,随即看着尹修有些疑惑,“二师兄,往常大师兄不见你,你总是苦着脸,怎么今日这般高兴?”“啊?我很高兴吗?”尹修摸着自个儿的脸,嘴角忍不住上扬。“哈哈,那个什么,快到午时了,该用膳了吧?”“啊!”尚空突然惊叫一声。尹修被唬的一跳,“怎么了?”小孩子皱着眉,“二师兄,都怨你拉着我说话,今日的课业怕要完不成了。”“那有什么,拿过来,师兄帮你做!”尚空见他十分豪爽的模样,忍不住有几分期待,跑回案边拿来了先前看的经卷。“师父说,将这些看完了,明日早课后讲与他听。可我有许多处不懂,早先都是去问其他师兄的,今日恐怕来不及了,二师兄与我讲讲吧。”尹修正要说好,却在打开经卷的瞬间咬住了牙根,生生将吐到一半的“好”字收了回来。“空空啊,师兄忽然觉着头又有些晕了,怕要休息片刻,你还是去问其他师兄吧。”说罢不敢看尚空的脸色,当即扯了被子躺下装睡去了。尚空撇着嘴看他,终究无可奈何,捧着经卷出门去了。榻上的人听见关门声,自棉被中探出头来。文字不通,着实是个障碍,赶明儿还是找两本书来习字吧,做文盲是肯定没有前途的。尹修翻个身打算补一觉,余光却从开了半扇的窗口瞥见对面房顶上,那处站了个少年,与自己相仿的年纪。奇的是在这寺庙中,那人身着僧袍,却是有头发的,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着那头黑发漂亮的紧。“谁家孩子,爬那么高也不怕摔着。”尹修起身,打算喊他下去,没料到那孩子一见他起身,转身便从另一方跳了下去。“!!!”镇国寺贵为镇国之寺,建筑自然不会太寒碜,对面那房顶的高度绝对不止两层楼的高度,那孩子就那样跳下去,实在叫尹修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他赶忙起身跑出门去,拐了两三回寻到那孩子跳下去的屋檐,却见那屋檐旁边的路上连个影子都没有。尹修不死心的在附近转了两圈,仍旧没找到人,这才稍稍放下心。古人果然轻功了得,这么快就不见了,飞走的吧!正要回去,又遇见去而复返的尚空,那孩子一见他便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上前来拉着他,“二师兄,大师兄已经回去了,你追不上的,咱们回吧,不是说头晕吗,好好休息才是啊。”“那是大师兄?”分明还是个孩子嘛,先前说的他那么大的魅力全是吹的吧?“他才多大啊。”“与你一般大啊,十五岁,二师兄啊······”又是小大人的语气,每当这小孩用到这种语气,多半是又要劝慰他“强扭的瓜不甜”了。尹修只觉脑仁疼,弯腰抱起尚空,撒腿便往回跑。“二师兄你做什么!放下!放下!”稚嫩的童音霎时传出老远。☆、神棍师父尹修拆掉绷带那日,他正在铜镜前欣赏额头上的疤痕,一位从未见过的小师傅便来告知:“师叔,国师有请。”那位小师傅已有几分成年男子的俊朗,怎么看年纪也该比尚远大了几岁,却还叫他师叔,这叫尹修十分受用,终于有个对得起他实际年龄的称呼了!尹修并非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和徐闻同岁,三十有二了,即是说,他的年龄估计比他那个年纪轻轻的师父还大。若不是年纪不小了,他妈也不会急着给他安排相亲,更不会遇见祁雨,不会被抢婚,最后,更是不会死,跑到这个连rou都没得吃的鬼地方。唉,想远了,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尹修从镜子前起身,“那麻烦师···侄带路了。”大概是尚空那小孩把他摔傻了的事传了出去,对于他竟不认识路的事,那位师侄并未表现出惊讶,一俯身便去前面带路了。除去那回跑出他住的院落追大师兄,尹修养病这段日子还当真没出过门。他自认不是个路痴,但在师侄的带领下七拐八绕的,也彻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方向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旦错乱,哪怕有人指给你看,“这是东。”你也会说:“我觉得这是西啊。”尹修此刻正是如此,看着太阳挂在他以为是西的方向,忽然悲从中来。“师侄啊,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回师叔,辰时已过大半。”“辰时啊,我怎么瞅着这□□点钟的太阳这么像夕阳呢?”尹修抬头望天,不胜唏嘘。“师叔说笑了。”虽听不懂他的“□□点钟”是何物,那位师侄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大玄朝国师向来皆有些异于常人,如今的那位便是个例子,想来这位将来的继位者也是如此。尹修收回目光,用力眨了几下,将差些被阳光刺出的眼泪收回去,跟在师侄身后进了一所院落。不得不说,这所院子比他与尚空住的那所要大得多,况且他住的那处还有几位其他师兄弟同住,而这里却没见有多少僧人。果然,一切高层都是极其享受的。“住持,师叔到了。”那位师侄上前轻扣门扉,正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的尹修快走几步跟上台阶,小声问:“不是见师父的吗?怎么到了住持这里?”“国师亦是住持。”师侄也小声回道。谁家住持头发那么多的?你们镇国寺真是特立独行!正想着,门内传来师父的声音,“圆通,你先去吧,尚远,进来。”那声音清冽的很,却听得尹修想笑。圆通?谁给取的法号?快递小哥?还真贴切,不仅管着传讯,还送货上门的。“是。”快递小哥对着门扉行礼,又转身对尹修颔首,这才离去。尹修嘴角一抽一抽的,仍旧没能从圆通二字中回神。却在此时,那紧闭的两扇门无风而开,惊得他嘴角瞬间僵硬。“进来。”又是那清冽的声音,尹修想起尚空的“身怀异能”那番说法,终于有点相信了,不敢再瞎想,抬脚进了门去。因为有些拘谨,身后“咣”的关门声便显得格外响亮。尹修身在外间,房中梁柱上颇挂了些黄色帷帐,看不清内间的情形。他小心翼翼的向内行了几步,便见他师父结跏端坐于蒲团上,闭目养神。“师父,我来了。”小站一会儿,却也不见师父睁开眼,尹修便开口提醒他。铭生大师睁开眼,“心浮气躁,不懂规矩!”斜睇了尹修一眼,铭生示意对面的蒲团,“坐。”尹修平白挨了训斥,老大不乐意的坐到蒲团上。见师父在一径的盯着他瞧,他便也瞧回去,师徒俩互相瞧来瞧去的半晌,终于还是尹修率先败下阵来,“师父,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