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贫僧大喜[穿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可否帮我一把?”

尹修抬眼与他对视,良久,被他眼中的真挚败下阵来。

数日后,朝中收到一封国师递来的奏章,道国师近来观天象,望算得凤命之归属,然大失所望,前朝后宫,并无可担国母之位者。

此言一出,百官静寂。顾连昭如愿以偿落了个一身轻松。

尹修虽没问那人是谁,但老天爷总归会叫他知晓。

那日清晨,小猫还窝在软榻上打瞌睡。尹修正扶起顾连卿,叫他倚靠在自己身上,为他梳理长发,便有人破门而入。尹修手中的梳子正要打出去,堪堪瞧见了来人。

顾连昭怕是叫人追急了,衣衫鬓发颇有些凌乱,一来便往衣柜中躲,匆忙间还没忘了回头嘱咐:“二师兄,待会儿若是有人来寻我,定要说我不在。”言罢,一头钻进去,“哐”一声关上柜门,没了动静。

尹修没应他,只专心致志地为顾连卿梳理头发,只是没由来说了句:“你弟弟变成这幅模样,全赖你没教好,不能怪我。”

黑咕隆咚的衣柜中,老大不小的顾连昭蓦地红了脸,亏得没人瞧见就是了。

这边头发将将打理完,尹修还未起身,便听见了敲门声。慢条斯理地将顾连卿放回床上,又不紧不慢地为他盖好薄毯,外边的敲门声已然快要将邻近的院子全给敲醒了。

打开门时,尹修久违地吃了一惊。他已太久没有过吃惊一类的情绪了,这一下心脏猛地一跳,竟一时颇感新奇。

而叫他吃惊的人站在门外,与顾连昭不相上下的狼狈。这回没再抱着那只白狐,也不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尹修看着那张满是焦急愤懑与不安的脸,才觉着这孩子有了几分人气。

“阿铄,你的狐狸呢?”他没头没脑这样问了一句。

急着寻人的蒋铄愣了一瞬,下意识道:“年纪大了,前年冬天没熬过去。”转瞬又绕回了正题:“尚空哥哥可在这里?”

尚空哥哥,这是蒋铄自出生后,一直到蒋钰出事那几年中对顾连昭的称呼。因着顾连卿与蒋钰的关系,蒋家与顾连昭自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会儿蒋夫人每回前往镇国寺,总要明里暗里看顾尚空,而蒋家的二公子自然也与尚空熟得很。

可如今顾连昭到底也是堂堂一国之君了,这个称呼,便没那样简单了。

这就是空空心里的人,尹修这样想。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欣喜,至于为何,却没再深思了。

“他在不在?”蒋铄对上尹修,脸上神色有些怪异,但还是又问了一句。

尹修不做回答,只那样站在门口看着他。如此一来,不只没得到答复的蒋铄急了,便连躲在柜中的顾连昭也急了。

蒋铄抬脚欲往房中走,却在瞧见顾连卿时退了回去。他回了院中,在尹修这个住持的眼皮子底下大肆喧哗,“顾连昭!明日我便要随父亲去往西南戍边,你究竟说不说实话?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要走了。我走了,也许你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我了!”

喊完了,等了片刻,房中依旧没个动静。蒋铄不再多留,走得干脆。尹修却分明看见,他的眼圈红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尹修转身回房。顾连昭已然从柜中钻出来,失魂落魄地坐在软榻上。小猫坐在他的对面,一双猫眼睁得圆圆的,一人一猫对视,顾连宸倒先挪开了视线。小猫平日又乖又懒,今日却忽然爬到了顾连宸肩上,猫爪子一下扒开他的衣襟,露出锁骨来。

这一下,锁骨上那几道红痕便也露了出来。像是被谁的指甲划的。

小猫依然扒在顾连昭肩上,盯着那红痕看了一会儿。顾连昭伸手要将衣襟拉回来,小猫却忽举起一只前爪,在顾连昭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只是这一下却是收起了利爪的。

顾连昭愣愣地看着小猫,正巧看见小猫打人的尹修也呆了。独独小猫一个,打完了当今圣上,却大摇大摆地跳下人家的肩头,转身用屁股对着他,走了。

☆、结局

小猫打完人就走猫了。它前脚一走,尹修后脚便又坐到了顾连昭对面。两人在软榻上各坐一头,中间隔着一张矮桌,两双眼睛互相望着,一个目光灼灼,一个躲躲闪闪。

直到顾连昭心虚地将头低下去,尹修才算放过他,转而饮了口茶。见此,顾连昭一颗心稍稍放下,也伸手去端茶盏。谁知尹修饮了茶,却开口便问:“做了?”

顾连昭口中的茶险些喷在尹修脸上,亏得及时掉转了方向。他这边呛得咳嗽连连,尹修却起身掸着衣袍上沾的茶水,出口嫌弃得很:“没出息。”

这下,咳得愈发厉害了。

良久,顾连昭总算喘匀了气,涨红着脸低着头,看似委屈的模样,“是阿铄用了药,我并非有意的。”

尹修却不管这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料定他是占便宜的一方,便问:“他方才问你说不说实话,是何意?”

顾连昭咳得涨红的脸渐渐恢复本来颜色,只是颇有些迷惘:“昨日他差人带信说蒋将军戍边时打算将他一并带去,又说想见我一面,我便应了他出宫与他会面。后来,他与我说喜欢我,又问我的意思。他那个年纪,哪懂得喜不喜欢,我若说也喜欢他,万一日后他心性变了,岂不成了一对怨偶?是以我没法回他。正要走时,却发觉他在酒中用了药……今日一早,便成了这幅模样,我……此事如何处置,还未想好。”

“阿铄,今年十五了吧。”尹修若有所思道。

顾连昭不知他说此话是为何意,只应道:“是,十五岁又一月半。”

“那也不算小了,该懂的都懂了。”关于蒋铄懂不懂事的问题他再未多说,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事,“只是战场凶险,西南之地又多毒蛇猛兽,蒋将军若是有意磨炼他,那上阵杀敌自是免不了的。你哥说过,战场上,若是心中念着重要之人,便多了活下来的可能。可你这一着,断了他的念想,他如何还回得来?”

顾连昭猛然抬头。

“何况他方才是怎么说的?也许这辈子你再也见不着他了。这话若是不仅仅说说而已……”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一闪。饮下一口茶,再抬首,眼前已没了顾连昭的人影。

“呵,没出息。”尹修又这样说道,却是带着几分笑意。

隔日,听说蒋铄已出发去了西南。顾连昭再来镇国寺时,总是满脸的忧心忡忡。

世事哪有那样顺遂?不经一番折磨,怎能得到善果?

尹修觉着,蒋铄戍边,不仅是对他自个儿的磨炼,亦是对顾连昭的磨炼。若有朝一日蒋铄归来,两人仍是如今的心意,那才算圆满。

渐渐的,顾连昭来镇国寺的次数少了许多。据他自个儿说,他是要为迎